“就這些。”江瓒輕笑一聲,喬洛僵了一下,視線落在那顆黑色的珠子上,還有詭異的光芒,這玩意兒,不是海裏撈上來的嗎?
前世的她執行過一個任務,就是爲某國的主子護送這顆珠子。
再見到的時候,莫名覺得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你這樣不用出力,勾勾手就能賺錢,真是羨慕羨慕。”喬洛歎了口氣,稱贊道。
江瓒看着面前這個兩眼放光的女人,如今整個禦鬼堂可都是她的,她才是整個大夏,甚至整個大陸最有錢的人。
江瓒見喬洛的視線一直盯着他手裏的黑珠子,連忙遞了過去。
“這是他的東西?”喬洛愣住了。
床上那男人傳來一聲低吼,連衣服都沒脫完就爽的不行了。
喬洛輕輕皺眉,那男人慢慢從那股子快感中回過神來,江瓒忙戴上面具走進簾幔裏。
“公子,奴家伺候地可好?”江瓒輕聲道,床上那人微微睜開眼眸,長得倒是一般,隻是穿地比較貴氣,事兒之後渾身都是熱汗,在那兒喘氣。
“好極了。”男人低聲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小郎君?”
大概是爽過之後,腦子也跟不上了,一度缺氧的感覺,男人便開始胡亂吹着自己的身份,江瓒有一句沒一句地搭着。
“我是東晉的王子,這一次就是來迎娶你們的公主的。”男人嗤笑一聲,滿臉不屑。
喬洛微微擡頭看了過去。
早也聽聞東晉人入了大夏,可這般看起來這位王子長得有些奇怪,沒有東晉華貴之地該有的氣質。
“殿下這般口味,可如何疼愛公主殿下?”江瓒輕聲道,柔聲媚眼,眼前的男人神色未變,依舊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沉聲:“是父皇一定要我迎娶大夏公主,我也沒有辦法,今夜在春風十裏的事情,小郎君若是傳出去了,可别怪本殿無情了。”
“殿下開什麽玩笑呢,樓裏做生意的最懂規矩,隻是奴家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江瓒輕聲道。
這男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一副高高在上得意的模樣,他伸手去摸江瓒的白皙的爪子:“說吧,小郎君,這皮膚真是好,都說大夏養人,果不其然。”
“殿下可是要迎娶當朝哪位公主?”江瓒心裏其實也很清楚,東晉這般富貴之地,能配得上的,大概也隻有君清歡了。
不知爲什麽,江瓒得知君清歡往後的日子可能會過得很凄慘,莫名有些看熱鬧的感覺。
“大夏如今危機四起,自然是有求于我東晉,小郎君可不要故作愚笨。”男人輕笑一聲。
江瓒應了下來,忙又倒了一杯酒,果然是君清歡不假了。
也不知道喬洛聽到了沒有。
而此刻躲在外面的女人,壓根沒有任何的波瀾,她攥着手裏的那顆黑珠子,蓦地有些奇怪。
男人穿戴完畢往外頭去:“這幾日時間都空缺出來,本殿在大夏的幾日,都會來找小郎君。”
“奴家明白了。”江瓒把人送走之後,才折了回來,不料看見喬洛将地上那個錢袋撿了起來。
江瓒有些不明白。
“怕不是東晉的王子,隻是個下人,狐假虎威在騙人。”喬洛将那錢袋翻了過來,上面有一道很淺的字,東晉皇族可是姓冷的,而這位邱異可不像是王子。
“你想到什麽了?”江瓒好奇,見喬洛對那顆黑珠子很感興趣。
喬洛笑了一下:“沒想到什麽,東晉國不大,可是地處優渥,是富貴之地,他隻是一個王子的随從便可在大夏這般胡來,真是有趣,有趣。”
喬洛收了珠子要走,忽而頓住:“這幾天,春風十裏怕是不得安生,他很快就會想起這顆珠子,到時候會來找你。”
東晉臨海,有很多的奇珍異寶,而這顆珠子,怕是東晉王子才會有。
這位下人膽子不小,偷摸着将主子的東西帶出來,怕不是找死。
“去找仇相思,幫我查一查,這顆珠子還有東晉的事兒。”喬洛眯着眼眸,算了算時間,也該回去了。
有個爛攤子等着她去收拾。
殊不知,這一顆看着其貌不揚的珠子,卻能掀起那般軒然大波,連喬洛都有些訝異了,當然這是後話。
……
宮中震然,都在謠傳太子妃是中了邪術,跑來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還傳聞皇後娘娘發了一通火氣。
太子妃是哭着跑走的,他們瞧見她的臉,腫了一半。
喬薇暗自将這些苦都咽到了肚子裏,等拿到解藥,再伺機反咬喬洛一口。
隻可惜,她不知道自己再沒有機會。
天下起大雨來,還未成雪,喬薇跑的很快,上下起伏,在這些事情還沒有爆炸的時候,她得快些找到喬洛,要解藥。
“如你所願,已經将大婚之時的真相告知給皇後,告知天下,解藥呢,可以給我了嗎?”喬薇渾身顫抖,她知道,消息傳開之後,她便再不可能會留在宮中。
喬洛笑了:“還缺了一件事,與你表哥孟鑫的事情,是不是忘記說了。”
“你……”喬薇臉色煞白,這事情,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麽會知道。
“别驚慌,這個故事馬上就會在京城散播開,喬薇,這是喬洛還你的,你欠了她的。”喬洛勾唇,“欠了過去那個喬洛。”
“你,你好狠的心,這是存心要将我逼上絕路,不是?”喬薇吓得整個人都懵了。
如果這件事情也傳出去了,那麽她在大夏,就徹底地聲名狼藉,她還不想死呢。
喬洛……這個惡毒的女人,果然心狠。
“不用着急,比起你對我做的,這些都隻是算開胃菜,喬薇,你替太子尋解藥,可是太子不會感激你,拿去吧。”喬洛将那藥丢了過去。
喬薇這一刻,卻不敢去撿那藥了,她在害怕,心裏很難受。
可她到底還是要賭一把,将太子救活了,她也是将功補過,太子總該念及早前的情分,想想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她一個好的結果不是嗎?可惜,她總是低估了,太子這個草包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