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小公主不是很好嗎?”
江瓒也是不解,這幾人湊在一塊兒,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把沉墨給隔離在外面。
這人天生就愛搶話題,咳嗽幾聲:“這種事情要麽仇殺,要麽情殺,她跟你無冤無仇,出身又那麽高貴,肯定是情殺了,你不是嫁人了嗎?”
“閉嘴!”喬洛吼了一聲,什麽情殺。
那少年被吼地懵了一下,他喜歡烈性的女子,可不喜歡粗暴的。
這一下,真的把他給吼懵了。
“君清歡喜歡的顧少寒,顧少寒與我半點關系都沒有,怎麽可能是情殺,我看你這腦袋是廢了。”喬洛眯着眼眸,打量着那個少年。
眼底全然都是壞笑。
沉墨渾身一顫,這個女人的眼神太不善了,就那一眼,看得他渾身發抖,他還是先走爲妙。
“仇小姐,我先行一步了,堂主,咱們改天再見。”
沉墨像是軟體動物一樣,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裏,他不想繼續待下去,成爲這幾個人攻擊的靶心。
他才是最慘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般想着,沉墨便哼哼起來幾個悲傷的曲子,大雪飄飄,他隻能趴着走。
唉,世态涼薄啊。
“你留下來吧。”喬洛低聲道,“等身上的傷好一些再走,省得别人說禦鬼堂沒有人情味。”
“去你的,什麽人情味,堂主你可憐可憐我,就解了我身上的毒吧,你不知道那該死的毒,發作起來真的折磨人。”沉墨這廂演着苦情戲,來了熱情。
捂着眼睛,一副被人欺負地很慘的模樣,居然就那樣哭了起來。
仇相思也看向喬洛,講道理,他們誰都不想被那毒藥所控。
那種感覺實在太不好了。
喬洛咳嗽幾聲:“解毒可以,但是要看你的表現,你跟我說說看,到底爲什麽會被長朔抓住?”
沉墨的臉色忽而變了,講話也跟着結結巴巴,他笑着道:“這個……那個……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堂主你就看在我替你解了毒,禮尚往來。”
“你做夢!”喬洛沉聲,這人的性子,還沒完全磨好,給了解藥,保不準就會逃。
對于沉墨這樣的人,有個約束才好,要不然無法無天的,到時候可能連喬洛都會打。
這個想法還是很真實的。
沉墨欲哭無淚,早知道這個女人這麽沒良心,他就不救了。
沉墨恨得牙癢癢,心裏謾罵道,一點都不溫柔,粗魯的女人,真是可憐娶了她的人!
喬洛完全沒有在意沉墨,繼續分析之前的事情,她不太相信是君清歡對她吓得手,可是綜合所有的一切,就是君清歡最有殺人動機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
“這幾天,你去跟着君清歡,不管去哪裏,都要跟着。”喬洛不是那般念及舊情的人,如果真的是君清歡的話……
她最讨厭被人背叛,前世如此,今生勢必也會這般。
喬洛對待君清歡是真的好,如果那個女人敢在她背後捅刀子的話。
喬洛微微蹙眉,眯着眼眸,那眼神恐怖的很,就是躺在很遠的沉墨,也被剛才的眼神吓壞了。
難怪仇相思一直在強調,喬洛與旁人不一樣,甚至比他們更适合當殺手。
這真的是大家族裏面出來的千金嗎?這真的是相府養出來的千金嗎?沉墨不信!
“好。”江瓒應允一聲,“就算皇宮内院,也攔不住我的腳步。”
“多少還是小心一些,大内高手衆多,保不準丢了小命,小心駛得萬年船。”喬洛囑咐一聲,她便是這般,一不小心,給人有機可乘。
要是換做從前,這算是狠狠打臉吧。
趴在那兒的沉墨又插話了:“做殺手這行的,小心有什麽用,講究的是一個字,快……啊!”
不知道什麽東西,打在他的腦門上,疼得他眼淚瞬間出來了。
誰在用暗器。
可等着那碎銀子咕噜噜地滾了一圈,沉墨越發生氣了。
他最讨厭别人打他的腦袋,還是用銀子這麽粗俗的東西。
“哪個王八蛋?”沉墨怒目。
喬洛再度颠了颠手裏的銀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整個狀态都是閑适的,沉墨立刻閉了嘴。
惹不起還躲不起,他是真的慘。
沉墨把腦袋藏在桌子底下,聽他們繼續說話。
“主子,還有聖衍宗的事情,民心所向,很難推掉。”仇相思低聲道,這才是一個棘手的事兒。
喬洛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屋子裏的氣氛微微有些變化,雲袖的确是個棘手的存在,如果隻是一個聖衍宗倒也罷了,隻是她的身份,跟她一樣,是個穿越者。
穿越者來到這個時代,勢必會打算這個時代正常的運行軌道。
雲袖建立聖衍宗便已經是很明顯的體現了。
有的時候喬洛想着,上天會不會是想找人去制約一下前面一個穿越者,生怕她做了很大的篡改一切的事兒。
尤其是雲袖這種,很可能會傾覆整個大陸,喬洛有一瞬間想過這個問題。
“呵,什麽聖衍宗,都是騙人的把戲,你還想那麽久,咱們禦鬼堂有的是人。”沉墨又說話了,這個人還嘴碎加毒蛇。
一下子不說話,渾身癢地難受,得抽他一下才是。
“咳咳。”喬洛咳嗽一聲,那個男人一慌,剛想起來,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在那個桌子上,可疼得很。
屋子裏一片歡聲笑語,都是在笑沉墨的。
那小臉漲得通紅。
“你也知道聖衍宗?”喬洛問了一句,想從沉墨的嘴裏了解一些,興許在這兒聽不到的消息。
男人笑了,他豈止是知道,還見過呢,那叫什麽聖主的,長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跟個豬頭一樣,還以爲自己是絕世美女。
沉墨碎碎念,在唠叨雲袖的長相。
要是雲袖有機會聽到這些話,怕是會氣死了。
喬洛忍着笑意,聽沉墨繼續說下去。
早前他也是從逐鹿平原那兒過來的,隻是他的功力深厚,并且沒有喝那兒的水,所以沒事。
“什麽疫症,我都懷疑是那個聖衍宗,自編自導的一出戲,我怎麽就沒事,難道我天生聖體,不會被那毒所侵,這就是奇怪了。”
沉墨嘟囔着。
“你說,你沒喝過那兒的水?”喬洛蹙眉。沉墨點點頭:“如假包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