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袖僵了一把,從袖子裏拿出一根毒針,帶着針筒的毒針,她抵在君傾晏的脖子上。
一下打了進去。
“哈哈哈哈哈。”
雲袖被男人一下子震開,可是針筒裏的藥液已經完全注射進去了。
君傾晏青筋暴起,他寒聲:“你是什麽人?”
雲袖狼狽地從雪地裏爬起來,腳剛剛被君傾晏狠狠地攥了一下,這會兒倒了下去,也不知道爲什麽那個男人的手勁那麽大。
雲袖沒了力氣,站不起來,腳腕那兒生疼生疼,她咬牙。
“阿硯,你忘了我嗎?”
咳咳——
喬洛本來還是英姿飒爽,可是這會兒,被這麽一聲給繃不著了。
這個女人,沾親帶故,還不知道是君傾晏的什麽人,難道是這個男人在外面留下的情債?
這麽一想,喬洛倒也覺得正常了,可爲什麽會跟秋問水一起。
雲袖慢慢地掀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那張臉慢慢映在人們面前,喬洛這會兒了然。
“原來是你啊。”喬洛笑了,“狼狽爲奸,你們倆倒是出乎意料。”
“喬洛,你别得意地太早,你知道我給阿硯注射地是什麽嗎?”雲袖笑了。
她的手裏有針筒,是從前世帶過來的,裏面的藥有奇效。
絕非一般人能承受的,早些年,雲袖在那個制藥集團裏面研究的藥物當中的一種,用來變異人用的。
雲袖本不想用這個針管,可是喬洛步步緊逼,要想馴服君傾晏,也唯有走這麽一步了。
雲袖大口大口地呼吸。
喬洛皺眉:“又是什麽東西?”
“你怎麽都想不到的藥,等着吧。”雲袖瘋了一樣大笑,她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可是踉跄一步,又倒了下去。
雲袖也沒比秋問水好到哪裏去,喬洛猛地過去,一腳踹在這個女人的腦門上。
“到底是什麽玩意?”喬洛惡狠狠的,從看到針筒的時候,她心裏的感覺就不太好。
這是屬于前世的東西,雲袖是個穿越者,攜帶這樣危險的東西。
“說了你會明白嗎?會變異,變成一隻小貓兒陪着我,他隻會認我這麽一個主人。”雲袖猙獰地眼眸,“在來這個破地方之前,其實我已經破譯了這種藥物,隻可惜,上天弄人。”
雲袖冷笑着,把她給弄到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從小遭受别人的欺淩。
她是醫藥天才,是醫藥界的傳說,也是那個平行時空裏受人敬仰的存在。
她想要的東西,沒有人能奪走。
啪——
喬洛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解藥呢。”
“沒有解藥,就等着你的阿硯哥哥慢慢變成我的貓,隻能是我懷裏的貓。”
雲袖躺在那兒,任由喬洛打她,她也不還手,反正都是死路一條了。
雪水浸透兩人的衣裳,夾雜着血水,整個場面異常的詭異。
喬洛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
這會兒輪椅上的男人慢慢陷入了昏迷,喬洛一顆心都亂了,她知道雲袖穿越者的身份,也對她所說的深信不疑。
旁人興許會懷疑她的說法,也興許會聽不懂。
但是他們來自于同一個世界,來自于那個恐怖的平行空間,在前世什麽樣的人都存在。
雲袖咯咯咯地笑着,她慢慢朝君傾晏那兒爬過去。
喬洛死死地拖拽着她一把将她朝着那棵樹上撞過去:“告訴我,解藥是什麽?”
“喬洛,你不是自诩天下無敵,這世上沒有難得到你的事情嗎?”雲袖輕聲道,“可是你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我與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
雲袖說,喬洛你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功夫再好,醫術超群。
可惜也阻擋不了我的藥劑。
“我是天才,是上天選中的聖主,你們誰都不準玷污我。”
雲袖身上的紅色衣服早就濕透了,變成了深紅色,她的頭發全然淩亂,像個瘋子一樣。
她看向喬洛,享受着看到喬洛慌亂的模樣。
“你該死。”
喬洛兇狠地攥着雲袖的脖子,掐地很用力,卻見着女人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不——”
不可以這樣。
她一把松開雲袖的手,朝君傾晏那兒過去,男人身上滾燙滾燙的,她冰涼的手撫摸上去,他卻依舊緊閉着雙眼。
啪啪啪——幾下打在君傾晏的臉上,可是男人半點反應都沒有,喬洛很慌,她很害怕雲袖所說的是真的。
在大夏這個年代,如果真的遇見變異,那麽君傾晏這一輩子就完蛋了。
君清歡這個時候跑了過來,看到滿院子的狼藉,還有那四個穿着紅色衣服的人。
“啊!”
她剛要尖叫出聲,一把捂着自己的嘴巴,這是怎麽了。
本來還是喜慶的事情,可爲什麽滿地是血,血流成河。
她慌亂地跑過去:“洛洛,你沒事吧,皇叔,皇叔他這是怎麽了?”
君清歡心裏咯噔一下,慌忙跑了過去,滿地狼藉,剩下一個苟延殘喘的女人,可就在君清歡跑過去的時候,雲袖忽而從地上爬了起來。
碎片抵在君清歡的脖子上,女人驚呼出聲。
“小心!”
可喬洛還是來不及了,一邊要關心君傾晏的情況,一邊要提醒君清歡。
被挾持的女人吓了一跳,雲袖輕聲道:“不想這個女人死,就放我走。”
“你做夢。”喬洛冷笑一聲,“你以爲你能活着走出七王府嗎?”
“我死了,她也會死。”雲袖說着,慢慢朝後面去,而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這個地方,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院子裏騰起一個煙霧,喬洛抱着君傾晏,整個人都變得很怪異。
雲掌琏把人雲袖帶走了。
那渾身是血的女人,卻不曾放開君清歡的手。
她跟喬洛,終究隻能活下一個,雲袖心裏慢慢地清楚了這個認知。
阿硯最後還會是她的。
可是雲袖沒有想到的是,那本該是她發明的藥劑,卻因爲大夏的環境和藥材,發生了突變。
喬洛跌跌撞撞地抱着君傾晏,慢慢朝房間裏走去,男人死死地閉着雙眼,安詳地躺在那兒。
就跟死了一樣,沒有任何的氣息。
眼眶濕潤。溫熱的眼淚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