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兒來了興緻,插着腰,指着喬洛謾罵。
這個無腦的女人,喬洛連眼皮子都懶得擡一下。
金靈兒一松手,慕白咯噔一下,狠狠地摔在地上,石頭磕地賊疼。
他死死地咬着牙齒,眼神慢慢變了。
“你這種女人最該死了,下十八層地獄都不夠!”
金靈兒這種任性又無腦的女人,還真不需要喬洛怎麽去對付。
“說夠了嗎?”喬洛忽而擡眸,那眼裏滿是殺氣,金靈兒渾身一顫,被吓得後退了一步。
她一挺胸,倒不認識,謾罵道:“呵,什麽說夠了,自己敢做這樣的事情,就别怕人說。”
“金靈兒!”
喬洛還沒有發作,忽而身後傳來一道厲吼,是慕白慢慢站了起來,他一把扯過金靈兒,吼了那個女人一聲。
金靈兒忽而委屈地哇了一聲,指着喬洛,又指着慕白:“你爲了這種女人,跟我……吼我?”
“喬洛是相府千金,豈能是你能辱罵的?”慕白厲吼,連帶着身子都跟着顫抖。
用盡全身的力氣,金靈兒徹底被吼暈了,她指着喬洛:“相府千金?”
“是喬家大小姐,金家是有幾個錢,可喬洛的父親是當朝相爺!”慕白這會兒倒是言語清晰。
金靈兒吓了一跳,臉色漲得通紅,慕白滿眼歉意,對喬洛道歉。
金靈兒一跺腳,轉身便往另外一條路跑去。
“唉。”慕白歎了口氣,婚姻這事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也不好說什麽。
可私心裏覺得金靈兒隻是賭氣,并不是真的要跟慕白過一輩子,他又一次道歉:“對不起喬洛,這事兒是我的錯。”
“想什麽呢。”喬洛笑笑,“快過去看看吧。”
喬洛能看得出來,慕白對這個不懂事的小丫頭還是有些關心的,大概是這幾天鬥出感情來了。
還真是一對冤家。
她沒有多想什麽,也不想爲這種事情浪費時間。
……
慕白追着金靈兒去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男人攔住了金靈兒,看着那小女人滿臉嬌羞的模樣,慕白心裏隐隐起了一道怒氣。
“雲門主。”金靈兒嬌羞地低下頭,“聖主真的是這樣說的?”
雲掌琏笑着點頭,那手搭在金靈兒的肩膀上,他點頭:“聖主說了,金家對聖衍宗的貢獻很大,這個月怕是要見你父母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太好了。”金靈兒拍手,也沒有顧及到雲掌琏那隻手。
雲掌琏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欲念,這個小丫頭生得倒是可愛,金家有那麽有錢,要是能把她娶回家,豈不是美事一樁。
“有些事情,我要親自跟你說清楚的,到時候你直接跟你父母說。”雲掌琏做了個手勢,兩人往旁邊的客棧去。
金靈兒蹦蹦跳跳的,完全是個沒戒心的人。
慕白氣得牙癢癢,他低哼一聲,不想去管這個惹是生非的丫頭。
可是思慮再三,還是有些不放心。
慕白便跟了過去。
談什麽事情不能在大堂裏說得,非得跑去雅間,慕白猥瑣其後,見那雲掌琏的手慢慢隔着金靈兒的衣服。
雅間内傳來歡聲笑語,也不知道說了什麽,金靈兒那麽開心。
大抵都是聖主的福澤。
雲掌琏倒也按捺地住,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這個姑娘酒,直到金靈兒喝得暈乎乎,臉上紅暈一片,趴在那兒。
“門主,靈兒還要再謝謝您,喝。”
金靈兒完全沒有防備心,看得慕白是氣得牙癢癢,這個臭丫頭。
金靈兒腳下一軟,雲掌琏恰好這個時候抱住了懷裏的姑娘,香氣慢慢彌散開來。
他一把扛起金靈兒就要往裏面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忽而竄出一個小小的身影。
慕白一把抄起桌子上的酒壇子,沖着雲掌琏過去:“放開靈兒!”
“呵,你是什麽東西,還不給我滾!”雲掌琏被人擾了興緻,跟着雲袖這麽多年來,還沒有人有這樣的膽子跟他說話的。
慕白一把撲了過去,可下一秒卻被雲掌琏一腳踹開了,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看着金靈兒抱着雲掌琏的時候,慕白真的不想去管這個女人,他明明讨厭死了這個女人。
可卻不願意看着她被人糟蹋。
慕白一次次地想要沖過去,可是一次次地被人打趴在地上。
雲掌琏大概是打出快意來了,狠狠地踢了好幾腳,慕白死死地撞了過去,他被打的鼻青臉腫,雲掌琏一把撸起袖子。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敢壞你雲爺的大事,不打死你我雲掌琏跟你姓!”男人狠狠地砸了過去。
啊——
慕白低沉的吼了一聲,他渾身疼痛難耐,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腫起的眼睛,卻很難睜開,看着雲掌琏抱起金靈兒。
“不……不要,放開靈兒。”
下一秒,那腳踩在他的手上,早沒了知覺,慕白抽搐兩下。
雲掌琏那嫌惡的嘴臉,笑了:“你是什麽東西,回去照照鏡子看清楚了。”
“放開靈兒。”
慕白一直在喃喃,卻換來雲掌琏的恥笑,不自量力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一枚暗器從門外飛了進來,嗖地一聲,結結實實打在雲掌琏的左眼裏。
那男人下意識地捂着自己左眼,一把倒在地上。
滿是鮮血。
“狗東西!”喬洛一下踹開那扇門,閃身走進來。
她本想替霜兒買些醉仙樓的小點心帶回去,可聽到慕白的聲音,她知道樓上是出事兒了。
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這麽惡心的男人,那大肚子上都是肥肉,就這種癞蛤蟆還想吃肉。
“你是什麽人,敢對我動手,你知道勞資是誰嗎啊?”雲掌琏疼得在地上直打滾,他隻有一隻眼睛能看到喬洛。
那隻能看得見的眼睛,還是很模糊。
喬洛一腳勾過一把椅子,潇灑地落座:“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喬洛。”
“你……是你……”雲掌琏渾身顫抖,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往眼睛上倒了些白色粉末。
那男人一把扯下身上的衣服,綁着他的眼睛。“倒是不怕死,自己送上門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