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淺笑:“那個男人是當朝的七王爺君傾晏。”
“怎麽可能,他不是殘王嗎?”雲袖怔住了,實在難以置信,她心尖的男人阿硯,與那傳聞中性子暴戾的殘王是一個人。
雲袖伸手,落在男人的胸膛上,兩人靠得很近。
秋問水越發緊地摟住懷裏的女人,雖說很是疲倦,可如果能爲義父報仇的話,又有什麽關系呢。
“君傾晏嗎?”雲袖的眸色慢慢變了,“倒是越發有趣了。”
男人的手,掐了她的腰上一下。
“嗯。”
她哼了一聲,立刻迎了上去。
“君傾晏再有兩天便要迎娶喬洛,到時候咱們動手,我就不信,君傾晏還敢在衆人面前從輪椅上起來。”秋問水冷聲道。
雲袖僵了一下:“娶那個女人?”
雲袖滿臉嫌惡,怎麽可能讓喬洛染指她的人,君傾晏該成爲她的男人,而不是喬洛的。
兩人對視一眼,剛下去的情緒再度染了起來。
那一晚,靈泉中,一個邪惡狠毒的計劃在慢慢醞釀。
……
春風十裏,狐面郎君的閨房裏,江瓒恨得直咬牙,他也不敢發作:“你現在可是禦鬼堂的堂主,要是出了事情,誰來掌管禦鬼堂?”
他有的時候挺不喜歡喬洛的冒進,有些時候,甚至還很害怕那樣的喬洛。
喬洛笑了,剛從樓下買了一杯米酒上來,正在那兒悠閑地喝着。
可誰知道江瓒卻是一副老婆子念叨的神色。
“得了吧,難道我還眼睜睜地看着君傾晏去送死?”喬洛凝聲,又覺得這個話有些奇怪,解釋了一句,“雖然不怎麽喜歡那個自負的男人,可君傾晏死了,我活着多沒意思。”
“主上,您是不是愛上七王爺了?”江瓒皺眉,那般看着喬洛。
“沒……沒有,你瞎說什麽。”喬洛立馬否認,愛上君傾晏,這玩笑有些開大了吧。
隻是不想她死,喬洛還不想經常路過相府後院那條阿黃死呢,難不成還說她喜歡阿黃。
江瓒這個邏輯,着實是有問題的。
“不喜歡他,您冒死去救他做什麽,要知道,聖衍宗聖主可是很厲害的。”江瓒就怕喬洛老馬失蹄,他認識她已經很久了。
每次這個女人做些什麽,他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她這個老司機會翻車。
喬洛笑了:“聖衍宗那位聖主,也就對付你們厲害些,玩得把戲我都不屑于去玩。”
眼前的女人有狂傲的本事,可是聖衍宗那位聖主,能将整個聖衍宗發展到如今這個模樣,也不能不說她半點本事都沒有。
這才是江瓒最擔心的。 “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幫我做一下。”喬洛說明今夜來此的緣由,“大後天便是我嫁入七王府的日子,雲袖肯定會做些貓膩,到時候要你去一趟聖衍宗的廟宇,去偷一些撞在瓶子裏,透明的瓶子,裏頭裝着水
,千萬别打開。”
江瓒僵了一下。
喬洛從那些關于雲袖的卷宗上慢慢發現了問題。
逐鹿平原那一次,大規模的疫症其實很怪異。
一夜之間,整個逐鹿平原很多人都感染了,恰好雲袖從那兒經過,還根據卷宗的描述,那些人的症狀,像極了前世爆發的一場病毒。
有人故意将毒下在水裏,害地很多人宛若喪屍一般。
喬洛懷疑,雲袖用的就是這樣的招數。
至于是不是,唯有找到那傳說中的神仙救命水才知道。
這也是喬洛想要江瓒去偷的。
雲袖那麽喜歡君傾晏,肯定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他們大婚之日,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這一點喬洛心裏清楚地很。
“好。”江瓒應了一聲。
“如果被發現了,就不要逗留,一定要确定雲袖不在那兒你才能過去。”喬洛低聲囑咐,那催眠術的确很厲害,江瓒未必會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到時候别說小命不保了,這完晚節怕是也保不住了。
江瓒點頭,再度戴上面具,往樓下去。
……
京中這幾日瞧着很太平,可内裏暗湧翻滾,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兒。
京城街道上,那抹金色的身影,拖拽着身後的男人,金靈兒咬牙:“你倒是再跑啊,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慕白啊慕白,你有沒有良心,把我的小兔子給殺了。”
“你懂什麽,那是解剖好嗎?”慕白嘴硬,抓着頭發根兒,可還是疼的眼淚鼻涕嘩啦啦。
金靈兒出現在京城之後,慕白沒有一天過得好,他甚至想去問問家裏以前的長輩,到底是誰出的馊主意。
居然敢跟這樣的女人聯姻。
身上這些傷口,舊的好了,又添了新的。
他好不容易從顧大人那兒要了一批新的屍體,可第二天,那些屍體便漂浮在京城好幾裏開外的河裏。
這個女人是真的蠻不講理,就不怕屍體害了那裏的人嗎?
“慕白,你還真以爲姑奶奶稀罕你,要不是那該死的婚約,我早弄死你了。”金靈兒咬牙,她就是好面子。
才來的京城,本來金家是打算退了這門親事的,可她不想旁人覺得她金靈兒是個沒心沒肺,不講情義的人。
慕家落敗了,金家就開始嫌棄,哪裏有這樣的事兒。
“那好,我給你寫休書,放你自由,總可以了吧?”慕白不想再跟她繼續鬥下去。
保不準什麽時候連小命也被這個女人給弄丢了。
金靈兒笑得很是陰森:“你做夢,就算是休,也是我休了你!”
金靈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到從春風十裏出來的喬洛,她微微一愣,拽着慕白往前面走去。
走得越發快了。
“我當是什麽人呢,原來是樓裏的妓子,這身段倒是挺好的,難怪把我們家這死鬼迷得七葷八素!”金靈兒笑了。
喬洛蹙眉,看到那個被當成行李一樣拖拽在身後的慕白,她笑了出聲。
“你可真慘,同情你。”喬洛冷聲道,她沒打算理金靈兒,這個女人嗓門太大,聒噪地很。
可是她不對付,人未必會放她走。 “你這樣的女人,也不怕遭報應,聖主曾經說過,女人就該一心一意對一個男人。”金靈兒霸道地很,“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還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