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空嘴裏的氣息,喬洛缺氧的很,完全紅透半邊天了。
“你想……”
“我要。”君傾晏喃喃,扣着懷裏的女人。
完全喪失了理智,他一把抱起喬洛,往那兒去。
而就在此刻,聞訊而來的慕老,滿臉焦灼,聽墨城的話,受了很嚴重的傷,他得親自過來瞧瞧。
慕老也沒多想,直接一下便将門給推開了,他剛要說話,話都梗在喉嚨裏了。
阿硯……
這兩個字還沒有出去的時候,就被眼前的畫面吓了一跳,榻上那兩個人,奇怪的姿勢,慕老腳下一滑。
朝着那個木桶狠狠地摔了過去,一把年紀了,又一次撞在木桶上,他簡直欲哭無淚,這算什麽回事嘛。
慕老捂着眼睛,慢慢朝門外去,他一直念叨着:“我什麽都沒有看到,你們繼續……繼續……”
後退的時候,由于腳下一軟,被門檻絆了一下,又一次重重地朝後面摔了過去,腦袋差點撞在地上。
他這是造孽嗎?
本來隻是好心來關心一些阿硯,誰知道會看到那樣的畫面,慕老扶着老腰從地上起來,對上墨城那張憋着笑意的臉。
“想笑就笑吧,你怎麽不說,洛丫頭也在這兒?”慕老黑着一張臉,實在不爽,可突然腦子裏想到了剛才那個畫面。
幹柴烈火,難道這麽快兩個人?
慕老腦子裏浮想聯翩,一顆心也甚是寬慰,怕君傾晏那個冷冰塊,在這樣的事情上不開竅。
到時候洛丫頭白白被人給搶走了,沒了媳婦不知道怎麽哭的。
墨城笑出聲來,他輕聲道:“慕老,您到底看到什麽了?”
慕老哼了一聲,往外面去,他才不會告訴墨城,讓他自個兒去想吧。
而此時,屋子裏的男人,抵在那兒,君傾晏撐起身子,灼灼的目光看着喬洛。
本來兩人都有些沖昏了頭腦,可是慕老闖進來之後,尴尬的感覺更深了。
“爲什麽要來救我?”君傾晏輕聲道,先聲奪人,害怕等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麽。
眼底的欲念也慢慢減退,理智恢複過來,很快便是新婚之夜,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而且喬洛此刻躺在那兒,完全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這般也勾着君傾晏的心。
“不想你死。”短短的一句話,四個字,可是對君傾晏而言,從喬洛的嘴裏聽到這幾個字,實在太不容易。
男人得了便宜卻還要繼續賣乖!
“爲什麽不想我死?”君傾晏俯身,與她離得越發近了,他抓着喬洛的手也緊了一分。
兩人之間的感情明明有了變化,就像是那種子一樣,慢慢的有了發芽的苗頭。
他們的性子太過想象,哪怕心裏有那麽一絲絲的悸動,可嘴上卻都是嘴硬不會承認的!
喬洛眨巴着大眼睛,臉上的紅暈早就已經褪去,換上了一絲理智,她咬着牙,笑着說道:“你身上的毒,我還沒有找到解毒的辦法,不想你就這樣死了,解不出毒,我會很不舒服的。”
敢情他就是一隻小白鼠了?
喬洛心裏隻能這麽說,她見着男人本來還含着笑意的眼眸,慢慢染上冰寒。
牙尖嘴利!
早晚讓她乖乖求饒!
而且還在榻上!
君傾晏暗自在心裏發誓,一定會讓這個女人乖乖求饒!
男人戀戀不舍地松開手,喬洛一個鯉魚打挺,倒是很靈活地起身,可倉皇的眼眸之中,依舊有些不好意思。
她想往門外去,可是沒看清楚,幾下便撞上了君傾晏,她吼了一聲:“走開!”
“洛兒就這麽迫不及待地要投懷送抱?”
君傾晏笑眼精亮,看着喬洛落荒而逃的樣子。
今夜喬洛爲了救他,不惜冒着被聖主控制的危險,可其實如果喬洛沒有把握,她是斷然不會跟着去。
她隻是想看看,那個所謂的聖主,到底藏着什麽後招。
不過是一個仗着有催眠術,外加懂一些藥理的穿越者而已。
她當是什麽人呢。
喬洛氣呼呼地從房間裏跑了出來,躲在暗處的慕老微微一怔。
咦,這就結束了?
他摸着下巴,有些不明白,距離他從那個房間出來,也才不過一刻鍾都不到。
難道說阿硯他……
慕老心裏咯噔一下,這可是大事兒,要是阿硯不行的話,往後可就完了,洛丫頭不得嫌棄死才是。
慕老又想起剛才喬洛那氣呼呼的神色,難道真的是在生氣那事兒。
“不行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慕老不安地在原地來回踱步。
他的内心戲實在太強了,要是喬洛知道這個小老頭心裏在想什麽,怕是會氣得吐血。
哪裏跟哪裏嘛。
全靠腦補的!
喬洛匆匆離開王爺府,涼風吹過來,果然舒服了不少,她微微松了口氣,剛才差一點,腦子一亂,就出事了。
她沒有想好,會不會跟君傾晏走在一起,情之一事,在前世的喬洛看來,實在是繁瑣地很。
可是如今,倒也不知道沒有時間做這樣的事兒。
其實那種心頭一顫,甜滋滋的味道還是很美妙的,還有那種牽挂一個人。
她不想君傾晏死,也不想君傾晏出事,究其什麽緣由,喬洛想着大概就是因爲舍不得吧。
殺手最難以預料的就是感情糾葛,這一世呢?
喬洛不禁要問自己。
子語巷的燈火還未熄滅,她幾下便進了子語坊,仇相思恰好從裏面走出來,撞見疾步而來的喬洛,微微一愣。
“出什麽事情了?”仇相思皺眉,看着喬洛,臉頰上微微的紅暈。
她輕聲道:“幫我查一個人,聖衍宗的聖主,她叫什麽名字,從哪裏來,所有的一切我都要。”
“聖衍宗?”仇相思眯着眼眸,神色倒是淡然,近年來發迹起來的一個教派。
傳聞很是妖魔化,仇相思也聽說過好幾次,那位聖主好像很有本事。
“等我一會兒,剛準備一些新的酒,你先去試試。”仇相思專門入了暗格,去幫喬洛調聖衍宗那位聖主的訊息。
喬洛靠在那兒,這會兒才重重地松了口氣,清酒入喉,倒是舒服地很。她不想再讓自己思緒淩亂,倒不如着手對付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