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委屈,原本被欺負了能回娘家找徐婉之訴苦,可如今人去樓空,她沒有辦法便與喬海生哭訴起來。
東宮那邊透風地很,喬洛的這些事情早就傳得人盡皆知。
而且太子還是個嘴上不把門的,她哽咽着開口:“女兒受些委屈沒什麽,可若是這件事情害得魏将軍對咱們相府有了敵意……”
喬海生一顆心裏也是百感交集,自古以來,大夏都是重武輕文,他雖然貴爲相爺,可地位連一個副将都比不上。
尤其這些年來,武将的氣焰越發盛了。
“薇薇,你先别着急,我已經讓人去把喬洛找過來了。”
“父親,北寒進軍大夏,虎視眈眈,此時正是用人之際,魏将軍雖然被降職了,可是這一次魏将軍若是能立功,他的名望。”喬薇提醒一句。
這些消息都是從東宮得來的。
喬海生微微一愣,他看着喬薇:“此事是真的?”
“是,太子殿下親口所言,皇上有意要重用魏清,這一次北征也是魏将軍的翻身仗。”喬薇低聲道。
前些時候,北寒一直在等着皇上對魏清的處置,直到皇上動搖了對魏家的根基之後,北寒才決定入兵。
這也看得出來,魏清其實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喬海生面容複雜,眼裏滿是懼意,他在思慮什麽。
而此時剛進門的喬洛,便被一群家丁仆人攔着去路了,那群人虎視眈眈,就好像她是一塊肥肉一樣。
“還不快滾!”喬洛厲吼一聲,眼底的銳氣立馬顯露出來。
家丁們卻沒有半點退散的意思,越發聚攏過來。
有兩個不怕死的攔住了喬洛的去路,喬洛從旁邊地上一把撿起那個掃帚,她一下打在那兩人的腦袋上。
一哄而上,場面十分混亂。
喬洛還以爲自己進錯了地方,相府的下人怎麽跟入了魔一樣,一個個上來送死呢。
一群下人鬼哭狼嚎,喬海生趕過來的時候,面色帶了怒氣,怒吼一聲:“喬洛,你這個逆女!”
“呵。”一聲不大不小的冷笑聲。
喬海生氣得直顫抖:“你的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父親?”喬洛嗤笑,“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麽事情,敞開了說。”
“你……你……你……”喬海生捂着心口,那兒被氣得疼痛,喬薇上前,滿臉關切。
“父親,您怎麽了?”喬薇低聲道,“姐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如果你真的要找一個人怨,怨我也好,何必這樣?”
“讓這麽多人來抓我,說吧,什麽事情。”本來無暇收拾喬家這些人,可沒想着總有人願意撞上槍口。
喬洛倒也有興緻和精力,倒不如一一收拾掉。
她的視線落在喬薇的臉上,縱使脂粉再厚,也能看到喬薇臉上那些傷痕,還有走路怪異的姿态,以及那陰狠的眸色。
這幾日,怕是被太子蹂躏地不輕吧。
“魏将軍的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喬海生冷聲道,喬洛一眼,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喬洛轉身,往院子裏去,喬薇猛地走了過去,一把攔在前頭:“父親問你話呢?”
“東宮的消息傳得倒是快了,喬薇,真以爲這個太子妃的地位坐的那麽穩了?”喬洛挑眉,看着眼前慢慢心虛的女人。
喬薇早前嫁入東宮的喜悅,在這些天徹底被磨滅了。
太子的注意力徹底被花娘吸引了,那是從樓裏出來的,活兒自然好得很,也比喬薇放得開,就算喬薇爲了迎合太子做哪些事情。
可她沒有經驗,太子漸漸生了膩味,也慢慢疏離喬薇。
而這些天,花娘交給太子不少趣味兒,什麽鞭子闆子,總歸閨房之中的各種樂趣,太子忙得不亦樂乎。
喬薇心裏羞恥,被太子捆綁在床榻之上,狠狠蹂躏。
那個男人惡心地很,從早前的喜悅慢慢的到了絕望,太子壓根沒有尊重過她,如今更是當成了一個妓子,連妓子都不如的東西!
喬薇怎麽可能不生氣,是氣得想死,每每想起來都想跳湖自盡,可是喬薇想救出徐婉之。
然而不管喬薇怎麽說,太子都沒有動搖,那個男人對她失去興緻,自然不會再聽她的話。
倒是那個花娘,越發受寵,太子的恩寵全在她的身上。
這也算是自作自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喬薇微微顫抖:“大逆不道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說了。”
“喬薇,挑撥離間的事情少做,不然的話啊……”
“放肆!哪有這樣對太子妃說話的,喬洛,你真的。”喬海生氣得倒在地上,這些天身體越發差勁。
尤其這會兒受了那麽大的刺激,喬海生生怕喬家受了牽連,他捂着心口坐在椅子上。
“我是奉命調查這件案子,你若是有意見,就去問問太後娘娘,是她授意我做的!”喬洛冷聲,對這些人犯不着給面子。
喬薇卻還沒有離開的架勢,她往前挺了一下。
“太後娘娘,喬洛,如果兇手不是顧少寒,你至于這麽上心嗎?也是,那是你外祖母家裏,當然是不一樣,顧少寒是你的表哥,怕不是郎情妾意。”
啪——
喬洛揚手,一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有這功夫,不如多學學花娘,怎麽留得住男人。”
喬洛身影一閃,快速消失在走廊盡頭,也不管身後那兩個氣得快死的人。
本來是興師問罪的,可是這會兒,喬薇渾身血液逆流,倒在地上,侍女立馬跟了上去。
喬薇呼吸都快呼吸不過來了,她眼眶濕潤:“父親……”
“薇薇,她一日是喬家人,便要服從喬家的規矩,你别怕,父親替你做主。”
“可是你我都不是姐姐的對手,她說的沒錯,隻怪薇薇這一顆心……”喬薇哭着說道,他們都不是喬洛的對手。
可是那又如何,喬家懲戒堂可是有人的,喬氏一族也算是個大家庭,早前不敢動用懲戒堂,就是害怕會得罪護國公,可是這會兒倒是不用忌憚了。那個女人,是他喬海生的女兒,憑什麽蹬鼻子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