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攥着拳頭,魏延這個畜生!
“魏延現在在什麽地方?”顧少寒攥着拳頭,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魏延竟然會對君清歡動手!
“顧公子,魏延死了,就在大殿裏頭呢。”大公公低聲道,“咱家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大公公焦灼地離開,這算什麽事情,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呐。
顧少寒渾身顫栗,他冷冷地笑了,在心裏暗自發誓,一定要魏家好看!
……
喬洛搞不明白,魏延的案子爲什麽要讓她進宮去查。
可當她走進大殿的時候,喬洛才知道,這是爲什麽。
大公公一直閉口不提,原來竟然是這般。
魏延真的是狗膽包天,居然對君清歡動手。
“臣女喬洛見過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喬洛行了個禮,卻發現那群人的目光,齊齊地落在她的身上。
君清歡欽點的人,可是真的有本事。
皇上應了一聲:“起來吧。”
“你就是喬洛,有什麽本事,歡兒說你能破這個案子,給大家一個交代。”太後低聲道,她的視線一直盯着喬洛。
總歸是要試探一番才知道,喬洛有沒有這個本事。
魏清微微顫抖:“此事牽扯不小,罪臣以爲……不可這般兒戲,喬洛隻是一個……”
“魏将軍這話說的,從古至今,巾帼不讓須眉的案例數不數勝,再說了,你怎麽知道我不行呢?”喬洛清冷的聲音,在大殿内響起。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來了興緻。
“喬洛,你真的會破案?”皇上一臉訝異,卻看到那個女人,往魏延的屍體那兒走了幾步。
喬洛蹲下身子,翻看魏延的屍體,她忽而蹙着眉頭,魏延滿臉烏青,尤其是嘴唇那兒,黑得很,明顯是中毒身亡。
“過來幫我一把。”喬洛眼都沒擡,使喚起大公公來了。
那太監僵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皇上,後者點點頭,大公公才過去,幫着喬洛一塊兒将魏延的屍體翻過來。
衆人屏息,卻見喬洛一把将那衣服撕扯下來。
“公公,你也看清楚了吧,這毒針都已經打入魏延肉裏了,能不死都有鬼。”喬洛挑眉。
大公公上前一步,果不其然,能将毒針使到這種程度的,功力一定很深厚。
“回皇上,喬小姐所言不假,奴才也看得真真的。”大公公應了一句。
喬洛蹙眉:“死亡時間得往前推兩個時辰,那個時候,城門還未開,應該有更夫路過,算一算……”
“是,父皇,歡兒的确聽到有更夫路過。”君清歡輕聲道。
喬洛沒有接話,一直都是自顧自地講話,旁人看着倒以爲她是個古古怪怪的人。
其實是喬洛不樂意跟他們講話。
她将魏延的手翻了過來,指甲裏很明顯有殘留物,他在對付君清歡的時候一定很用力。
喬洛又說了一句:“勞煩,拿一根竹簽過來。”
“哼。”大公公傲嬌地扭頭,這小姑娘使喚起他來倒是熟絡,他往門外去,給喬洛帶了一根竹簽進來。
姑娘安靜地将指甲裏的細碎物弄出來,還有魏延嘴角殘留的渣滓,她将其包進紙裏面。
“回皇上,指甲縫隙裏面有桂花殘留,還有泥土,甚至有些……樹皮的痕迹,而魏延吐出來的這些東西,很奇怪。”喬洛微微蹙着眉頭。
這就可以判定魏延死前有過劇烈的掙紮,而且是中毒身亡。
喬洛伸手去解褲腰帶的時候。
太後忙站了起來:“大殿之上,有些事情,還是等擡下去在做。”
“是,太後娘娘,其實等解剖了魏延的屍體,就能知道他的确是中毒而亡,而且針上啐了的毒很容易就知道了,如此便可以鎖定救人的是誰。”喬洛站在大殿之中。
如果有個目擊證人,那麽魏延的死罪便是難逃了。
不過這個人殺死魏延的招數這麽厲害,要找到也很難,肯定是故意隐匿蹤迹。
“朕就将此重任交予你,三天查不出來真相,得不出讓人信服的結果,朕便要了你的腦袋。”皇上冷聲道。
喬洛略一伸手:“一天就行,不需要那麽多時間,其實結果已經擺在眼前了。”
“皇上!”魏清驚呼一聲,“求求您,念在臣愛子心切,給小兒留個全屍吧。”
魏清不同意喬洛剖屍,厚臉皮地求皇上看到他老魏家一心爲大夏的面子上,皇上微微蹙眉,應了一聲。
“好,朕答應你。”皇上看向喬洛,他徹底将這個難題抛給了喬洛,做了一個甩手掌櫃。
喬洛心裏冷笑,開不開膛破肚,其實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隻等着她将一切時間點串聯起來,再擔下這個責任。
那皇上便沒有話說了。
說得好聽是查案,不過是個箭靶子,魏清低聲道:“謝主隆恩。”
他那模樣,完全是一個沒了兒子的父親,悲怆的樣子,魏清狠狠地咬牙,這一切未免太巧了,他心裏覺得這些都是喬洛的手段。
一定是這個女人,一開始就設計好了!
隻是他魏家沒有招惹過喬相一家,喬洛爲什麽要出此狠手!
如果此刻喬洛知道魏清心裏在想什麽,怕是會笑壞了肚子,這個男人是真的搞笑!
“喬洛是嗎?你随哀家走一趟,正好歡兒需要一個體己的人陪在身邊。”太後招招手,喬洛倒也大方,跟在他們身後。
君清歡滿身狼狽,哭得疲倦,等出了大殿之門,看到那個站在旁邊,怒氣橫沖的少年。
君清歡慢慢合上眼眸,她不敢再去看顧少寒,不敢去看少年眼眸之中的疼惜和怒氣。
辇駕走得很快,顧少寒也隻是定定地目送他們離開,他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這件事情的真相,一定要告白于天下。魏清從大殿之中憤憤出來,撞見顧少寒,他冷聲道:“顧少寒,現在你滿意了吧,延兒死了!你好歹跟他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當初在軍中,延兒怎麽對你的,你難道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