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姐說的沒錯,顧大人,你不能賠上整個顧家。”慕白瞪着顧少寒。
顧少寒僵在那兒。
天有不公,可人定勝天呐!
“如果咱們現在就認輸了,就是縱容了魏家父子。”君清歡添了一句。
顧少寒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羞愧,他知道這幾天自己太不像樣了,可是顧少寒受不了這樣的冤枉。
“魏延看到你現在這樣,指不定内心竊喜呢,他就希望你一蹶不振!”君清歡接了一句,目光堅毅,看向顧少寒。
顧少寒深呼吸一口氣,點頭,他也清楚,自己越是堕落,魏延越是開心,他就是想打敗自己!
“對,公主你說得對。”顧少寒應了一句。
君清歡低下頭,羞赧地道:“說了不要叫我公主,叫我清歡。”
慕白移開視線,不想去看這兩人扭捏的模樣。
院外一閃而過的黑影,魏延視線死死地落在那兩個相府緊靠的身影上,他眼眸之中的怨念快要噴火,魏延盯着君清歡那張臉看了許久。
看她笑着拉扯顧少寒的袖子:“先跟我去吃飯,吃完了再找洛洛。”
“嗯,清歡。”顧少寒應了一句,俊俏的臉上飄過一團紅暈。
君清歡心裏暖暖的,那天聽了喬洛的話,她心裏也清楚自己喜歡顧少寒,既然喜歡了那也不能畏畏縮縮了。
魏延隐匿在暗中,攥着雙手,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
春風十裏今晚人聲鼎沸,說是小夜莺會再回來,江瓒無奈地看着桌子上那件黑紗金絲衣服,心裏一陣無奈。
喬洛要他扮作小夜莺穩住春風十裏的人。
江瓒深呼吸一口氣,換好整套裝備,将面紗戴好。
他的身姿本就妖娆,這些年在春風十裏做個狐面郎君,身段也是上乘,如果不摘下面具,這樣的濃妝之下,很難分得清楚是喬洛還是江瓒。
可以說是非常相像了。
一道金光閃過,衆人都屏住呼吸,江瓒飛了出去,穩穩地落在舞台中央。
底下一片喝彩,坐在包間裏的魏清太陽穴突突地跳,他已經恢複神智,知道自己做得荒唐事。
“下去把老鸨子請過來。”魏清冷聲道。
侍衛随即出了包廂,魏清那雙狠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小夜莺,恨不得殺了底下那個“女人”!
“哎呦這位爺。”老鸨子攥着手心裏的金子,笑意盈盈地上來。
魏清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吓得老鸨子一個不穩:“魏……魏将軍。”
“小夜莺到底是什麽人?在這裏裝神弄鬼的。”魏清呵斥一聲,老鸨子欲哭無淚。
她也不知道那小夜莺到底是誰,委屈地很。
“不說是嗎,拖下去喂狗!”
老鸨子一下叫了起來:“魏将軍,我哪敢說謊呢,人就在樓下,您想知道自個兒去問,拿我們開刀做什麽。”
樓下傳來一聲尖細的聲音,小夜莺一拍驚堂木,底下一片叫好。
魏清的臉色難看至極,看了副将一眼,那人立馬會意,下樓帶了一隊将士從外面進來。
底下的老爺公子們那叫一個癡迷,還沒聽說過來青樓裏聽說書的,小夜莺的一舉一動迷得衆人七葷八素。
那隊魏家軍進來,皆是功夫上乘的,立刻把人都清理出去。
“誰都不要動,都出去!”
底下鬧哄哄的,那幾人想要上台去抓小夜莺,可這會兒江瓒一個起身。
手裏的黑色綢緞略過那幾位将士,他略一用力,便将他們捆了起來。
其餘幾人再也不敢大意,一哄而上,江瓒從腰間拿出一柄匕首,他是殺手刺客,自然是一刀封喉比較痛快!
“呃——”那些人吃痛,紛紛倒下。
春風十裏血流成河,樓上的魏清臉色不對,站在身側的副将也吓得臉色蒼白,他一個縱身從二樓下去。
副将拿的是兩柄彎刀,招招朝着江瓒的脖子那兒去。
幾番纏鬥,副将慢慢變得吃力,他不是江瓒的對手!
魏清慢慢站起來,手一揮,低聲道:“弓箭手,準備!”
樓台四周的将士忽而出現,弓弩對着底下那抹黑色的身影,隻要魏清一聲令下,江瓒就會變成一隻刺猬,萬箭穿心而死!
江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第一輪箭矢放下來,他的身子飛快旋轉,宛若鬼魅一般,慢慢朝上面去,毫發無傷!
魏清愣了一下,他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最好束手就擒,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呵。”江瓒低聲冷笑,劍拔弩張之際,他在尋找離開的路子。
各個出口皆被魏清的人給堵住了。
魏清的手,猛地放下,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過,男人一把摟住江瓒的腰肢,猛地一提。
江瓒吓了一跳,這畫面太美!
那男人輕功上乘,身法鬼魅,帶着他猛地朝上,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出了春風十裏,在城樓上,男人猛地松開懷裏的人兒。
“小夜莺,玩得可開心?”君傾晏略一挑眉,“洛兒,我說過了,再厲害也會百密一疏。”
江瓒心裏咯噔一下,這不是君傾晏嗎?
他把自己當成喬洛了,這可怎麽辦!
江瓒還未說話,聽得出來,男人的語氣很不善,君傾晏快要氣死了,在得知小夜莺再度出現之後,他迅速趕了過來。
幸好來得及時,不然這該死的女人都要成篩子了!
“那個……是不是有什麽……誤……誤會?”江瓒慌了,說話都跟着結巴,手抖得不行,去扯面紗,好幾下才扯下來。
等那張臉浮現在君傾晏的面前,可想而知,男人那哔了狗的表情。
尴尬!
兩人再沒有說話,尴尬地不行,江瓒死都不會想到有這麽一天。
“這麽說來,小夜莺一直是你?”君傾晏冷聲道。
江瓒急忙擺手,又點頭,他怕是解釋不清楚了,喬洛你就自求多福吧。
“那女人呢?”君傾晏的神色快要噴火,那語氣也不善,逼問一句,差點掉進這個圈套了。
該死的女人,他一定要狠狠地折磨她!
“在城外野狐亭……吧。”江瓒滿臉冷汗,眼前的男人忽而消失,不見了蹤迹!他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