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寒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吓得臉色蒼白,他沒有想到,這些天爲了挑釁他,制造了那麽多起命案的人居然是魏延。
“顧少寒,你如果真有本事的話,會死這麽多人?”魏延冷笑出聲,剛才那個黑衣人一腳踢在他的心口,心肺碎裂的感覺。
如果沒有剛才那個黑衣人,就算顧少寒進來了,他也不是他的對手。
怪隻怪那個黑衣男人!
魏延嘴角殘留着血迹,臉上卻是一副完全不懼怕的模樣:“呵,顧少寒,你還真是好命。”
“魏延。”顧少寒蹙着眉頭,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沒有想到會是這位昔日的故交。
魏延一直随魏将軍在外行軍打仗,怎麽會跑回京中,制造這麽一出出命案。
“你做這樣的事情,對得起你父親,對得起魏家軍,對得起皇上嗎?”顧少寒冷聲道,他印象中的魏延是個好勝樂學之人。
而不是這樣的小人,這樣的兇徒!
“滿口仁義道德,我隻求對得起我的心!”魏延低聲道,“如果不是剛才那個人,輸的是你,顧少寒。”
魏延受了重傷,被戴上枷鎖,那他完全一副不知錯的模樣。
“爲什麽?”顧少寒冷聲道,爲了一句。
“爲什麽,哈哈哈哈哈。”魏延大笑,“就爲了打敗你,從小到大,我什麽都比你強,可爲什麽所有人都覺得你比較厲害,我不服……不服。”
魏延的身子在顫抖,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很是詭異。
顧少寒的一顆心揪着,面容慢慢變得冷峻:“就算是爲了赢我,光明正大不好嗎?爲什麽要殺害無辜的人。”
“什麽無辜的人,那群花癡,隻要你顧少寒勾勾手指頭,她們什麽都願意去做。”魏延譏笑着,那副神色,恐怖如斯。
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整個人都處在一個狂躁的邊緣,魏延繼續道:“幾百年沒見過男人,你顧少寒有什麽了不起的。”
“帶走!”顧少寒冷聲道。
就在他們要離去的時候,曹雨萌追了上來:“少寒哥哥,等等。”
曹雨萌滿臉委屈,眼眶滿是淚水,她想得到顧少寒的安慰,畢竟剛才才經曆了那樣兇險的一幕。
隻可惜顧少寒不是那樣會安慰人的人,他轉身冰冷一句:“外面冷,曹小姐還是先回房吧,我先帶犯人下去了。”
他走得時候,那般決絕,曹雨萌痛哭流涕,比剛才被魏延強迫的時候還要痛心。
她憤憤,眼眸之中慢慢變得冰冷。
曹光漢來的路上已經跟顧少寒談過幾句,今夜之事,大抵會牽一發動全身。
如今魏将軍聲威很高,這些年打了不少勝仗,皇上對魏家也是皇恩浩蕩,魏延這件事情怕是很難處理。
“爹。”曹雨萌哽咽着開口。
“這算什麽事情,魏延這小子!”曹光漢氣得要死,見女兒這副樣子,微微蹙眉,“快進去,像什麽樣子。”
“爹,今夜過後,女兒的名聲……就壞了,且不說那魏延,女兒這副模樣,在少寒哥哥面前……”曹雨萌渾身顫抖,她還想爲自己争取最後一絲機會。
曹光漢皺眉,也知道女兒的話是什麽意思。
“雨萌,爹都知道,這件事情爹不會善罷甘休的。”曹光漢沉聲,“既然顧少寒都看過你了,他自然是要負責的。”
“爹,這般爲難少寒哥哥也不好,女兒不想他爲難。”曹雨萌捂着臉,一副痛苦的表情。
可是曹光漢心意已定,他給了女兒一個承諾:“你放心,就算是拼上你爹的性命,也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曹雨萌微微點頭,心裏卻樂開了花,如果這一次可以嫁給顧少寒,她也不虧,畢竟魏延也沒對她怎麽樣。
……
顧少寒壓着魏延回去,可不想這件事情驚動了皇上,聖上的旨意,連夜去了大理寺。
魏延這件案子,要到禦前親自審理。
魏延譏笑着看向顧少寒:“你明知道我是兇手,可你拿我沒辦法,這個皇帝還需要我爹,爲他鎮守邊關。”
如今魏将軍擁兵自重,民間的呼聲也很高,如果這個時候将他的小兒子處決了,怕是會影響到軍心。
皇上害怕魏家人會因此鬧開,才連夜讓顧少寒把人帶到宮裏來。
隻是如今桂花殺人案鬧得滿城風雨,皇上也不敢明着包庇。
大殿之内,魏延跪在地上,顧少寒站在一側,皇上輕聲道:“魏延,你可知罪?”
“微臣不知何罪之有。”魏延跪在那兒,因爲受傷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很虛弱。
在顧少寒的面前,這個男人承認自己是兇手,可在皇上面前,他卻矢口否認。
“顧少卿,這是怎麽回事?”皇上皺眉,也不是很清楚這件案子,隻是聽說有個變态殺人狂的存在。
可皇上也萬萬沒有想到,那個變态殺人狂就是魏延。
禦史大夫曹光漢候在一側,他未曾開口,是在觀察局勢,這會兒暫時還摸不清皇上的态度,曹光漢不敢就這樣站出來。
雖說受到侮辱的是他的女兒,可如果聖上有心放過魏延,他貿然站出去,豈不是惹了一身騷。
“回皇上,京中鬧得人心惶惶的桂花殺人案,每隔七天便會對一女子下手,而且對象都是大戶人家的千金,而昨夜,正是第七天,臣早早鎖定了禦史大夫的千金曹雨萌……”顧少寒低聲道。
他慢慢将案情展開,沒有提及喬洛。
皇上的臉色很差,他已經下旨讓魏将軍班師回朝,一并商議這件案子。
不管最後認定兇手是不是魏延,都要等到魏大将軍回來之後才能做處理。
“曹愛卿,顧少卿所說可是真的?”皇上的視線落在曹光漢的身上。
被點名的禦史大夫渾身顫栗,大概是被吓壞了,他臉色蒼白,勉強說了幾句:“老臣到的時候,小女哭哭啼啼,被歹人所辱,而那人正是魏将軍之子,魏延。”“曹雨萌人呢,傳她入殿。”皇上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