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兒。”那危險的氣息越發靠近,君傾晏一把扳過她的臉。
視線死死地盯着懷中那躁動不安,想着怎麽對付他的女人。
有趣的小貓兒!
君傾晏略一低頭,唇瓣的柔軟,帶着女子清香,也隻是淺嘗一瞬,他便停了下來,松開喬洛的身子。
倒是挺甜的,可不像她的性子那般火辣。
喬洛回了房間,重新躺上榻,假裝自己在熟睡,而僅僅隻是一小會兒,她的房門便被踹開了。
“奸夫銀婦在哪裏!還不給本宮滾出來!”太子帶了一隊人,一把撞開喬洛的房門,吓得屋子裏的女人抱着錦被。
喬洛滿臉慌亂,實則早就已經料到。
“啊——”一陣驚呼,太子眼見着喬洛一人在禅房,吓得臉色鐵青。
這事兒早前喬薇跟他通過氣,要太子帶着人直接去喬洛的房裏抓,可誰知道面前這一幕,太子吓壞了。
“這是怎麽回事?”太子低聲道,身側的侍衛哪敢開口,這般擅闖相府千金的禅房,傳出去就算是太子,這臉面何在。
“你們想做什麽?”喬洛哽咽着開口。
太子心中煩亂,一把怒火被點燃,吼道:“去把太子妃給我找來!”
而此刻,被驚動的喬海生往這邊過來,他見着太子帶人虎視眈眈地在喬洛的房中,一顆心咯噔一下。
原以爲是喬洛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可誰知道,太子居然就這般踢開了喬洛的房門。
“太子殿下這是做什麽?”喬海生面上也挂不住。
喬洛再怎麽樣,那也是相府千金,太子這般做,那便是不給相府面子。
“相爺,您先聽我說,都是自家人,這事兒是薇薇喊我來的。”太子壓低聲音,附在喬海生的耳邊低語,将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個清楚。
喬海生臉色大變,這是胡鬧呢,可眼前這人是太子,就算深究,喬海生也不敢做什麽。
也隻能爲難喬洛了。
喬海生低聲道:“還不快退出去。”
“慢着!”喬洛冷聲,那雙眼眸狠狠地盯着門外這些人,“父親,太子殿下這般擅闖臣女的房間,可曾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你還想要交代?”太子不屑地開口,想要他給喬洛交代,那是做夢呢。
喬海生雖說面上挂不去,可是也不敢得罪太子:“洛兒,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
“姑娘家的名節多重要。”喬洛冷聲,“太子不當回事,父親也不當回事,對嗎?”
心寒地很呢,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居然攤上這麽一個父親,還真是有趣地很。
“别胡鬧了。”
“喬洛,本宮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娶你的,想要本宮對你負責,你做夢!”太子轉身,剛想出去的時候,卻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男人悠閑地推着輪椅往這邊過來,君傾晏,他怎麽會在這裏?
太子臉色煞白,人還未出屋子,這可如何是好?
說到底,喬洛也是君傾晏未過門的王妃,是他君耀的皇嬸,他如今這算是直接打了七王爺的臉面。
“皇叔……您怎麽在這裏?”太子說話都有些結巴,身子止不住顫抖,這天下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
“參見七王爺。”喬海生也吓了一跳。
君傾晏略過這群人,直接往房間裏去,他一把摟住喬洛的身子,輕輕拍着她的背,細聲道:“乖,不怕了。”
那般寵溺的模樣,吓壞了門外跪着的兩個人。
喬洛也不敢亂動,君傾晏有意替她收拾太子殿下,她倒是樂得清閑。
隻是這個男人借着做戲的功夫上下其手,喬洛牙癢癢:“見好就收。”
男人卻笑得越發暧昧,他勾起一抹邪笑:“連本王都沒有開過洛兒的閨房門,反而被别人開了,這傳出去……本王的臉面往哪兒挂?”
“王爺似乎很在意這些?”喬洛眯着眼眸,越發摸不清這個男人的秉性。
君傾晏卻笑了:“本王不喜歡被人打攪。”
言下之意便是要好好收拾收拾這位太子殿下了。
“耀兒應該清楚,她是誰了吧?”君傾晏寒聲,慢慢朝着太子那兒過去,厲聲道,“一點規矩都沒有,皇兄要是知道的話,會不會怪罪東宮?”
“皇叔,是……是耀兒的錯。”太子吓得臉色煞白,顫巍巍的點頭。
君傾晏笑了:“你皇嬸受驚了,還不快道歉。”
太子朝着喬洛磕頭,那是吓壞了的求饒表現:“是……對不起,皇嬸……是我的錯,我不該擾了皇嬸的清夢。”
太子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被君傾晏那冰冷的視線吓壞了,隻是一眼,連魂魄都跟着顫抖。
“皇叔,那耀兒就不打攪你們了。”太子想走,如坐針氈。
可是男人那般悠閑,半點沒有要讓他離開的意思,他摩挲着手裏的戒子,輕聲道:“這大清早的,太子殿下便帶人過來找洛兒,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太子看上洛兒了呢?”
微微上揚的尾音,君傾晏心底不是滋味。
可太子也冤屈,他要是看上喬洛早就娶回家不就好了嗎?
“不可能的事兒,皇叔放心。”太子急忙撇清關系,他這位皇叔,出了名的護短,性子暴戾,指不定會做什麽。
雖說君傾晏如今并沒有實權,可旁的人依舊不敢去招惹半分。
就算皇上也對這位忌憚地很。
“那太子殿下這是想找洛兒的麻煩了?”君傾晏眯着眸子,銳利的視線,連喬海生都吓了一跳。
“不敢,不敢。”太子寒聲,“是聽說有登徒子,我才帶人過來,沒想着居然是皇嬸的禅房。”
太子額頭滿是冷汗,隻求着君傾晏能松口。
他不想繼續再待在這兒,一個喬洛一個難搞了,再加一個君傾晏,這兒才是人間地獄!
“你退下吧,如果再有下次,可别怪我。”君傾晏輕聲道,太子慌忙往門外去,一個踉跄,摔了個底兒朝天,可也馬上爬了起來。
太子狼狽離去,喬海生也想退出去。
君傾晏囑咐了一句:“相爺,有些事情,我想你還是得拎清楚。”“下官明白。”喬海生脊背一涼,見男人恹恹地一揮手,才往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