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被誰玩成這樣了?”女人勾唇,空氣裏留下一股很淡的味兒,卻很陌生。
她的神色忽而變得警覺起來。
江瓒從地上站起來,卻也毫不介意她站在這兒,自顧自地去洗了臉。
“不是白天不接客嗎?”雲裳見江瓒一直不理她,便主動出聲,可言語當中的諷刺意味卻很濃。
江瓒笑了,洗了手,擦拭嘴角流下的血迹。
“沒事就給我滾出去。”江瓒沉聲,哪裏還有那副在人前妖媚的模樣。
雲裳笑了,她是十裏春風第一頭牌,本不該屈尊降貴來這裏,可她氣不過,本該是她雲裳的恩客全都奔着狐面郎君來了。
誰不知道她雲裳背後的男人是誰,偏偏這不是哪裏來的江瓒膽子大,敢搶她的人。
“不過是個小倌,哪裏來這麽大的脾氣,剛走的是個女人吧?”雲裳低聲道,“我已經派人跟着去了,倒要看看是誰。”
江瓒皺眉,心底起了一絲趣味,别說雲裳的人去跟喬洛,就是他自己去,也是有去無回。
“是嗎?”
江瓒笑了,一改之前那冷面的模樣。
不過因爲君傾晏來了江瓒這兒一次,雲裳便跟點了火似的。
誰不知道她雲裳背後的男人是誰。
“我告訴你,其他人也就罷了,連七王爺你也敢觊觎!”雲裳的神色驟變,她之所以能成爲春風十裏的頭牌,無外乎七王爺的名聲。
傳聞她曾是唯一一個與七王爺獨處一室還活下來的女人,旁人推敲她與七王爺的關系不一樣。
可卻隻有雲裳自己懂,那個男人從來沒有碰過她。
來春風十裏,也不過坐在屋子裏喝一杯茶,每次來都是這樣。
可礙于面子,雲裳從未對外說過,她也不敢多議論君傾晏半點。
隻要旁人議論,她雲裳與君傾晏關系不一般那便好了。
可前幾日,君傾晏破天荒地來了小倌這兒,雲裳聽聞是狐面郎君接待的君傾晏,這一下倒是徹底點了她心裏的火。
“雲裳,七王爺碰沒碰過你,旁人不清楚,我會不清楚嗎?”江瓒勾唇,“勸你最好把派出去的人叫回來,不然的話,有你哭的。”
“威脅我?”雲裳的嗓門瞬間大了,江瓒踩在她的尾巴上。
君傾晏從來沒有碰過她,她甚至連擡頭看一眼他都不敢,更别說那般親密的觸碰,可雲裳安慰自己,這已經比所有的女人都好得多了。
可如今江瓒這般羞辱她,她卻是邁不過這一步。
“好得很,我會讓那位小姐嘗嘗滋味的,江瓒,她該不會是你的相好吧?”雲裳眯着眼眸,她已經不止一次見喬洛來找江瓒了。
而且喬洛來的時候都是白天,白天江瓒是不接客的,雲裳自以爲喬洛與江瓒是相好的關系。
江瓒的神色未變,雲裳繼而道:“果然被我說破了,要是被媽媽知道了,江瓒……你死定了!”她扭着腰肢,露出陰冷的笑,她絕對不會讓江瓒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