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反抗!
她要逆襲!
她要沖出去!
她要……去找皇上!
心中一連串的不甘,令病态美人兒周身氣息發生了變化。
若說先前是讓人毫無壓力的純潔小白兔的話,那麽此時此刻,也便就是……額,發怒暴走的小白兔。
不都說了,兔子被逼急了,會咬人麽?
如今的她,可不就是這種情況?
在那太監動作粗魯的揪住自己長發,并擡起他手中那碗黑乎乎的藥準備強行灌如她口中時。病态美人兒也不知是哪裏來的氣力,竟伸手一揮,将那小太監兒手中的藥碗打翻在地。
哐當一聲,藥碗掉落在地,碎裂成渣,藥汁飛濺……
而那抓着病态美人兒的小太監,則在藥碗被砸後,一臉氣憤。當即愣是沒忍得住,給了那病态美人兒一個響亮的巴掌。
即便隻是一個太監,但說到底,他也是個成年的男子。成年男子所該有的氣力,他自然是有的。而病态美人兒又常年疾病纏身,身子骨本就不好。在這一巴掌扇過來時,她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被扇飛出去。
再次站穩時,她的嘴角,已然橫挂了一抹血絲。看向那紅衣華服女子袁貴妃時,一改先前的懦弱,極具怨恨的瞪着她:“袁良,謀害皇子,你可想過後果!”
她這一句話說出,并沒有如她所願的将人給吓住。相反,那人宛如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一般,仰頭長笑一番後,再次以不屑至極目光瞟向那已然窮途末路的病态美人。冷冷一笑,道:“你以爲,本宮今日如何會有這麽大的膽子?嗯?你說呢?靜妃?”
袁貴妃此話一出,那搖搖欲墜的靜妃面色又白了幾分。
是啊,這深宮大院裏,若沒有那人的默許,這區區袁貴妃,又怎麽可能會有如此膽子,謀害皇子呢?
心底深處一直所不想相信的那個可能,已然成爲了如今,她不得不相信的事實……
對于靜妃如此狀态,袁貴妃顯然十分滿意。
又是一個招手,招來自己身後那唯一的宮女:“既然靜妃不喜歡以溫柔的方式了結,那本宮便爲你換一個方式。”
話落,那手持托盤的宮女便沉步上前,與袁貴妃對視一眼後,勾唇一笑。将自己的托盤放在石桌上,并将白绫取出來後,又給了先前喂靜妃喝藥的公公一個眼神兒。
公公心領神會,當即上前接過白绫的一端。
一宮女,一公公,一左一右,一人手握一端白绫。滿臉冷意的靠近那病态美人兒。
即便是身子骨在弱,那靜妃也在這宮中生存了許久。如今,在見到兩人手中白绫的那一刻,她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果然!
這袁貴妃今日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她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兒……
看兩人的樣子,明顯是想要對她來硬的!想要活生生的将她腹中胎兒給擠掉啊!
爲了自己腹中孩兒,宮人上前一步,她便往後退上一步。直至最後,她退到涼亭邊緣,退無可退之後,她心底深處,竟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