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怎麽可能是許長安的對手?
就算許長安不動用任何法力,甚至不動用真氣,單憑一隻麒麟臂,便足以打敗這傲驕的小妞兒。
隻不過,爲了給她留她面子,也爲了保留實力,許長安壓制了自己的實力,與林月如你來我往,大戰了上百招。
“好!”
“精彩!”
“今日可算是大開眼界了……”
擂台下面,一衆人看的過瘾,紛紛撫掌大聲呼好。
而這時候,林月如也終于感覺不對勁了。
雖然目前的戰況在外人看起來好像雙方勢均力敵,但她總感覺有一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對手的實力遠高于她,這才會掌握主動,控制着整場戰鬥。
林月如眼珠一轉,一副耍賴的樣子跳到一邊:“不打了……”
許長安:“……”
“打半天不分勝負,沒勁。”
說完,林月如轉身便想離開擂台。
許長安笑了笑道:“誰說不分勝負?其實你已經輸了。”
“哼,你說輸了就輸了?”
林月如上當了,氣呼呼轉頭道。
“你當然輸了,你看……”
許長安攤開手……
“啊?”
林月如眨了眨眼,下意識摸向頭上,結果發現自己的發钗竟然不見了。
“你個小賊,敢偷本小姐的東西,還來!”
林月如兇巴巴撲上前想要搶回發钗。
許長安迅速閃到一邊,笑道:“這不叫偷,這是定情之物,你輸了,按比武招親的規矩,你現在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啐,羞不羞。”
林月如小臉羞紅,繼續撲向許長安。
“如兒,不得無禮!”
這時,林天南走上擂台。
“爹!”
林月如頓時找到了主心骨,跑上前去撒嬌:“爹,你快收拾那個小賊,他搶走了女兒的發钗。”
許長安不露聲色收起發钗,上前拱手道:“在下許長安,拜見林前輩。”
“嗯,不錯,不錯!”
林天南看着許長安,一臉欣慰的樣子。
“爹……”
林月如拽着父親的手臂撒嬌。
“如兒,你是林家的人,咱們林家頂天立地,輸了就是輸了……”
“可是……”
“好了,你不用多說了,許少俠身手不凡,老夫深感欣慰,還請到府中一叙。”
“多謝林前輩。”
“哼!”
林月如沖着許長安哼了一聲。
看樣子,還是有些不服氣。
到了林府,林天南當即讓人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席款待許長安。
席間,又詢問了一些許長安的情況。
許長安早有準備,應對如流。
酒席散後,林天南又吩咐下人帶着許長安去林府四處轉轉。
來到後花園時,林月如突然跑了出來,吩咐下人離開,然後攤開手:“還我的東西來。”
“好!”
這一次,許長安倒是很幹脆,摸出一支發钗遞了過去。
“騙子,這不是我的發钗。”
林月如一臉羞惱,氣呼呼的樣子。
許長安笑道:“現在是了,這是我送給未婚妻的定情禮物。”
林月如一臉羞紅地啐了一口:“不害臊,誰是你未婚妻?”
“月如,現在整個蘇州城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包括你的父母也認可了這門親事。”
“那是他們的事,本小姐沒認輸。”
“好吧,那咱倆就在這裏再打一場,這次輸了可不許再胡鬧了。”
“哼,怕你啊,來!”
林月如當場拉開架勢。
結果……
僅僅三招,便被許長安點了氣穴,一動不能動。
“你無賴,點人家的穴道。”
林月如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許長安氣樂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麽?”
“就不,有本事正大光明赢了本小姐。”
“好吧,那就再來過。”
許長安解開林月如的穴道,二人又一次切磋。
結果又是三招。
這一次,是從正面擊倒的,林月如傻了眼。
“你……你無賴……”
許長安一臉無語:“我又怎麽無賴了?”
“我不管,總之你就是無賴!”
說完,這小妮子一溜煙跑了。
“有點意思……”
許長安一臉微笑。
果然是個任性刁蠻、聰敏慧黠的少女。
林月如與趙靈兒的個性截然相反,趙靈兒溫婉、内向,說話細聲細語。
而林月如好動,刁蠻,性子比較野,是個典型的敢愛敢恨、俠骨柔腸的江湖兒女。
當晚,林月如又一次纏住了許長安。
還是那個借口:“小賊,還我的發钗來。”
“給你!”
許長安摸出發钗。
當然不是林月如之前的那支,而是他另外準備的。
沒想到,這一次林月如居然收了下來。
收就收了,還嘴硬:“哼,本小姐暫且收下,但你還欠着本小姐一支。”
“是是是,我一輩子都欠你的。”
“算你聰明……不對,誰要跟你過一輩子?無賴。”
說完,小妮子又轉身跑了。
接下來的幾天,林月如每天都會找借口跑來纏着許長安。
表面上一副兇巴巴的,蠻不講理的樣子,其實家裏的下人都看的出來,大小姐這次怕是芳心萌動了。
隻是面子拉不下來,故意裝出一副委委屈屈,不情不願的樣子。
不久後,在林天南的張羅下,二人在林家堡舉行了婚禮。
新婚之夜,林月如還在犟嘴:“不是本小姐願意嫁給你,是爹逼我的。”
“唉!”許長安假意歎了一聲:“既然是這樣,那明日我與嶽父講一聲,還你自由得了。”
“你敢!”
林月如怒目而視。
“你不是不願意和我成親麽?”
“那……那不一樣,咱倆……已經成親了,你想讓别人笑話我呀?”
“好吧,那我一個人出去闖蕩江湖,行俠仗義,你一個人在家……”
“等等!”林月如眼神一亮,一把拽着許長安的手搖着撒嬌:“我不管,你得帶着我。”
“爲什麽要帶着你?你不是不喜歡跟我在一起麽?”
林月如笑嘻嘻道:“你要是帶着我一起去闖蕩江湖,我就喜歡。”
許長安:“……”
這一招果然靈。
林月如從小就向往江湖,隻不過林天南擔心女兒出事,一向管的很緊,隻許她在蘇州城活動,不能走遠。
現在,她終于有機會出去見識一番了。
“你帶不帶人家去嘛……”
“隻要你乖乖聽話,自然就會帶你去。”
“真的?一言爲定,騙人是小狗!”
“娘子,不早了,該睡了。”
“啊,你個無賴……”
……
……
翌早。
林月如一反常态,縮在許長安懷裏就是不肯起來。
“小懶貓,該起床去拜見你爹娘了。”
“不嘛,人家好困,再睡一會……”
完了又嘀咕了一句:“都怪你,無賴,壞人……”
其實,許長安心疼她,昨晚不過才發揮了一成的力量。
又過了一會,外面傳來了丫鬟敲門的聲音:“小姐,該起床梳洗了,老爺和夫人在廳裏等着呢。”
“知道啦……”
林月如拖長聲音應了一聲。
許長安翻身起來,穿上衣服将門打開,讓丫鬟進來替林月如梳妝。
畢竟今天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自今日開始,林月如就不再是姑娘家了,得梳上發髻去給父母奉茶。
……
一轉眼,一個月過去。
期間,許長安每天都在指導林月如修煉。
經過他的點撥,林月如的修煉進度大幅提升,令得她驚喜不已。
這天,她終于如願以償,與許長安一起離開了蘇州,外出闖蕩江湖。
許長安帶着她先來到盛漁村,又一次住進李家客棧。
再次見到許長安,李逍遙分外親熱,一口一個大俠叫着。
畢竟,他知道許長安不是普通人,而且許長安還指點過他的修煉。
“逍遙,最近修煉怎麽樣?”
“還好,我已經可以操控飛劍了……”
“哦?不錯不錯!”
許長安微笑着點了點頭。
果然,這小子天資不一般,也難怪酒劍仙會看中他,傳他蜀山劍法。
隻不過,李逍遙到現在還不知酒劍仙的身份,也不知自己練的竟是蜀山劍法。
閑聊了一會,許長安突然道:“對了,當年你父親是不是給你留了一顆珠子?”
“咦?你怎麽知道?”
“我也是多方查探,終于打聽到了它的下落。這顆珠子是你父親當年從南诏皇宮……順走的。”
“呃?”
李逍遙不由愣了愣。
李逍遙的父親名叫李三思,當年在江湖中号稱“南盜俠”。
許長安所說的這顆珠子名叫水靈珠,乃是“風、雷、水、火、土”五靈珠之一。
而許長安這一次來到仙劍世界,搜集五靈珠也是他的一個重要目的。
五靈珠一旦集齊,便會發揮出驚人的力量。
“這顆珠子你拿着沒有什麽用處,但對我來說很重要。你想要什麽,我可以跟你換。
或者,我可以給你銀子。”
“不用不用,你對我這麽好,那顆珠子……送給你便是。”
“不不不,這樣吧,我送你一把劍,一把真正的飛劍。”
說完,許長安念頭一動,一柄大約二尺左右,閃爍着金光的飛劍懸浮半空。
“哇,這……這……”
李逍遙激動得雙眼放光。
在原劇中,他用珠子換了一把木劍。更不要說,這一看就是一柄品階不低的飛劍。
這樣的飛劍,許長安還有不少,畢竟領地中的修煉者越來越多,所以他讓于嶽搜集材料打造了一批。
“你等會兒,我去拿珠子。”
李逍遙一溜煙跑向二樓房間。
林月如一臉疑惑道:“你說的是什麽珠子啊?”
許長安小聲道:“水靈珠。”
“水靈珠又是什麽呀?”
“總之就是一種靈珠,以後慢慢講給你聽。”
“好吧……”
不久後,李逍遙一溜煙拿着水靈珠跑了下來,并交給了許長安。
許長安一臉欣慰收了起來:“嗯,這把劍歸你了。”
“太好了,多謝許大俠。”李逍遙喜不自勝。
看起來,許長安此事有些不地道,畢竟水靈珠乃是天地靈物。
但是,對于李逍遙來說,他根本不知水靈物如何使用,隻能當成一個亮晶晶的小玩意兒。
換一把飛劍更加實用。
何況,許長安更不地道的事情都做了,趙靈兒,林月如,如今都成了他的妻子,還在乎這個?
當然,有些事不能隻看表面。
如果不是許長安的到來,趙靈兒與林月如的命運将會很凄涼。
包括李逍遙也好不到哪裏去。
雖然後來成了大俠,成了蜀山掌門,但也過的很不快樂,孤孤單單。
現在這樣反倒更好,無憂無慮的。
當晚,許長安與林月如一起住在李家客棧。
“月如,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你居然有事瞞着我?”林月如瞪大眼睛。
“其實……在你與成親之前,我……我還有一個妻子……”
“什麽?你……你……”
“你聽我解釋,月如,她叫趙靈兒……”
不等林月如發飙,許長安講起了趙靈兒的身世與遭遇。
聽完後,林月如久久無語。
表面上,她是個刁蠻無理的千金小姐,其實,本質上還是很善良的,很有俠義心腸。
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喃喃道:“你是說,靈兒她是南诏國的公主?女娲一族的後裔?”
“對,她的娘親曾經是白苗族的大祭司,後來爲了兩族的安定嫁給了巫王,成爲南诏的巫後娘娘。
隻可恨那拜月教主野心勃勃,誣陷巫後娘娘是妖。
巫後娘娘爲了天下蒼生,甯願犧牲自己的性命,暗中将女兒托人送走。
之前我到李家客棧,無意中聽到那三個苗人前來追殺靈兒,方知她的身世……”
“可恨,咱們一定要殺了那個拜月教主。”
“嗯,殺是肯定要殺的,但在這之前,我們需要收集一些五靈珠,用來對付好隻水魔獸……”
“五靈珠?”
“對,水靈珠是其中之一。”
“原來是這樣……”林月如終于明白許長安爲何要換走李逍遙的水靈珠了。
“所以,情況就是這樣。我上島去找靈兒,不小心看到她在洗澡……”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林月如醋意上湧,忍不住伸手擰住了許長安的耳朵。
别說,這麽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擰過許長安的耳朵,這種感覺還蠻新鮮的。
于是,許長安故意呼痛:“痛痛痛……”
“活該,誰讓你騙我?”
說完,林月如悲從心來,一松手,掩面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等她哭了一會,許長安這才将她摟到懷中,溫柔地勸慰:“你放心,靈兒一向大度,她不會介意的……”
一聽這話,林月如不依了,鳳眼一瞪:“喂,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本小姐不大度,本小姐會介意?”
許長安憋着笑:“是是是,我家小月如最大度了,一定不會介意的……”
“你……”
林月如突然發現,好像有哪裏不對。
自己好像被這家夥給繞進去了?
羞惱之下不由掄起小粉拳就打:“你個無賴,小賊,敢騙本小姐,本小姐青跟你沒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