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等所知,這小子本是一名小小的武當弟子,也不知怎麽突然又成了魔教的什麽聖王……”
“對!”
摩罕法配合默契,接過話來。
“二哥說的有理,此人來曆不明,行爲可疑,郡主年少,恐被其蒙騙……”
“哈哈哈!”
許長安突然大笑出聲。
“砰!”鸠尊者不由拍案而起,怒聲道:“小子,堂堂汝陽王府,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許長安反唇相譏:“原來你也知道這裏是汝陽王府?
細究起來,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一個護院,何德何能,竟敢對郡主出言不遜?”
此話一出,震驚全場。
趙敏也不由得臉色一驚,随之又醒悟過來,許長安這麽做有兩層用意,一是替她立威,二來也是替他自己立威。
那便由得他去。
故而,默不作聲,靜觀事态發展。
“小子大膽!”
鸠尊者回過神來,暴怒不已,一把抓起面前的酒杯砸了過來。
别看這小小一個酒杯,其力道之大,恐怕就是一塊巨石也能砸碎。
結果,許長安卻以太極心法巧妙地卸去了對方的剛猛力道,若無其事接下酒杯,輕輕放到桌上。
“嗯?”
眼見許長安如此輕松化解了自己一招,鸠尊者不由皺了皺眉。
他也沒指望這一酒杯就能傷了許長安,但也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化解的如此悄無聲息。
眼見大哥出手無功,摩罕聖臉上有些挂不住,竟起身喝道:“小子,别說我以大欺小。
既然郡主将倚天劍送給你,想必你還是有點本事。
今日,便讓我摩罕聖見識一下,倚天劍在你手中到底能發揮出幾成威力。”
這家夥看似天生一副蠢相,其實心思還是比較靈泛。
他對倚天劍還是有幾分忌憚的,之所以刻意提到倚天劍,分明就是在拿話擠兌許長安。
同時也在爲自己找一條退路。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萬一最後真的打輸了,也可以借口說許長安是憑借神兵之利,而非憑借自己的本事。
果然,許長安“上當”了。
“呵呵,能與摩大師過招,乃是在下的殊榮。
不過倚天劍在下并未帶在身邊,便以拳腳與大師過幾招吧……”
倚天劍的确沒帶在身邊,而是存放在随身包裹中,隻需念頭一動便随時執于手中。
隻不過,殺雞焉用牛刀?
一聽此話,摩罕聖不由心頭大喜……年輕人,果然還是太懶,經不起言語相激。
面上,則假惺惺道:“既如此,我也不占你便宜,便讓你出三招……”
哪知,許長安卻搖了搖頭:“一個一個切磋太慢,浪費大家喝酒的時間,這樣,你們三個一起上。”
許長安的眼光,同時瞟向鸠尊者、摩罕聖、摩罕法三人。
“長安……”
趙敏心裏一急,不由喚了一聲許長安的名字。
她知道許長安實力不錯,對上鸠尊者、摩罕聖、摩罕法三人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成問題。
但這三人一聯手,配合默契,攻防兼備,威力奇大,就連玄冥二老都有些忌憚。
正所謂關心則亂。
因此,趙敏才會發聲提醒。
好在這時候一衆人已經炸了窩一般,沒人去關注她的稱呼與提醒。
趙敏都吃驚,其他人更不消說,畢竟他們對許長安了解的不多。
“這小子腦子沒毛病吧?”
“年輕人就是沖動,說話不計後果……”
“說來說去,江湖閱曆太少,沒吃過苦頭……”
“這次郡主怕是看走眼了……”
“沒見王爺都懶的款待這小子?足以說明王爺也不看好……”
“哈哈哈!”
鸠尊者回過神來,怒極而笑。
摩罕法則一臉猙獰道:“小子,我兄弟三人出道多年,還從未有人敢同時挑釁我們三兄弟,你算是第一個。”
許長安懶的搭理,沖着趙敏遞了個安心的眼神,随之走到空地處。
“不用廢話了,來吧,早點打完,大家也好痛痛快快喝上幾杯。”
此話一出,更是氣得鸠尊者直想吐血。
這般語氣與神态,完全沒将他們三兄弟放在眼中。
“小子,你想死,本尊者成全你!”
鸠尊者陰沉着臉走了過去。
摩罕聖、摩罕法二人也緩步上前,一左一右,與大哥鸠尊者站成了犄角之勢。
這是多年形成的默契。
三兄弟一旦聯手,相互照應,并從不同的方位,以及上、中、下三路對目标展開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
一旦交手,三人便可以從不同的角度,乃至于對目标展開攻擊。
眼見三人已經就位,許長安淡淡道:“之前,你們說什麽小小武當。
現在,我便以武當拳法與三位對戰,動手吧!”
說話間,雙手一攤,拉開了太極拳的起手勢。
“小子,接招!”
鸠尊者怒喝一聲,緊握雙拳,縱身一躍,拳勢如雷霆一般照準許長安的頭部惡狠狠轟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
摩罕聖從左側踢出一腿,腳尖直指許長安腰間。
而摩罕法則從右後側進攻,一招掃趟腿攻向了許長安下盤。
如此一來,許長安面臨的就是正面與左右兩則,上中下三路皆被對方封死。
換作普通高手,恐怕一開場就跪了。
“許公子小心!”
關心則亂,趙敏又一次忍不住提醒了一聲。
不過這一次記住了,沒稱呼長安。
一衆人瞪大眼睛看着,想看看許長安到底能撐幾招。
唯有範遙的心情相對輕松一些,畢竟,他知道許長安已經練成了乾坤大挪移。
如果不是天賦絕頂,又怎麽可能這麽快練成?
“轟~”
場中響起了一聲轟響。
結果,卻是摩罕法的掃趟腿收之不及,踢中了摩罕聖。
而許長安卻像陀螺一般,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轉了兩圈,巧妙地避開了鸠尊者三人的攻勢。
“太極!”
随之,許長安輕喝一聲,施展了纏字訣,圍着鸠尊者不停地變換方位。
他這樣的打法,可就徹底打破了三人的配合,令得對方陣腳大亂。
無論鸠尊者如何努力,許長安的身影始終如影附随,并且,還令得他被摩罕聖、摩罕法誤傷了幾拳。
鸠尊者郁悶得快要吐血。
除了第一拳之外,他到現在簡直成了一隻無頭蒼蠅,不停地轉着圈。
他不想轉圈,但又不得不轉。
他感覺自己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完全被對手牽着鼻子走。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衆人面面相觑。
“這小子的身法太靈活了……”
“看來,我們低估這小子了。他很聰明,心知力道不如對手,故而采取了遊鬥之法……”
“是啊,如此一來,便令得鸠尊者三人有力使不上……”
場中,摩罕聖又一次誤打了大哥一拳,氣憤之下不由怒喝:“小子,有本事堂堂正正接我一拳!”
“好,如你所願!”
沒想到,許長安竟然同意了。
摩罕聖心裏大喜,總算有機會教訓這小子了。
當下裏,爆發出十二分的力量,重重一拳轟向許長安。
“砰!”
場中,響起了一聲巨大的轟響,震得人一陣耳鳴。
要不是在場的都是高手,及時施展内氣相抗,恐怕這激蕩的氣流當場就能掀翻院中的酒桌。
随着轟響聲,一道人影慘叫一聲,吐血而飛。
“二弟!”
“二哥!”
鸠尊者與摩罕法不約而同驚呼了一聲。
在他們想來,被打得吐血而飛的本該是許長安才對。
哪知許長安原地一步未退,而摩罕聖卻如斷線的風筝一般,倒飛了三四丈方才重重跌落。
如此強悍的力量,終于令得一衆人臉色驚變,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場之人,可能就數阿大、阿二、阿三的爆發力最強。
他們三人任何一個都能打敗摩罕聖,但,扪心自問,絕做不到一拳打飛摩罕聖而紋絲不動,毫發無傷。
“咕噜……”
這一次,沒人再叽叽歪歪指點江山,唯有一陣艱澀的,尴尬的,咽口水的聲音。
“小子,我跟你拼了!”
摩罕法奔向二哥去查看傷勢,鸠尊者則瞪着血紅的雙眼,揮舞着雙拳,裹動着層層拳影攻向許長安。
這一招,名曰“爆烈拳”。
一旦擊中對手,重重拳影瞬間爆發,遇上稍微弱一點的對手,有可能會被拳勁炸的粉身碎骨。
隻可惜,這家夥遇上了平生罕見的對手。
許長安本就内力深厚,且長期吐納回春術淬體,體質早就異于常人,還貼身穿着天蠶絲甲。
九陽神功,有易筋洗髓之效,練至九重更是内氣生生不息,無需運轉便能自動護體,防禦力驚人。
乾坤大挪移,不僅激發自身潛力,同時也有“牽引挪移敵勁”、“借力打力”之奇效。
多重buff疊加,許長安何懼之有?
而且他也有意測試一下自己的防禦到底有多強,故而不躲不閃,硬生生接下鸠尊者這一招爆烈拳。
“轟轟轟……”
随着一串爆聲,許長安身形也隻是稍稍晃了晃,随之退了一步。
但也僅此而已。
“輪到我了!”
許長安大喝一聲,平平一拳轟出。
這一招,沒有施展任何招式,單純的就是一道疾如閃電的拳影。
“轟!”
鸠尊者避之不及,當場轟飛。
這一次,比之二弟摩罕聖飛的更遠,胸骨也斷裂了幾根。
其實這已經是許長安手下留情,如果施展十成功力,這一拳,直接就能轟碎對手的五髒六腑。
神仙怕是都難救。
“阿二、阿三,快去查看一下傷勢……”
趙敏回過神來,沖着阿二阿三吩咐了一句。
随之一臉喜悅,拱手道:“許公子果然神功蓋世,小女子欽佩至極!”
她一開口,其他人終于回過神來,一個個急急起身拱手。
“許少俠年少有爲,武功蓋世,令人心服口服!”
“許公子之神力讓人大開眼界,我等佩服……”
“許少俠青年才俊,以後,在下願以郡主,以許少俠馬首爲瞻……”
果然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這一戰,終于讓這夥人見識到了許長安過人的實力,一個個暗自心驚。
可以說,簡直是全方位無弱點。
身法靈活、防禦力驚人、力道霸道、出手也狠……
如果再加上倚天劍……更是不敢想像。
當下裏見風使舵,一個個賣力地拍起了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