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沖着許長安一臉期待地問。
“小昭,你不妨換個思維,勸你娘親另選一條路,回明教繼續做她的紫衫龍王,沒必要非得去讨好波斯總壇。”
小昭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娘想回明教恐怕比回波斯總壇還要難……”
許長安笑了笑:“此一時,彼一時,凡事皆有變數。”
一聽此話,小昭不由心裏一動,驚喜地問:“難不成公子有什麽好法子?”
“找他!”
許長安擡手指向張無忌。
“我?”
張無忌一臉驚愕。
“沒錯!無忌師弟,你是白眉鷹王的外孫,又是金毛獅王的義子,你與明教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隻要你學會乾坤大挪移,那麽,便有機會做上明教的教主。”
“對啊!”
小昭一臉恍然,内心激動。
她明白了許長安的意思,隻要她協助張無忌學會乾坤大挪移,那麽張無忌便有可能登上教主之位。
張無忌當了教主,她便是一大功臣,娘親當年的過錯不就可以赦免了麽?
張無忌則失聲驚呼:“什麽?我……我怎麽可能當上明教教主?”
“怎麽,無忌師弟不願意?”
“不……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這根本就不可能。”
看來,心裏還是願意,至少沒那麽排斥。
許長安笑着拍了拍張無忌的肩:“無忌師弟,正所謂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可……可我是武當弟子……”
“沒錯。但你不要忘了,你娘、你外公、你義父都是明教的人。
那些所謂的正道中人,對你有着極深的成見……”
這句話,頓讓張無忌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當年爹娘的遭遇,想起了他在武當一直被人孤立、排斥,甚至是欺負。
何況,他真要向五大門派報仇,也不可能以武當弟子的身份。
那樣,勢必會讓武當派成爲武林的公敵。
“行了,先不說這些,小昭,帶路吧。”
“嗯!”
小昭應了一聲,一邊觀察地形,一邊按着記憶帶着許長安與張無忌在迷宮一般的禁地中穿行。
其實,她也是第一次進入禁地。
不過黛绮絲當年身爲明教四大護教法王,有的是機會偷偷潛入禁地。
她早将裏面的地形摸熟,并繪制了詳細的路線圖。
可惜的是,卻一直沒有找到乾坤大挪移的心法。
小昭年齡不大,但記憶力超強,将娘親繪制的路線路,包括裏面的機關都熟記于心。
就算如此,也有數次走岔了路,還差點中了機關。
好在三人身手都不錯,險險避開。
繞行了差不多一個來時辰,三人突然發現了地上有一串腳印,看樣子最近也有人進過禁地。
“奇怪,會是誰呢?”小昭疑惑地自語了一聲。
許長安則根據腳印的走向,來到了一處石壁前。
腳印在這裏消失了。
張無忌也跟着走了過來,蹲下身仔細觀察了一番,訝然道:“難不成那個人會穿牆術?”
許長安搖了搖頭:“不,這裏應該有一道暗門。”
原劇情中,明教前任教主陽頂天離奇失蹤,也因此令得座下左右光明使、四大護法起了内讧,四分五裂。
要不然,六大門派也不至于跑來圍攻光明頂。
實際上,陽頂天就在這禁地之内,因練功走火入魔而坐化。
小昭的娘親雖多次探索禁地,但肯定沒有發現陽頂天的遺體。
否則,明教也不至于走到今日之地步。
“奇怪,我記得娘親繪的路線圖裏,這裏應該沒有機關。”
小昭疑惑地自語了一句。
“所以,你娘親一直沒有找到乾坤大挪移。”
“啊?公子,你……你的意思是說,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可能在這道暗門之内?”
許長安笑道:“隻是一種推測罷了。”
“不對!”張無忌皺了皺眉:“既然已經有人來過了,那就意味着他知道這道暗門。
如果乾坤大挪移的心法真的在裏面,他不可能不取走吧?”
“先不管那麽多,找機關,打開暗門看看再說。”
“哦。”
于是,三人開始分頭尋找機關。
對于機關之術,許長安多少還是有些心得。
畢竟在鬼吹燈世界,跟着胡八一、鹧鸪哨等人闖了好幾處大墓,見識了各類稀奇古怪的機關。
所以,沒用多久,機關便被他給破解了。
“轟……”
随着一聲轟響,果然,石壁上出現了一道暗門。
小昭一臉驚喜,不由歡呼了一聲:“太好了,快,咱們進去看看。”
穿過暗門,呈現在眼前的乃是一間寬敞的石室。
當許長安見到石室中間的台子上,盤坐着一具枯骨之時,不由一臉欣慰之色。
總算不負此行。
小昭吃了一驚:“怎麽會有人在這裏坐化……”
張無忌也擡手指了指:“快看,那邊還有一具屍骨,好像是個女人。”
許長安走到盤坐在台上的屍骸面前,探頭一看,果然,石闆上刻着幾行字:
于是,不由念出聲來:“入此石室有緣人,當在骸骨面前三跪九叩,否則冤魂纏身……陽頂天留字。”
“啊?原來是陽教主?”
小昭大吃一驚,急步走上前來。
張無忌也一臉驚訝道:“聽我娘親說,陽教主失蹤多年,這才鬧得明教四分五裂,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裏。”
“難不成這就是陽夫人?”
小昭下意識走到那具女人屍骸旁邊,仔細打量了一會兒,似有所發現,伸手從她胸襟内取出了一幅血書。
雖然事隔多年,但上面的字迹還是依稀可見。
“小昭,上面寫了什麽?”
張無忌好奇地走了過來。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小昭看了血書,終于明白陽教主爲何會在這裏坐化。
“成昆?竟然是成昆?”
張無忌不由一臉震驚。
血書上,大略寫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這個女人正是陽頂天的夫人柳芯茹。
當年,柳芯茹乃是中原武林有名的大美人,與成昆乃是師兄妹,二人情投意合,已談婚論嫁。
沒料,陽頂天卻突然登門求婚。
當時的明教正如日中天,力壓六大門派的風頭。
所以,柳芯茹的父母求之不得,一口應承了這門親事。
婚後,陽頂天很是疼愛柳芯茹,二人相敬如賓,也算得上恩恩愛愛。
但這一切隻是表象。
暗地裏,柳芯茹卻不忘舊情,竟利用禁地中的練功密室,不時與成昆私會……
本以爲做的隐秘,哪知有一天陽頂天來到密室練功時,無巧不巧聽到了二人激戰正酣的動靜。
急怒攻心之下,當場走火入魔,不久後便吐血而亡。
柳芯茹心有愧疚,寫下血書之後飲刀自盡。
“唉,這一切,便是江湖動蕩的根源……”
許長安歎了一聲。
小昭一臉驚訝地問:“公子,你是說江湖的動亂與這件事有關?”
“沒錯!”
許長安點了點頭。
随之瞟向張無忌問:“無忌,你義父一家子當年慘遭滅門,你應該知道吧?”
“嗯,聽義父提起過。”
這件慘案,當時轟動了江湖。
成昆,乃是謝遜的師父。
有一天,成昆突然來到謝遜家裏造訪,謝遜一家子無比熱情,好酒好菜款待着。
師徒二人喝的爛醉。
沒料,成昆酒後亂性,竟然強行把謝遜的妻子給那個啥了。
謝遜的家人聽到呼救聲紛紛沖進房,結果卻被成昆一一掌斃。
最後,成昆還打傷了謝遜,并當着謝遜的面活活摔死了其年幼的兒子……
養好傷之後,謝遜個性大變,爲了報仇瘋狂殺人,并留字:殺人者混元霹靂手成昆。
他想以這樣的極端方式逼成昆現身。
結果沒把成昆引出來,倒是激起了武林公憤,稱之爲殺人狂魔……
“你義父那時候已經是明教的護法,他殺了不少江湖中人,再加上有人暗中推波助瀾,明教,終成了江湖人口中的魔教。”
“長安師兄,你說的那個暗中推波助瀾之人,難道是成昆?”
張無忌也不傻,一下就猜到了答案。
許長安回道:“正是這家夥。酒後亂性其實是假的,成昆這麽做,完全是爲了攪局。
他恨陽教主奪走了他的所愛,所以發誓要颠覆明教。
爲此,他隐在暗處四處布局,不僅挑起了六大派與明教的紛争,想借六大派的手鏟除明教。
同時,又秘密投靠了朝廷。
等到六大派剿滅明教,元氣大傷之際,朝廷再趁機出手,消滅各大門派,以鞏固朝廷的統治與地位。
如此一來,成昆可就成了朝廷的大功臣……”
“啊?公子,如此隐密之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小昭一臉驚訝地問。
許長安笑了笑:“我是如何知道的并不重要,你們隻要知道,這一切都是成昆的陰謀就行了。”
“成、昆!”
張無忌一字一頓,咬牙喝了一聲,拳頭捏得“咔咔”作響,眼中滿是殺機。
經過許長安這麽一解釋,他終于想通了很多事。
明教傳入中土多年,一直與各大門派相安無事。就算相互沒有多少往來,但也井水不犯河水。
偏偏,在陽頂天失蹤之後,突然風起雲湧,被各大門派視爲魔教。
當年在冰火島,義父也一直沒有想通,師徒二人本無過節,爲何成昆會突然轉性,滅他全家。
現在,一切就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