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工頭陀一臉得意的樣子:“我樂意!”
随之又沖着張無忌道:“小子,寒毒發作的滋味可不好受,你不學九陽神功,看你怎麽熬過今晚。”
說完,哈哈大笑,轉動着石球滾了。
這時候,張無忌的寒毒已經浸到體表,頭發上凝出了一層寒霜。
整個人也蜷縮到一起,已經痛楚得說不出話來。
許長安出手如電,迅速點了張無忌幾處穴道。
同時,暗中取出鳳凰膽捏在手心(雮塵珠,以後統一稱作鳳凰膽),再次輸出一縷内氣。
沒想到,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沒過多久,張無忌的臉色便恢複了正常,沉沉睡了過去……
“太好了,張公子沒事了……”
小昭一臉欣慰道。
許長安點了點頭:“嗯,暫時沒事了。不過,他的寒毒每日都會發作。”
其實這時候許長安已經意識到,鳳凰膽或許可以徹底解決張無忌所中的寒毒。
畢竟鳳凰膽乃是天下間一等一的至陽之物。
不過,現在并非嘗試的時機。
懸崖都跳了,自然要想法子先學會九陽神功。
“公子,九陽神功真的能治好玄冥神掌的寒毒麽?”
小昭忍不住問了一句。
“應該沒問題。”
“怪老頭不教怎麽辦?”
許長安了笑:“那就要采取一點策略了……”
閑聊了幾句,小昭悶悶不樂地瞟向手上的寒鐵鏈:“本以爲可以借用倚天劍劈開鐵鏈,結果卻掉下了懸崖。”
“沒事,到時讓無忌師弟求他外公幫你打開便是。”
小昭吃了一驚:“啊?你們打算去光明頂?”
“或許吧,畢竟現在鬧成這樣,暫時也回不了武當。”
一提這事,小昭不由憤憤道:“那個什麽青書太壞了,早知道殺了他一了百了。”
“現在殺他爲時過早,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這時,小昭突然回過神來,一臉怪異道:“我明白了,你是故意帶我們跳下來的對不對?
你早知道那怪老頭在這裏對不對?”
“聰明!”
許長安微笑着拍了拍小昭的頭。
“可是,那怪老頭好像很難打交道,而且他那麽恨張真人,怎麽可能教你們九陽神功?”
許長安以開玩笑的口吻道:“你可求他教你啊,你學會了,再教我們。”
小昭雖然很聰明,但畢竟年齡不大,竟然信以爲真,一臉驚喜。
“對啊,我又不是武當弟子,我可以拜他爲師,讓他教我九陽神功。”
“小昭,你可想好了,九陽神功隻适合男人練,女人練了胸會變平,手腳長毛,嘴上長胡子,聲音像老牛……”
“啊!”
小昭尖叫一聲,下意識雙手護胸。
一臉羞惱。
“公子……你好讨厭,戲弄人家。”
“哈哈哈!”
許長安開心地笑了起來。
“哼,你還笑!”
小昭掄起拳頭打了許長安幾下。
“小昭,玩笑歸玩笑,九陽神功的确不太适合女人練……”
聊着聊着,小昭打了個呵欠,頭一歪,竟倒在許長安懷中睡着了。
或許是受了一番驚吓,精神有些疲累。
許長安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以便讓她躺的更舒服一點。
說起來,小昭的身世有些特殊。
她的母親乃是當年公認的江湖第一美人,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紫衫龍王黛绮絲。
其實,黛绮絲還有一重隐秘的身份:波斯總壇聖女。
明教雖然是從波斯傳過來的,但傳到中原之後卻自成一派,與波斯總壇已經沒有多少關聯。
波斯總壇秘密派遣黛绮絲混進中原明教,伺機盜取鎮派絕技:乾坤大挪移。
沒料,黛绮絲竟與一中原男子相愛成婚,并生下一個女兒。
按規矩,波斯總壇的聖女是不允許成親的。
因此,波斯總壇一怒之下派人追殺黛绮絲。
爲了将功贖罪,黛绮絲冒險潛入禁地盜取心法,結果以失敗而告終,與明教徹底決裂。
如此一來,她的處境更加艱難,兩邊都要追殺她。
小昭隐瞞身世,以侍女的身份混入明教,也是想找機會盜取乾坤大挪移心法。
這樣,才有機會讓娘親返回波斯總壇。
“不要殺我娘……”
也不知小昭做了什麽噩夢,突然驚呼了一聲,醒了過來。
“小昭……”
“我……我在哪?”
這丫頭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居然一臉迷糊地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許長安擡手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珠。
“啊……”
小昭終于清醒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許長安懷中,不由一臉羞紅,急急坐起身來。
“小昭,你流了好多口水……”
“啊?”
小昭臉色更羞,急急轉過身擦了擦。
随之轉過頭來捶了許長安幾下:“公子好讨厭,又騙人家……”
“呵呵呵……”
許長安開心地笑着。
“還笑……”
許長安臉色一整,故意道:“小昭,剛才聽你說夢話,你的身世好像不一般啊。”
“啊?”小昭一下變得緊張起來,急急問道:“我說了什麽夢話?”
“多了去,什麽波斯、聖女、禁地、乾坤大挪移……”
随着許長安念出一個又一個關鍵詞,小昭的臉色變得無比精采。
一直以來,她自認隐藏的相當好,明教上上下下,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結果……睡夢中竟全給暴露了?
“公子,你……你……你……”
“小昭,我知道了你這麽多秘密,你該不會殺我滅口吧?”
“我……”
一時間,小昭的心淩亂了。
許長安見好就收,輕輕拍了拍小昭的肩,笑着安慰道:“好啦,不逗你了。
你盡可放心,你的身世秘密我不會對别人講,而且還會全力助你。”
這話可不是哄小昭開心。
既然來到這個世界,許長安自然不想錯過“乾坤大挪移”這門絕學。
細究起來,乾坤大挪移并不屬于内功心法,而是一種輔助修行之法門。
它可以令人充分地激發體内的潛力、制造對手破綻、積蓄勁力、牽引挪移、借力打力等等。
換一種說法,類似于一種增幅人物各項屬性的增益buff,大幅提升人物的戰鬥力。
也正因如此,明教将之視爲鎮派之寶,将心法藏在禁地之中,隻有曆代教主方可進入禁地修煉。
聽到許長安一番話,小昭不由眼神一亮:“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再說我又不是明教的人,不受明教的教規管束。”
小昭驚喜過望,當即起身福禮。
“多謝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小昭無以爲報,唯有……唯有……”
說到這裏,突然臉色一紅,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唯有什麽?”許長安故意問道。
小昭咬了咬嘴唇,毅然道:“如若公子能助小昭取得乾坤大挪移的口訣,小昭願終生追随公子左右。”
“哈哈哈,好,就這麽說定了!”
許長安一臉開心的樣子,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翌日上午。
火工頭陀又滾了過來。
一見三人正若無其事,圍在一起吃野果子,不由愣了愣。
“前輩,要不要來一個?”
許長安拿起一個野果詢問。
“哼!”火工頭陀冷哼一聲,瞟向張無忌道:“小子,昨晚算你運氣好。
不過玄冥神掌的寒毒霸道無比,要是沒有人用深厚的内力替你壓制寒毒,你撐不了幾天。
勸你還是發誓脫離武當,拜入我的門下,學會九陽神功,這樣就不用再受寒毒的折磨。”
張無忌高聲道:“你不用多說,武當弟子,頂天立地。你讓我學,我偏不學,看你有什麽辦法逼得了我。”
一聽此話,火工頭陀不由大怒,氣勢瞬間迸發……
“等等!”小昭突然大喝一聲:“前輩,且聽小女子一言。”
“說!”
“前輩,張公子身中寒毒八年,張真人一直隻是壓制他體内的寒毒,卻沒有辦法根治。
假如前輩把張公子給治好了,那豈不是顯得比張真人更厲害?”
小昭這句話,頓讓火工頭陀開心地大笑起來。
“哦哈哈哈,有道理,我怎麽沒想到……”
張無忌一臉氣憤,怒道:“小昭,不許你這麽說我師公。”
小昭叉着腰,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張公子,你不要這麽固勢。你師公治了你八年,怎麽沒見把你治好?
前輩好心一片想救你,傳你九陽神功,你卻好心當驢肝肺……”
許長安也适時勸了一句:“無忌師弟,既然前輩不計前嫌想救你,你就别再固執了。”
“别說了!堂堂武當弟子,怎麽可以學别派的武功?我甯願死也不學他的九陽神功!”
“小子,你不想學,我偏要讓你學!”
火工頭陀終于怒了。
内氣一湧,石球上飛出幾根藤條纏住了張無忌的手腳。
“讓我先幫你運氣!”
“放開我,我打死也不學……”
“哈哈哈,小子,這可由不得你。我偏要治好你的寒毒,偏要讓你學會九陽神功,看他張三豐一張老臉往哪擱。
九陽初現,經脈逆行,丹田之氣,運走全身……”
火工頭陀一邊利用藤條控制着内氣在張無忌經脈内運行,一邊念着九陽神功的口訣。
這時候,許長安與小昭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滿臉的欣慰之色。
說來說去,三人一直都在配合演戲。
火工頭陀本就瘋瘋癫癫的,求他教他一定不肯,不讓他教,反倒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氣沉于淵,力凝山根……”
“彼之力方礙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裏……”
“彼不動,己不動,彼微動,己已動。勁似寬而非松,将展未展,勁斷意不斷……”
過了大約一柱香的工夫,火工頭陀突然收回藤條。
張無忌從空中跌落下來,口一張,吐出幾團散發着寒氣的淤血。
“哈哈哈,張無忌,你體内已經有九陽神功的第一重功力。
你這輩子都有我的武功在你體内,你甩都不掉,哦哈哈哈……”
“你……你好卑鄙!”
張無忌擦了擦嘴角的血,擡頭怒罵了一句。
怪老頭,我謝謝你全家!
小昭一副恐唯天下不亂的樣子,跟着呵斥了一句:“對,卑鄙、無恥,哪有這樣逼人家學武功的。”
唉,爲什麽女人不能學?
要不要試試?
……還是算了。
小昭下意識低頭瞟了一眼自己的胸,迅速打消了冒險一試的念頭。
“哦哈哈哈,我就是要逼他學,我就是要讓他當武當派的叛徒,哦哈哈哈……”
火工頭陀狂笑着,大有一副就是喜歡你們看不慣我,卻又奈何不了我的表情。
“小子,這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我還要逼你學第二重、第三重……”
說話間,火工頭陀又滾了。
許長安傾聽了一會動靜,确認火工頭陀滾遠了,這才沖着張無忌笑道:“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态。
你越是抗拒,他便越來勁。”
小昭笑嘻嘻道:“咱們這樣坑一個老人家,是不是有點缺心眼?”
許長安:“……”
過了一會,許長安盤腿而坐,微閉雙眼,開始整理九陽神功的口訣。
他的記憶遠超常人,哪怕隻聽了一遍,便能一字不漏全記下來。
當晚,張無忌的寒毒又一次發作。
不過這一次,因爲體内已經有了九陽神功第一重,所以不用許長安度氣,他自己便抗了下來。
接下來,火工頭陀隔三岔五過來一趟,“強迫”張無忌修煉九陽神功。
……
【小昭:公子果然更了……小女子無以爲報,唯有……(以下省略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