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不着痕迹的輕輕碰了下艾瑞莉娅的衣服,希望艾瑞莉娅給自己介紹下。可是艾瑞莉娅此刻的心思顯然不在這裏,根本就沒有理會,她根本就沒有注意伊澤碰到她了。
伊澤一看艾瑞莉娅沒什麽反應,便再次碰了碰艾瑞莉娅,這次艾瑞莉娅倒是感覺到了,可是當她轉過頭來看向伊澤的時候,伊澤并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望着她,艾瑞莉娅還以爲伊澤是無意間碰到了自己,随即又再次轉回了頭。
伊澤頓時就有些無語了,讓他更無語的是艾瑞莉娅沒有反應,其他人都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特别是娜美和凱特琳,一臉疑惑的神情,伊澤甚至從娜美眼中看出了質問:你幹嘛沒事老碰她?是不是想趁機占她便宜?
伊澤尴尬的做出一個無辜的表情,無奈的說道:“那個,艾瑞莉娅護衛隊長,你不打算給我們介紹一下你身邊的這位嗎?”
艾瑞莉娅聞言回過頭來,說道:“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爲你是無意中碰到我了呢,你不知道我身邊這位是誰?”
伊澤大汗,心道:我要知道我還問你幹嘛,你這個驚訝的表情是什麽鬼?怎麽我從中看到有一絲鄙視的意思在裏面。無奈之下,伊澤隻能點了點,承認自己不認識那位美麗的女子。
艾瑞莉娅看到伊澤點頭,更加奇怪的問道:“你既然知道,那還要我介紹什麽呀?”
伊澤心中頓時有着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心道:我點頭是說自己不知道,人和人的交流怎麽就能這麽難呢。不過還是無奈的再次說道:“我并不認識你身邊這位,所以我才說需要你的介紹。”
伊澤說完的時候,發現這次就連其他人都一臉鄙視的望着他,頓時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特别是看到那位美女的嘴角還輕微抽搐了一下。
什麽情況啊?難道這位美女非常有名?就連一向都堅決崇拜自己的小萌貨娜美望來的眼神都帶有一絲鄙視。
好在這個小萌貨的心還是向着伊澤,隻見娜美湊到伊澤耳邊說道:“我們住的那個庭院的主堂之上有着她的挂像,她就是索拉卡女神。”
伊澤頓時瞪大了雙眼,心道還有這種事?自己住的那個房間是在偏廂,根本沒去過主堂,也從沒關注過這些,難怪這群人一個個的都這種眼神在看自己,丢人丢大了。
伊澤尴尬極了,恨不得鑽到地縫中去,讪讪的笑道:“原來是索拉卡女士,您好您好。”
索拉卡這個時候才轉過頭來正視着伊澤,說道:“伊澤瑞爾先生不必在意,我聽過你的一些故事,特别是你們來到艾歐尼亞之後做的那些,我代表艾歐尼亞人民向你表示感謝。”
“不客氣,不客氣。像諾克薩斯這種軍事強權主義我是堅決抵制的。”
索拉卡點了點,随即便轉頭望向西方,此時站在普雷希典的城牆上還看不到諾克薩斯人的身影,但是探子已經彙報過了。
伊澤沒話找話的問道:“現在情形如何?諾克薩斯人到哪了?”
艾瑞莉娅聞言回道:“剛剛探子回報過了,諾克薩斯人正在往普雷希典前進,隻是不知爲何速度極慢。也不知道他們又要進行什麽陰謀。”
“能有什麽陰謀,隻要我們一直呆在這裏,任他陰謀詭計都無從施起。”伊澤回道。
不一會,劫便帶着影流教派的一衆弟子來了,他們先是向索拉卡女士見了禮,然後便也在旁邊嚴陣以待。
可是等到了中午的時候,仍然沒有一個諾克薩斯人出現在視野之中。但是他們不敢掉以輕心,因爲他們身後便是普雷希典的廣場,那裏矗立着兩尊巨像,一位是裏托大師,另一位便是索拉卡女士,這個廣場對于普雷希典來說是一個象征。此刻廣場上有着大量的預備役與民衆,他們紛紛做出一副随時投入戰場的準備。
城牆上的氣氛顯得非常沉悶,伊澤感覺極爲不舒服,随着時間的推移,伊澤甚至能夠感受到那種風雨欲來的壓抑。
就在這時,探子回報:諾克薩斯人已經到了距離普雷希典五十裏處。
伊澤無語的說道:“這些諾克薩斯人屬蝸牛的啊,怎麽這麽慢,難道他們知道了我們這裏有着這麽多位英雄?”
娜美随口說道:“也許他們真知道呢,可是這麽慢也不可能讓我們減少啊。”
艾瑞莉娅聞言回過頭來,與伊澤目光一碰,兩者便同時領會了對方想說的話。
伊澤說道:“如果他們知道我們這裏的情況,還敢如此光明正大的進攻,那麽就是說他們軍中也有着足夠能應付我們的強者,看來情況并不樂觀啊。”
聽到伊澤這句話的人都是英雄級别的強者,顯然明白伊澤的意思,因爲這堵城牆雖然看起來戒備森嚴,但是那隻是對普通人而言,對于他們這種級别的強者,這些防備是根本不夠的。
伊澤看到大家的臉色都有些沉重,說道:“我們不用在這裏瞎猜了,那樣隻會打擊我們的士氣。生在陽間有散場,死歸地府也何妨。陽間地府俱相似,隻當漂流在異鄉。回頭看看那些士兵勇士們看向我們的目光,我們就必須表現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來,如今我們表現的越是輕松,他們才更有信心。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罷了,隻要我們自己的信念堅定,那麽諾克薩斯人就隻是紙老虎而已。我們要有信心、冷靜,要有處變不驚的态度,要有那種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的心态。隻有這樣,那些士兵與勇士們才會信念堅定的奮鬥到底。”
衆人聞言極爲振奮,特别是索拉卡女士更是回頭望了伊澤一眼。
等待是漫長的,等待是最磨人的,特别是對此刻所有在普雷希典的人來說,這段時間讓人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