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斯特無奈的問道:“是劫在那裏?”
伊澤也不瞞他,點了點頭。
索斯特瞳孔微縮,他可是聽說過劫如今實力大增,如果是他的話,那麽苦木大師還真的危險了。不過他心中還帶着一絲僥幸,說道:“你就不怕他不是苦木大師的對手?”
“怕?呵呵,實不相瞞,我對那邊完全不擔心,因爲我相信劫不止會取得勝利,我還相信他會與我們一同對抗諾克薩斯人的入侵,并且,最終,諾克薩斯人會被我們打敗,艾歐尼亞也會肅清你們這些蛀蟲。”
旁邊的李青雖然不知道伊澤哪裏來的信心,總之他也希望事實會如伊澤所言那般對艾歐尼亞有利,隻是令他不解的是伊澤爲什麽會把索斯特他們比喻成‘蛀蟲’。
“蛀蟲?這就是你對我的評價嗎?”索斯特顯然更加在意這個問題。
“不錯,往日裏你們被城邦的民衆們高高供奉着,可是如今艾歐尼亞有難,你們絲毫不想着爲城邦做些什麽,反而還在趁機鏟除異己,吸食民衆的血肉卻還做着危害城邦的事情,你們不是蛀蟲是什麽?”
李青頓時茅塞頓開,他忽然對伊澤提出的這個比喻非常認同。
索斯特看到伊澤一副正義淩然的說自己是‘蛀蟲’,心中極爲惱火,但是他卻不知從何反駁,因爲伊澤說的是事實。不過他還是幽幽的歎道:“無知者無畏,我們艾歐尼亞實在太弱了,至少是在失去了裏托大師與索拉卡女士跌落級别之後的現在,諾克薩斯太強大了,我們根本無力抵抗。”
伊澤與李青聞言對視一眼,果然,他們知道些什麽。伊澤暗中對李青點了點頭,李青會意。
隻聽伊澤說道:“我卻不這麽看,在我看來,諾克薩斯人此戰必敗。難道直到現在你還看不出諾克薩斯人是在虛張聲勢嗎?如果他們有着絕對的實力,那麽此刻普雷希典早已經被他們攻陷了。如今事實擺在面前,諾克薩斯南軍主力盡喪,隻留下一部殘餘力量退往了南部三省;諾克薩斯北軍一直被阻,在那裏他們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被迫轉海道趕來與中軍會和,這在我看來隻是苟延殘喘罷了。隻要我們團結一心,我們就一定能夠取得勝利。”
“團結一心?可笑,你們就是這麽團結一心嗎?那個叛徒正在均衡教派對付他的師傅,你們卻在這裏跟我講團結,你們不覺得是個諷刺嗎?”
“哎,我們也不想這樣的,鬧到如今的局面,也隻能怪你們了,你們竟然在這種時候暗通諾克薩斯人,我們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暗通諾克薩斯人?你這是污蔑!”索斯特氣極,他根本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他認爲這是伊澤在栽贓他、抹黑他。
“哦?是嗎?那你怎麽知道諾克薩斯侵略軍的實力比我們強大呢?至少戰争打到現在,諾克薩斯人的進攻步伐已經被遏制住了,等我們騰出手來,諾克薩斯遲早會敗。”
“這些是苦木大師告訴我的,達克維爾家族的二長老早就到過普雷希典,他就是爲了對付索拉卡女士來的,難道你們會以爲我們還有勝利的機會嗎?”
“達克維爾家族的這個二長老是什麽實力?你又怎麽确定他是索拉卡女士的對手?”
“難道到了現在你們還看不出來嗎?諾克薩斯這次的入侵是早有預謀的,他們先是請沃裏克謀害了裏托大師,然後又導緻索拉卡女士級别跌落,這都是一環接一環的,那麽顯而易見,他們的二長老就是爲了對付索拉卡女士來的。據說那是一位有着接近璀璨鑽石巅峰實力的強者。”
李青聽到此處便知伊澤之前的猜測是對的,更加佩服起了伊澤的睿智,也更加相信伊澤說的話,也更加堅定的自己的信念:他們艾歐尼亞最終會取得這場戰争的勝利。
就在這時,兩股龐大的氣息自均衡教派方向傳來。伊澤三人均轉頭望向均衡教派的方向。
“還是動手了。”李青喃喃自語道。
“這是必然的,一山不容二虎,他們中間隻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便能知曉結果了吧。”伊澤也是有些感歎,想不到均衡教派覆滅這麽重大的事情,他也會參與其中,這個世界因他的改變越來越多了,此刻就連他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索斯特顯得有些着急,他從氣勢上感知出了苦木大師情況不妙,急需自己的幫助,可是眼前的李青卻也不是擺設,他知道自己隻要一動,李青必然會阻止自己。他也隻能在心中暗暗祈禱着結局不要太壞。
超越學院是最具有艾歐尼亞風格的建築,平靜之美遍布整個學院,這裏的建築有着華麗的裝飾與自然的優美。
此時在其中一座殿宇内,索拉卡女士站在一扇窗口處,望着均衡教派所在的方向,她的眉頭微微皺着,她感受到了那兩股龐大的氣勢,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哎,希望艾歐尼亞能夠挺過去。”
她的身後站着兩名侍女,她們非常乖巧的選擇了沉默,她們知道索拉卡女士此時并不需要她們的安慰。在她們看來,強大的索拉卡女士做出的所有決定都是對的,也都是爲了艾歐尼亞的将來着想,也許明天她們也要走上普雷希典的城牆。
劫跟着苦木大師步入均衡教派之後,一路來到了禁地之前,苦木大師沉痛的說道:“不論怎麽說,你畢竟是我教導過的最爲傑出的弟子,我希望你能抵擋住誘惑而就此止步,這處禁地裏已經埋葬了太多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