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不歸路。憑借着冷酷的決心,他判處自己進入黑色的烈焰,同時感覺到惡毒的能量融入了他的皮膚……與它一起的,還有毀滅之誓言。
韋魯斯轉身離開,尋找所有與這次侵略有關聯的諾克薩斯人報仇。他一路往南行去,路過好些個村莊都是一片狼藉,房子都被燒光了,隻剩下一些殘痕,到處都是村民們的屍體,甚至還有一些女人被淩辱緻死的殘酷畫面。
這一切的一切不停沖擊着韋魯斯的神經,他的怒火也越來越盛。更加堅定了要諾克薩斯人付出代價的決心。
這一天,當韋魯斯走到一處山道口時,他看到了一整隊諾克薩斯軍人,他們正在山道上休息,更像是在等待。韋魯斯毫不猶豫的舉起了自己的武器,他的箭矢開始收割這隊諾克薩斯人的生命,這些諾克薩斯人開始逃跑,他們一路往南跑去。
雖然韋魯斯聽說過諾克薩斯軍規極爲嚴厲,他們的軍隊号稱從不會逃跑,不過在韋魯斯看來那是他們的敵人太弱小,就像現在,這些人隻知道逃跑,根本不敢回頭反擊。
韋魯斯一邊肆意收割着這些諾克薩斯人的生命,一邊有條不紊的跟在他們的後面,這種屠殺的快感漸漸蒙住了他的雙眼,他的眼裏隻有怒火需要發洩。
他毫不留情的射殺着面前的一切敵人。可是讓他不解的一幕出現了。
那是這隊諾克薩斯軍人中的最後一人了,看起來有些像是他們的隊長,就是這位隊長臨死前卻朝着韋魯斯笑了起來。他笑的很開心,笑容中滿是解脫與欣慰。
在這名隊長倒下之後,韋魯斯懷着疑惑走到他倒下的地方。
這是一個拐角,這邊看不到拐角那邊的情況,當韋魯斯走到這裏的時候卻發現對面一群人正在向他砍來。
伊澤他們四人在布置好伏擊圈之後,每天都有他們四人中的一人坐鎮,這天是凱特琳在。當她發現諾克薩斯軍隊的時候一邊派人去通知其他三人,一邊與支援隊隊員們監視着諾克薩斯軍隊的動向。令凱特琳疑惑的是此次前來的諾克薩斯人并不多,頂多隻有一個小隊而已。
修萊茵向凱特琳建議道:“現在踏入伏擊圈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士兵,不用隊長出手,以免驚動了諾克薩斯人。就讓屬下帶領勇士們來圍剿他們吧。”
凱特琳見這些諾克薩斯人并沒有強手,便依了修萊茵,叮囑他派人去看看敵人後方是否有援軍。
在确定諾克薩斯人後方沒有援軍,前來進攻的隻是這一個小隊的時候,凱特琳便想讓皮城勇士們暫緩動手,可是那個時候已經遲了。
隻見修萊茵大喊着:“可惡的諾克薩斯人,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爲我們死去的同胞報仇。”
他一邊喊着一邊舉起武器沖向了諾克薩斯人,其餘勇士們眼見修萊茵如此勇猛,紛紛不甘落後,全都緊跟着沖了過去。
當兩隊人接觸的時候,諾克薩斯人卻也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難以匹敵,局面漸漸倒向了支援隊這邊,越來越多的諾克薩斯人開始逃跑。
伊澤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士氣如虹啊,如果我們艾歐尼亞人也有這樣的勇氣,那麽就不愁這場戰争不勝了。”易看着那些皮爾特沃夫勇士們越戰越勇,有些感慨的說道。
凱特琳聞言更是得意的說道:“他們可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勇士,當然都很強了。”
娜美看着伊澤問道:“爲什麽看起來你不是很高興?”
“哎,就怕這裏的消息傳回諾克薩斯指揮部,那樣我們的伏擊就失去了意義。”伊澤雖然也爲支援隊勇士們的勇猛表現而高興,可是他卻不想辛苦布置的伏擊圈隻取得這麽一點成果。
凱特琳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說道:“我們都沒有出手,也許諾克薩斯人不會聯想到這些,他們會以爲是正常的抵抗也說不定。”
“如果他們真這麽想的話就好了。我們還以爲繼續利用這個伏擊圈。”易也點了點頭。
“希望你們說的是對的。”伊澤無奈的說道。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伏擊圈最外圍的拐角處拐過來一個人,隻見這個人一頭略顯灰白的頭發随意飄灑着,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猙獰的肌肉,系着一件沾滿血液的披風,手握一張看起來便不凡的長弓,背上背着箭筒,箭頭上閃耀着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當他舉起長弓的時候,伊澤四人臉色大變。
“不好,有英雄。”易在說完之後,已經快速的朝着那人沖去,手中長劍也已經出鞘。
伊澤等人均都不敢怠慢,也都以最快速度趕去。
韋魯斯看着第一個人倒在自己的箭下,嘴角微微翹起:“可憐那些被我射穿的人。”嘴中說着可憐,但是手上卻毫不留情。
當他再次舉起長弓的時候又有一名勇士倒下,那名勇士臨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竟是來自這個射死他的人。“絕不寬恕。”
這名勇士死去前最後的想法是這人好強大,他一定是一名英雄級别的強者,能被英雄殺死,也許也是一種榮耀吧。
易與伊澤四人趕到的時候,韋魯斯已經射死了十幾名支援隊的勇士了。他們連忙阻住了那些殺紅眼的勇士們,示意他們後退,他們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當韋魯斯再次舉起長弓随意的射向一個目标的時候,瞳孔一縮,他發現他的箭被一個快速趕來的身影用劍擋掉了。但是他一點也不慌,反而有些興奮起來。
“終于來了一個像樣的,不過我會讓你知道,罪惡将知道什麽是痛苦。”韋魯斯嘴角帶着笑容說道,他絲毫不在乎來人的強大。
“你很強,你是我見過最強的人。”易手握長劍,全神戒備,因爲他從這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