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美小姐,首先我要告訴你一點:我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第二點:你長的非常漂亮。”
“謝謝誇獎,我是我們鲛人部落裏最漂亮的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就不怕我化身禽獸嗎?”伊澤極爲無語,他覺得娜美這是在誘惑他。
“禽獸?什麽禽獸?你還會變成禽獸?你變一個我看看。”娜美非常好奇的說着,魚尾有些興奮的拍打了一下床。
娜美的魚尾輕輕一拍,把伊澤從無盡的幻想拍回了現實,伊澤盯着娜美的魚尾,無言以對!
伊澤極爲沮喪,化身禽獸都不行,看來隻能做禽獸不如了。
這一晚是伊澤最爲難熬的一晚,他想不到的是娜美這麽一個大美女,睡覺卻很不老實,一直往伊澤懷裏拱,最開始伊澤還是很享受的,懷抱大美女,美滋滋的做着美夢,可是後來讓伊澤無語的是,你拱就拱吧,你兩隻手到處亂摸是什麽鬼!
小伊澤舉旗抗議了一晚上,可是令伊澤無奈的是娜美那條漂亮的魚尾讓他産生一種老虎吃龜無處下嘴的感覺。伊澤有心拉着娜美的小手往下伸去,可是睡夢中的娜美隻是抓了一把,他便再也不敢那樣了,就這樣伊澤受了一晚上的煎熬。
在諾克薩斯,每一位居民都可以平步青雲,而無論其種族、男女、貴賤,實力就是一切。銳雯曾懷着對此理想的堅定信仰,不懈地追求着遠大的前程。她曾是一位初露鋒芒的士兵,那時的她能夠揮動一把與自己差不多重的長劍。她曾是一位無情高效的勇士,但是她真正的實力潛藏在她的信念之中。她總是毫不遲疑地投入戰鬥:不因道德而猶豫,不因死亡而恐懼。
銳雯逐漸成爲了同輩之中的領頭人物,諾克薩斯精神的典型代表。她锲而不舍的精神是如此的出類拔萃,以至于諾克薩斯最高統帥部獎給了她一把用諾克薩斯巫術所鍛造且附魔的黑色符文劍。這把神兵比鸢盾還重,并和鸢盾差不多寬,正好符合她的胃口。
去年他被泰隆大人引薦給了杜-克卡奧将軍,将軍對她非常器重,直接委任他爲血色精銳的首領,血色精銳在諾克薩斯代表着榮譽,諾克薩斯以軍人爲榮,軍隊中的同胞們都以能夠進入血色精銳爲目标,雖然血色精銳是出了名的殘酷,但軍人們還是趨之若鹜。
銳雯被直接委任爲血色精銳的首領,起初有非常多的戰士不服,他們總是想着法的挑戰銳雯,銳雯用她的實力漸漸的向他們證明了自己完全可以勝任這一重任。
大戰前夕,她接到命令,帶領所有血色精銳戰士跟随諾克薩斯中部集團軍一起登陸作戰。她的上司指揮官便是達克威爾家族的大公子凱倫-達克威爾,雖然這個上司并不如杜-克卡奧将軍那樣赫赫有名,不過對于銳雯來說并沒有區别,她認爲服從命令乃是軍人的天職。當她雙腳踏在艾歐尼亞的土地上時,她便成了侵略軍的一員。
她跟随中部集團軍登陸艾歐尼亞已經有了些日子了,深切體會到:戰争與死亡,如影随形。這些天她見過太多死人了,大部分都是艾歐尼亞人,也有一些諾克薩斯同胞,這些天她見識了什麽叫做戰争機器,那些在中部集團軍中的祖安狂熱分子簡直就像瘋子,他們就像劊子手一般肆意收割着艾歐尼亞人的生命。
在跨越那遍布死屍的人間煉獄的時候,銳雯深切的體會到這些與自己受訓時所學的光榮戰鬥相去甚遠。但她依然完成着上司的各種命令,不打一絲折扣的盡自己所能的完成,就算是帶着嚴重的偏見去消滅一隻戰敗的敵軍殘部。
當銳雯看着血色精銳屠殺那些投降的艾歐尼亞人的時候,她并沒有阻止,因爲她知道他們也隻是奉命行事,雖然他們奉的不是她的命令,但那命令卻出自她的口中而傳達,她能夠不親自動手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隊長,您也殺幾個吧。”
銳雯從這名隊員的語氣中感覺的出來,他已經麻木了,他甚至不把那些俘虜當人看待,說的如此輕松,就像是在說殺幾隻雞似得。銳雯搖了搖頭,凝眉不語。
“可是集團軍指揮部的那些人?”
“随他們的便,他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可是他們已經有很多不滿了。”
“沒什麽可是,自從踏上艾歐尼亞以來,我殺的人不比他們任何一個少,但我隻殺戰場上的對手,不殺俘虜!我真不明白那群人怎麽想的,這些俘虜對我們已經沒有了一丁點的威脅,爲什麽他們還要趕盡殺絕。”
“他們會認爲您太仁慈了。”
“哈哈哈,笑話。”
這名隊員顯然也不會認爲銳雯仁慈,因爲他曾經親眼看見自己的隊長沖進艾歐尼亞抵抗軍中,所過之處,幾乎都是煉獄,他以及所有血色精銳的隊員全都被銳雯高效的殺戮震住了,他們從沒有見過哪一個人是如此的視人命爲草芥,兇殘、暴力是他們暗地裏送給他們隊長的标簽。可是誰也想不到隊長竟然在一群毫無還擊之力的俘虜面前膽怯了。
是的,銳雯心中開始害怕起來,随着侵略的進行,事态開始逐漸明朗,艾歐尼亞的軍隊在他們諾克薩斯面前不堪一擊,艾歐尼亞必然會戰敗,艾歐尼亞隻能消亡。可是這些恰恰是銳雯害怕的,可以想象那時會有多少俘虜,難道還要殺光嗎?
銳雯害怕了,她第一次感到迷茫,作爲一名軍人,服從命令是她的天職,這也是她心中最爲堅定的信念,可是當這些命令讓她去殺俘虜的時候,她第一次感覺到迷茫、不知所措,她試圖找尋一種折中的辦法,但她最終一無所獲。
銳雯有些厭倦了,甚至有些厭惡給自己下那種命令的指揮部,她甚至開始希望離開中部集團軍,就算是讓她投入到那些抵抗力強大的地方也不願再進行這種一面倒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