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麽點兒事情都辦不好,那他也不必再留在昱帝身邊了。
楚妃剛死,這各宮都有些躁動,但是最先行動起來的便是永泰宮的楚輕煙了。
這位婉妃娘娘倒是面面俱到,第一件事情便是先去好生地安撫三皇子一番。
三皇子看着這位對他素來不錯的婉妃,雖然這會兒痛失生母,但是也不能将這位婉妃娘娘拒之門外,便讓人将楚輕煙請了進來。
楚輕煙進殿之後便見到了眼圈紅腫的三皇子,連忙招呼這身後的黃芫說:“快些用帕子給三皇子泡了熱水過來,這眼睛都成這個樣子了,定是腫痛着的。”
三皇子開口道:“婉母妃不必這般,兒臣過些時辰便好了。”語氣中的疏離,倒是一清二楚。楚輕煙愣了一下,忙調整了面上的表情,帶着幾分悲戚說道:“你這孩子,哪裏需要同本宮這般客氣,本宮知曉你現下心中難受,姐姐就這般去了本宮心中也是不好受的,日後你若是有什麽事情,便隻需同
本宮說便是。”
三皇子點了點頭,開口道:“婉母妃費心了。”
楚輕煙看着三皇子這幅樣子,又叮囑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黃芫看着從三皇子那廂出來便面色不善的楚輕煙,試探着開口道:“娘娘可是想将三皇子記在名下?”
楚輕煙點了點頭:“不過這三皇子也算得上是隻小白眼狼了,這麽久了,對本宮還是這個樣子,不過,終究是個孩子,終究要聽的,還是皇上的話。”過了兩日,趁着昱帝到了永泰宮的時候,楚輕煙便同昱帝說起了三皇子的事情,言語之間有幾分想要将三皇子記在名下的意思。昱帝聽罷之後,并未應下什麽,楚輕煙也不敢再怎樣,隻得看着昱帝将這件
事情敷衍了過去。第二日,昱帝便去了朝陽宮,這兩日宮中的事情确實比較多,阿暖也是好幾日沒見到昱帝了,見了昱帝也是很高興的,先是請安,然後笑眯眯地開口道:“父皇終于有空到朝陽宮了,阿暖可是好幾日都沒有
見到您了。”
昱帝聽阿暖這樣說,笑着說道:“阿暖可是想父皇了?那這兩日父皇便多來幾次好了。”
阿暖用力地點了點頭:“父皇日日來,阿暖都是喜歡的。”
皇後笑着說道:“你父皇平日事忙,哪裏會能日日到朝陽宮來?”
阿暖想了一想,開口說道:“那父皇不忙的時候來便好,阿暖可是日日想着父皇的。”
昱帝點了點頭,想了一想又問阿暖:“阿暖可是想學些别的東西,阿暖的夫子日後可能會忙些,父皇想着不如再給阿暖尋幾位夫子來。”阿暖思索了一下,她現下跟着付燃學些詩詞歌賦,可是阿暖覺着有些單一,雖說跟着君顯學着識别些草藥之類的東西,可是阿暖總是覺着學的東西有些不夠豐富,便想着趁着這次機會學些别的,趕忙開口
道:“阿暖也想着多學些别的,父皇覺着阿暖再學些什麽?”
昱帝開口道:“不如請人給阿暖交些經論典故之類的東西,雖說是女孩子,但是也不能隻學着那些風花雪月的東西。”
皇後聽罷之後,眉頭微皺,開口說道:“皇上,阿暖怎麽說都是個女孩子,雖說皇上讓她多學些經典也是好的,但是這怎麽都是男子學的東西,女孩子,怎麽說都是該會些樂器刺繡的。”
阿暖聽罷皇後與昱帝的話,雖說自己比較贊成父皇的想法,但是又覺着學些樂器什麽的也不錯,想了一下開口說道:“父皇母後,阿暖這些都想要學,怎麽樣?”昱帝聽得阿暖的話,不由失笑,開口道:“阿暖現在不是還跟着君顯學着草藥,還想着出宮去馬場跑馬,再學着這些東西,阿暖可能學得過來?”皇後也是看着阿暖,開口對阿暖說:“這些事情,阿暖若是一
同去學,若是學不好可怎麽辦?”阿暖搖了搖頭,開口道:“父皇母後放心,阿暖既是想學,便一定是要學好的。”其實阿暖覺着,這一世的學習任務比上一世輕松太多,雖說整日都要學些什麽,可是夫子對待自己的态度,那可是春天般溫暖,再加上付燃這種上一世隻可遠觀的别人家的老師的長相,上課,簡直是種享受好嗎?!再加上君顯的那張妖孽臉,每天看着美青年或美少年的感覺,不能更好。想到這裏,忙開口對昱帝說道:“父皇,
能不能再給阿暖尋幾個好看的夫子?”
昱帝聽罷,開口大笑:“朕倒是不知道,阿暖還有這個喜好,無妨,付燃朕還讓他教着阿暖,餘下的夫子,讓朕好好挑選了再讓他們進宮。”
皇後有些嗔怪地看了昱帝一眼,開口道:“皇上整日裏就慣着阿暖,這刺繡什麽的,女孩子也是該學些的,這教刺繡的繡娘,阿暖也想要尋個好看的麽?”阿暖其實不理解,說好的公主嚣張跋扈不用學這種侍候人的活計呢?不過刺繡這種阿暖上一世可望而不可及的藝術,阿暖覺着,現在能夠學些也是不錯的。不過,對于美色的熱愛,對阿暖來說,是超越了
性别的,忙點着腦袋對皇後說道:“母後,阿暖當然是想要個好看的繡娘教阿暖了。”
昱帝和皇後相視一笑,皇後開口說道:“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阿暖便先去歇着罷。”阿暖點了點頭,帶着文茵回了偏殿,昱帝待到阿暖走了之後,開口對皇後說道:“現在楚氏死了,君璟已經成年,可是君炀還是需要人照看着的,前幾日婉妃倒是跟朕提起想要将君炀記在她名下的意思,不
過朕倒是沒應下她,覺着總是有些不妥,且應該同你商議一下。”皇後聽罷,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些日子楚輕煙的動作着實太多了些,皇上因着舒安,對着永泰宮那廂多有憐惜,可是現在看來,這三皇子的生母剛死,便想着将這孩子記在名下,且不說往日她與楚妃關系
并不見得多好,若是三皇子沒有個同母的皇長子,倒也不讓自己心中不安了。想到這裏,皇後笑着開口說道:“皇上,這會兒三皇子剛剛失了生母,哪裏就有立馬記在别人名下的說法,這孩子現在也是十一二歲的少年了,這般的話,定是會讓他心中有些芥蒂的,再說起來,三皇子若
是記在了别人名下,那大皇子如何是好?總不能這同母兄弟現在被分開來罷。”昱帝點了點頭:“朕也是這麽想着的,可是永泰宮中,舒安沒有同母兄弟,這孩子現在看來身子骨就不好,日後性格若是再綿軟些,可如何是好?朕也是不能照看着她一輩子的,有個同母的兄長,倒是也能
多多護着他些。”
皇後知曉昱帝心疼舒安,開口說道:“皇上不必如此擔心,雖說舒安沒有同母的兄長,可是舒安總是有這麽多的哥哥的,怎麽說來,也都是會照看着她的,畢竟都是皇上的孩子,皇上不必想太多。”
昱帝歎了口氣:“皇後說的是,就算是現在将君炀記在了婉妃名下,他也不一定就能跟君熠對阿暖一般對舒安的。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咱們也先安置罷。”
皇後點了點頭,帝後二人也就歇息了。楚輕煙這次沒能如願,心中有些不滿,但是也不敢說些什麽,阿暖的夫子也選出來了,果然就同阿暖跟昱帝說的一般,這幾位新上任的夫子長得确實也都不賴,雖說在阿暖看來不如付燃,但是也都是不錯
的。教阿暖繡活的繡娘也來了,看着也是極不錯的,大方溫婉,看着倒像是個貴婦人,果然,最好的資源都集中到皇宮裏面了。
楚妃這事一過去,宮中倒是平靜了許久,轉眼便是冬日,今年吐蕃的使團仍舊是來了,不過那位桑格王子今年倒是沒有出現,依着來自君熠的可靠消息,吐蕃的王後病重,桑格便留在了吐蕃。
今年桑格沒有入京,阿暖也不必前去陪着吃飯了,留在朝陽宮安安生生地過了個冬日。阿暖自打想着要跟着這麽多人學藝,長公主的人生便真是一點兒别的空隙都沒有了,宮中倒是也沒有别的什麽事情,這沒有事情的時候,總是覺着日子晃一下便過去了,轉眼便是兩年後,到了君熠改選側
妃的時候。
君熠不同與大皇子,這東宮之中一直沒有被君熠收用的宮女,皇後也沒有給君熠送什麽女孩子過去,免得君朝的繼承人在美色的誘惑下長歪了。随着君熠年齡的增長,阿暖對自己哥哥的終身大事也是愈發地關心起來,雖說之前阿暖覺着這孩子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可是之後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事情倒是成了這些日子阿暖最放在心上的
事了。
皇後當然也是想了許久,一般來講,君熠剛剛滿了十五,隻是選側妃的時候,不過,這太子的側妃也該是好好地斟酌一番的。太子成年之後,便離開了上書房,這時候才是真正有了太子太傅這一說,君朝的東宮中,除卻太子太傅之外,太子還是有許多師傅的,但是太子的伴讀是不能跟着太子一同學習了,司傲回司府之後,仍是
認真讀書考取功名,但是秦铮卻到了這京城的守軍——十六衛中。
秦铮十五歲的時候,忠勇公便上了折子,請立秦铮爲忠勇公府世子,昱帝當然是允了。
十六衛經過之前忠勇公一直奏章之後,這大營中的氛圍倒是好了許多,秦铮去了之後,本就是忠勇公府的世子爺,再加上本是武藝高超,在這大營中也是極受人尊重的。阿暖現在已經是快九歲的年紀了,姑娘還是保持着良好的食欲,和略微圓潤的體型。不過阿暖生得卻是好看,一般在皇家這種優質基因集合的地方,再加上皇家的女孩子從小就有一套保養的方法,阿暖出
落地是愈發地水靈起來。這一日,君熠到了朝陽宮,阿暖看到君熠便湊了過來,不懷好意地問道:“哥哥可是有喜歡的女孩子,母後這兩日可是絞盡腦汁給哥哥選小嫂嫂來着,哥哥若是什麽都不說,萬一母後給哥哥選的小嫂嫂哥哥
不喜歡可怎麽是好?不若哥哥先告訴阿暖,阿暖去跟母後講,哥哥也就不必擔心這麽多了。”君熠看着阿暖臉上小狐狸一般的表情,捏了捏阿暖的鼻子,開口說道:“哥哥哪裏有喜歡的女孩子,母後選的便是好的,哪裏需要擔心?不過這會兒需要擔心的應是秦铮了,要說這河陽對秦铮還真是執着,
她本就比秦铮大上一歲,硬是等到了現在都沒定親,這十八歲都未定親的,怎麽說都算得上是大姑娘了,咱們那位姑姑可是急的無法,就差直接上門逼着忠勇公押着秦铮去拜堂了。”阿暖聽罷君熠的話,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秦铮同學竟然這樣搶手,不過想來秦铮也是十七歲的人了,這個年紀,也該是定親的時候了,不過一想到秦铮要成親,阿暖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想了一會兒
,阿暖開口道:“那秦铮哥哥怎麽說?”君熠搖了搖頭:“若是那小子那麽容易說話,河陽還用這般樣子嗎?聽說秦铮的院子裏現在連個貼身侍候的丫頭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麽一回事?”說罷忽然想起不該跟阿暖提起這些,連忙看向阿暖
,看着阿暖也沒有什麽特别的表情,方才放下心來。阿暖聽罷君熠的話,心中感慨,原來自己的哥哥這般八卦,不過這秦铮同學還真是有些奇怪,按照正常的狀态,他這麽大的男孩子應是早早地便有了房中人,自己那位大皇兄十七歲的時候都已經當爹了,
不過秦铮的這種人生軌迹看在阿暖眼裏也沒有什麽,上一世這年紀,不過是個高中生罷了。
皇後這會兒過來了,看到君熠忙開口問道:“熠兒怎麽看這側妃的人選,若是母後選出的人不合你的心意可就不好了。”阿暖聽了皇後的話,朝着君熠擠了擠眼睛。
君熠忙說道:“母後看着就好,不過兒臣想着,懂事聽話的最好。”
皇後點了點頭:“既是這樣,那母後便給你好好看着了。”
君熠回道:“那便多謝母後了。”
當年楚妃的事情之後,楚妃的母家,吏部侍郎楚大人便一直被昱帝冷落,沒過多久,便上書乞骸骨,雖說楚大人的年紀還真是沒到老到等死的時候,不過早些離開也算得上是識時務。
現在的吏部侍郎便是阿暖的夫子,付燃。
付燃在這兩年之間,被提拔地極快,惹得周圍許多人眼紅,但是付燃的能力确實出衆,這些人也不能說些什麽。
君熠的側妃還未選出來,皇後仍是尋了一個傳統的選側妃的方法,中秋節宮宴。這次宮中大辦宮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怎麽一回事。這次宮中設宴,來的人極多,特别是各位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姑娘們,畢竟,這次是太子選側妃,除卻太子,還有許多優秀的年輕男子,忠勇公府的
世子、皇後的内侄、左相的兒子都是這次宮宴的熱門未婚男青年。
這次宮宴,阿暖沒有想到的是,君顯竟然也參加了,雖說君顯從未缺席過宮中的中秋家宴,但是這種形式的相親宴,阿暖還真是沒見過君顯前來。阿暖本來到這廂是想先尋到君熠的,可是君熠這會兒被人圍着,阿暖也懶得過去,轉了一會兒,忽然看到秦铮被一個女孩子攔着的。阿暖看着秦铮面前的女孩子,依稀記得這是之前的那位河陽郡主,這位
郡主倒是也長大了,整個人看着高挑精緻,阿暖覺着,這位若不是臉上帶着的跋扈,跟秦铮還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秦铮被河陽纏着,阿暖也并不過去,隻是在遠處津津有味地看着,這河陽郡主倒真是個潑辣的女孩子,竟然還用手臂擋着秦铮的去路,阿暖正準備扭頭跟文茵探讨兩句,誰知一扭頭便差點兒撞到了君顯的
那張妖孽臉。
君顯現在可是長得愈發好看了,阿暖覺着,日後誰要是嫁給君顯,肯定是得有着極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的,畢竟,這五官精緻成這樣的男人,還真是不多見。
阿暖被君顯吓得一個踉跄,君顯伸手拉了阿暖一把,開口說道:“阿暖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四哥哥長得太難看,吓到你了?”
阿暖白了君顯一眼,誰這樣都會被吓到的,開口說道:“四哥哥走路是飄着過來的嗎?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君顯敲了一下阿暖的腦袋,開口道:“還不是你在這廂看得太專心,怎能聽不到我過來的聲音。”說罷之後又補充了一句:“阿暖倒是看得認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讓阿暖這般專注。”
說罷細細往秦铮和河陽那廂看去。這會兒河陽已經失去了耐心,看起來明顯要比秦铮激動許多,可是秦铮還是站在那裏,一點兒多餘的情緒都沒有,阿暖倒是也真是服了秦铮,竟能同這位郡主糾纏這麽久,要是換成身邊這位,怕是直接推
開這位郡主,看都不看徑直走了。
君顯看着秦铮,語帶不屑開口說道:“秦铮還真是好脾氣,直接推開便是,哪裏需要同她說這麽久?”阿暖抽了抽嘴角,她還真是沒看錯這位。
阿暖在這裏也站了許久,終于看不下去,拉着君顯的手邊朝着那廂的兩人走去。
秦铮看到阿暖過來,嘴角勾起,他早就看到這丫頭在一旁看着,若不是因爲這個,他才不會同這位河陽郡主糾纏這麽久,阿暖身旁的君顯便被秦铮自動忽視了。秦铮先朝着走過來的這兩人行禮,河陽無法,隻得行禮,河陽擡眼看到君顯,還是稍稍怔愣了一下,畢竟君顯不常到人前去,見到之後有這種反應,阿暖也是可以接受的。不過看在君顯眼中,這位爺可就
不爽了。
君顯看着河陽,開口道:“你是誰?”河陽又愣了一下,自己一向得寵,雖說地位不比公主,但是怎麽說也不是這般被人忽視的人罷,更何況,自己還算得上是宮中這些皇子皇女的表姐,河陽想到這裏,便開口說道:“四皇子竟是不認識我麽,
我是你的表姐河陽。”
阿暖覺着,這女人真是膽大,敢跟君顯攀親戚,果然,便聽得君顯這位爺開口道:“我爲何要認得你,你算得上什麽,還敢說是我的表姐?”
河陽被君顯這樣駁了面子,一張俏臉氣得通紅,連話都不知道怎樣講了。
阿暖看着這麽一位美人氣成這個樣子,準備解救美人一把,但是先看向了秦铮,這位倒是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雖說面上一本正經,可是阿暖還是從這位的眼神兒裏看出來幾分看戲的意思。
既然這兩位男同志都沒有半分拯救美人的意思都沒有,阿暖隻得挺身而出:“四哥哥不常參加這種宴席,你不認識也是應當的。”可是河陽似乎并不領情,雖說并未說話,但是從鼻孔中卻是冷哼了一聲。阿暖聽得這一聲,也是怒了,自己好心好意開口給她解圍,這位倒真是一點兒情都不領,秦铮聽得這一聲,開口說道:“河陽郡主方
才還在向長公主行禮,這會讓便敢不理會長公主的問話了,郡主莫不是覺得,長公主性子太好,你便敢不放在眼裏了麽?”聲音平緩清晰,但是卻帶着幾分說不出的壓迫感。
阿暖也覺着,自己方才還真是爛好心了,開口道:“本宮這次便不計較了,河陽,你日後若是這般,本宮定然不會輕饒!”
河陽無法,隻得向阿暖道歉:“河陽方才無禮,長公主萬萬不要同河陽計較這些。”
阿暖這才點了點頭,君顯開口道:“我不想再在這裏呆着了,阿暖我們走罷。”
阿暖爲了再氣河陽一把,順手牽起了秦铮的手,開口道:“秦铮哥哥不若同我們一起罷。”
秦铮當然是點頭,這兩人帶着阿暖往宴席的主場走去。阿暖一到地方便看到了楊皠,楊皠真是這隻萌兔子還真是沒有長歪,雖說現在已經是一副男子漢的架勢,但是萌哒哒的兩隻眼睛還是跟小時候一般,楊皠不同與秦铮,對待這來勢洶洶的相親宴,還是有幾
分招架不住。
君朝民風雖比不上吐蕃那廂開放,但是在這種相親宴上還是會有些膽大的女孩子去跟未婚男子搭話,不過像河陽郡主那種在路中間直接攔人的,還真是少數。阿暖看着這隻兔子被兩個女孩子圍在中間,耳尖已經是紅色的了,看在阿暖眼中,覺着非常好玩,在一旁看着倒也不想着上前去。不過楊皠也沒有想着讓阿暖解救,一開口便是一種經年不見的語氣,喚了
秦铮一聲。
秦铮倒也不是見死不救的那種,開口說道:“阿皠,你許久不見長公主,還不過來拜見?”
楊皠第一次如此欣喜地拜見了阿暖,阿暖倒是覺着有些不适應。
楊皠過來之後,君顯看着他開口道:“你這小子倒是豔福不淺。”
楊皠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道:“四皇子說笑了,不過是同這兩位姑娘說了會兒話。”
阿暖笑着開口道:“阿皠哥哥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阿暖雖說這麽久未見你,想同你多說幾句話,可是那廂的幾位小姐看着好像比阿暖還想同你說話,不若阿暖将阿皠哥哥讓給那幾位罷。”
楊皠被阿暖這般一打趣,連臉頰都染上了微微的紅色,秦铮看着楊皠,開口道:“公主莫要打趣阿皠了,他一向這般,興許日後娶妻便好了。”
秦铮這一個娶妻,搞得楊皠的臉色更紅了,這三人都開始大笑起來。不過這次相親宴的主題,還是爲了太子殿下的側妃之事,阿暖爲了不擾了自己的兄長,一直都沒有去尋君熠,直到宴席正式開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