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兒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她慢慢站起來,雙手環着胸。仰着頭看向赫連夜,小臉上憤憤然的樣子。
“魔尊大人大駕光臨,鄙府蓬荜生輝。不知魔尊大人,爲何向我的屬下動手?”
赫連夜沒有接她的話,隻是陰恻恻的看着她。在他的注目下與他對視,這壓力不是一點兩點。赫連夜自信,沒有人能夠扛得住他身上所散發的肅殺黑暗之氣,沒有人能夠與他對視超過零點一秒。
即使剛在那條靈蛇,也是剛觸及到他的眼神立馬低下了頭。
赫連夜看着武月兒,隻有她,敢如此直視着他的眼睛,承受他身上發出來的威壓。
赫連夜看向小金:“出去。”
淡淡的聲音,在這個山洞裏回波蕩漾,回聲一遍遍傳進小金的耳朵裏。小金咽了咽口水,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身爲魔尊,他的氣場太強大。就算小金,也沒辦法承受。隻要赫連夜願意,僅僅隻用威壓,就能将他分解了。
小金抽了口氣,讓自己仍然保持着帥氣姿勢的走了出去。
赫連夜這才把視線落在了武月兒身上,小女人仰着頭,小臉繃得緊緊的。
“你,出去!”武月兒指着門口,一臉岔岔。
“身爲本魔的寵物,武月兒,你實在太不乖了。”赫連夜根本無視她威脅的眼神,直直的走向她。
武月兒見他靠近就一點點移着向後退去,她的身上隻裹着一條類似于浴巾一樣的東西。赫連夜看着她的眼神變得深沉起來,極度的危險氣息襲向武月兒。
眼神一一掃過武月兒的身體,美麗白皙的長頸,優美性感的鎖骨,圓潤小巧的香肩,勻稱完美的雙臂,修長筆直的雙腿,可愛粉嫩的小腳。
見她還要向後退去,赫連夜眼神移到她身後的溫泉池。
“你幹嘛?快點出去!”武月兒的氣場明顯的弱爆了,小腳一步步向後。最後一腳踩空,直直的向後倒去。
“啊……”武月兒下意識一聲輕叫,立馬閉上眼睛,屏住呼吸,以免掉進溫泉池裏,嗆到水。
然而她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掉進溫泉池裏去,而是掉進了一個冰冷冷的懷抱裏。
她睜開眼睛,卻馬上跌進赫連夜幽深的眼眸裏。她眨着大眼睛,睫毛忽閃忽閃,小嘴微張,一臉錯愕。
“你……你放開我!”武月兒錯愕之後,立馬就掙紮了起來。
這個人如今極度危險,可不是那個她能夠随時使喚的赫連夜了。呆在他懷裏,那是很危險的。
“省省力氣,倒不如想想,你要給我個什麽樣的解釋。”赫連夜隻是抱着她,由着她掙紮,她卻掙紮不開。
“解釋?解釋什麽?”武月兒見掙不來,兩人的實力不是一個檔次的,索性由着他抱,不再掙紮。
不遠處就有一個石桌,赫連夜踱步走了過去。輕輕把她放在石桌上,期身而上。
“解釋一下你爲何突然離去?解釋一下你爲何躲到這裏來?解釋一下你和那條蛇,在玉山做了什麽?”赫連夜黑洞般的眼神眯了起來,危險席卷而來。
“我爲什麽要向你解釋?你是我什麽人啊?我愛上哪上哪你管得着嗎?我跟小金怎麽樣你管得着嗎?魔尊大人,你家是住海邊嗎?你管這麽寬做什麽?還有……”
“呱噪……”赫連夜覺得此時能夠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的,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吻她!
從她身下,一隻手摟着她的肩,一隻手摟着她的腰,把她锢在懷裏,兩個人之間不留一點空隙。
薄唇覆蓋而來,帶着風卷殘雲般的氣勢。如此果然可以讓她閉嘴,赫連夜眼睛彎了彎,好甜,就是這個味道,讓他能夠回味無窮的味道。
轟!武月兒突然的就天旋地轉起來,腦子裏展起燦爛的煙花,噼裏啪啦一通亂炸,直接炸毀了她的心裏防線。
心跳如擂鼓,小臉爆紅。她覺得自己快要溺水而亡,卻是忘了呼吸。
心裏那層激蕩起的波浪,一直一直的上升着,直到把她全部淹沒。
第一次這樣好好的吻她,才發覺他該死的愛上這種感覺,這種味道。心裏更加認定了武月兒,想要把她收入懷中,納爲己有。
武月兒稍微回了點兒神。她繃緊身體,稍微一偏頭。赫連夜的吻落在了臉頰之上,他睜開眼睛看着武月兒。
一臉的迷離,霧蒙蒙的眼睛,卻仍然倔強的眼神。
兩人僵持着,武月兒卻偏着頭不再看他一眼。
“如此不想我碰你?武月兒,本魔隻給你一次機會,不要讓本魔對你用強。”赫連夜捏住她的脖子,讓她看向自己。
“赫連夜,你想強占我我反抗不得。但是我告訴你,我沒辦法再接受你。不要拿碰過别的女人的髒東西來碰我,我不稀罕,我覺得惡心!”武月兒想到那天他和那個妖魔的畫面,就氣不打一出來。
那是她看到的,沒看到的還不知道他跟多少妖魔鬼怪裏的雌性,有過那種肮髒的接觸。
赫連夜看着武月兒憤怒,又帶着委屈的小臉。良久後他松開捏着她脖子的手,歎了口氣,直接把人抱進懷裏。
抱着她,心裏才充實些。他特别喜歡這樣抱着他,寵物一樣的感覺,讓他的心融化的不要不要的。
“放開我!我不稀罕你抱。”武月兒推拒他,扭動着身體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我與那個妖魔沒有任何關系,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魔尊是不會哄女人的,他不知道要怎麽哄武月兒開心,讓她不要再鬧小脾氣。他隻能解釋一番,讓她知道,他并沒有去碰那個妖魔。
“你騙鬼呢!我親眼所見,還想賴賬。你放開我,敢做不敢當的惡魔。”武月兒繼續扭動,扭着扭着就覺得有些大事不妙了。
“你……你放我下來。”武月兒覺得危險,相當的危險,還是離得越遠越好。“小野貓,惡魔從來不會哄女人。我也一樣,我不知道怎麽哄你開心。聽着,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和那個妖魔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我和所有的妖魔都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在我的記憶裏,我一次都沒有碰過
女人。惡魔從來不說假話,惡魔也不屑說假話。我,隻是腦子一熱,拿來勾引我的妖魔做了場戲給你看。我隻是想你能夠不要再提離開惡魔殿的事情,能夠留在惡魔殿,生生世世的陪着我。不管你信不信,這就
是事實。”
赫連夜說了這麽大一串話間,已經親手幫她把衣服穿好了。當然,自然是把武月兒從裏到外,從上到下看了個透徹。
其實,在他第一次說和那個妖魔沒有發生任何事的時候,武月兒就已經信了。原因無他,就像他說的,惡魔不屑撒謊。尤其是惡魔之尊,更加的沒必要去撒謊,處心積慮的去騙一個人類。
但是,畢竟那一幕還是傷到她了。此時聽到他的解釋,武月兒輕松是輕松了,但是又覺得有些委屈。兩行清淚自眼眶奔湧而出,伸手抹了把淚。
丫丫的,她很強沒錯,但是同時她也是個女人,在愛的人面前,也想撒撒嬌,想讓他抱抱,哄哄。
她幢景美好的愛情,一對一的愛情。如果赫連夜不能遵守她愛的條款,她甯可放棄。即使讓這顆心,千瘡百孔,鮮血淋漓,她也在所不惜。
赫連夜歎了口氣,把她往懷裏收了收。擡起手抹去她的眼淚:“不哭了,以後,不會了。”
武月兒擡起頭看着他,他這是在哄她?赫連夜的聲音很僵硬,口氣很生澀,顯然是從未做過這種哄女人的事。
但是明顯的,他就是在哄她。
武月兒破涕爲笑,坐在他的腿上,摟着他的腰,靠進他的懷裏。
“赫連夜,我要的是幹幹淨淨的愛情,獨享的唯一,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來招惹我。”
“小野貓,我的潔癖很嚴重。碰過我身體的人,除了你,無論男女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所以,我也是栽了,被你主宰了。”
赫連夜緊緊摟着她,從剛才她笑出來之後,他才真正的舒了口氣。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是那樣的不能失去,即使失去全天下,唯有武月兒無法失去。
武月兒愣了一愣,誰說魔尊大人不會哄女人?瞧瞧那話說的,多麽甜蜜。聽他說到“我也是栽了”的時候,月兒也想到一個詞“我也是醉了”。是啊!她醉了,醉在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