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辰毫不停頓的沖過去抱住希墨宇,不斷的吐血也沒松手。
“皇兄,快帶皇嫂走,快!”人本身的求生意識讓這些人此時統統都能夠動彈了,赫連夜抱起赫連雲凡,卯足了勁的使用輕功飛來再抱住武月兒,看着赫連辰,眼睛裏滿是複雜。
“皇兄,隻要你不再恨我,我就已經滿足了。不要管我了,快走!走啊!”赫連辰死都不松手,希墨宇的大掌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背上,他口中的鮮血如同流水般的止不住。
“辰,我會記住你的,一輩子。”赫連夜痛苦的閉了閉眼睛,抱着武月兒快速除了宮殿。小金、楚樂、司空藍跟在其後。
“夜寶貝,赫連辰他……”武月兒真的不忍心,心裏很難受。
“月兒,他用了最後的一口氣沖開了穴道,所有經脈盡斷。就算此時吃下長生不老藥,也活不下來了,此時救他不過一具屍體。聽話,這是他最後的心願。”
武月兒不再說話,靠着赫連夜,在心裏爲赫連辰默哀。同時也罵了句:可惡的赫連辰,你成功了,成功的讓我欠了你一個人情。欠了人情的同時,連帶着欠了他一條命。
武月兒的淚水滑落,這兩行清淚,爲赫連辰而流。
“呀……”赫連辰雙臂緊緊抱着希墨宇的身體,他用盡全力沖向宮殿的某一角。他滿是鮮血的手按住牆壁上的一個按鈕,宮殿的大門立刻被封死。
赫連辰笑了,也不管希墨宇此時正在用全力的朝着他的身體上摧殘。他抱着希墨宇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死都不松手。
他已經沒有時間了,他感覺得到,意識一點點遠離他,呼吸越來越急促……
皇兄,永别了……
赫連夜等人出了宮殿,武月兒在赫連夜懷裏,指揮着大家向那隐蔽之處而去。
赫連辰說,這裏有一個類似于地道的樹洞,現在唯一可以出去的地方就是這裏了。
“就是這裏了,快走。夜寶貝,快點放下我,你要保持體力。”武月兒拍了拍赫連夜,然後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赫連夜此時也真的是力不從心了,若不是本能的求生意識,他現在早就倒下了。
“走。”武月兒抱着赫連雲凡,五個人下到了樹洞。這真的就是一個天然的樹洞,四周都是樹木的清香,居然還是檀香樹。
樹洞很大,能夠容得下三個人并排走。洞裏被人建造了台階,不知道有多深的台階,隻知道是直直的台階,一直往下延伸。
“這一定是延伸到崖底的,這棵大樹居然長在山體裏,太不可思議了。”武月兒邊走邊感歎,若是在二十一世紀,可以安個電梯。
“這裏不是山體内,是山體外。這個懸崖我知道,曾經沿着山體外圍長了一顆,參天的檀香樹。這棵樹起碼也有一千年了,早先在崖頂有人發現它死了。沒想到原來是被人挖空了,建造樹洞。”
武月兒點點頭,難怪!他們就這麽直直的往下,好似走天梯一樣,特别陡峭。
就在這時,山體開始晃起來,地動山搖的。
“怎麽回事?”武月兒問。
“估計是觸動了什麽機關,我們趕緊下,山體要塌了。”赫連夜把武月兒手裏的赫連雲凡抱過來拉着她的手,用輕功往下飛。
小金他們也是提起了内力,此刻逃命重要啊!
急速的往下掉,武月兒把腦袋塞進赫連夜的懷裏,閉着眼睛。此時倒是有些享受,很刺激的感覺。
沒過多久,頭頂上便有石子木屑掉落而下。大家一邊躲,一邊極速飛降。
下方隐隐有了亮光,抱緊武月兒和赫連雲凡,赫連夜俯沖而下:“月兒,抓緊我。”
武月兒聽話的抓緊,看着那亮光。不過瞬間,他們掉出樹洞。
刺眼的陽光讓武月兒根本睜不開眼睛,也看不到外邊的樣子。
赫連夜的懷裏很安全,直到她感覺不到那刺激的心跳,感覺似乎已經着地。她才睜開眼睛,慢慢适應了刺眼的陽光。
“我們如今在哪?”武月兒看了看周圍,一條河流緩緩流淌,雜草叢生足足有一人那麽高。應了那句話,青山綠水。
“崖下……”赫連夜話音未落,面前的山開始塌方。大石滑落,塵埃滾滾。
赫連夜抱起武月兒,越過河流,遠離這片兒。
看着遠處還在繼續震動,塌陷的山崖。幾個人重重地松了口氣,除了武月兒,其他人全都轟然倒下。他們的精力已經用過了頭,這會兒人安全了,全都放松了,他們也就倒下,再也爬不起來了。
“沒事了,你們且好好休息,一覺醒來就沒事了。”武月兒一個個爲他們處理傷口,都沒有大礙。
就赫連夜傷的嚴重點,估計希墨宇那一掌真的是盡了全力的。赫連夜經脈受損,必須要卧床休息,否則修複不過來,身體會受損的。
處理好他們,武月兒抱着赫連雲凡看着遠處塌方的懸崖。唉!千年沒被人發現的暗宮,如今,不複存在了。
武月兒耳朵動了動,有人,還不少。她轉頭望去,沒過多久,一行人到了跟前。
“屬下等參見皇後娘娘!”原來是獵鷹旗見崖體塌方,于是尋了來。
“平身吧!”
天漸漸暗了下來,趕了一個時辰的路,總算是回到了皇宮。
各自回去修養,赫連雲凡也呆在承德宮,和赫連夜,武月兒一塊兒。不過也是局限于現下,赫連夜傷好了,他依然得回他的太子宮去。
赫連夜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才醒了過來,武月兒在一邊坐着,一夜沒睡的幫着赫連夜批奏折。
“月兒,這些還是交給我吧!你去休息。”赫連夜坐了起來,胸口還是痛的他悶哼了一聲。
“該休息的是你,不想死在我前面就好好的養着。最近一個月都不準下床,朝中大小事情,就由我來處理。”武月兒把他按回床上,傷成這樣,還處理什麽朝政?身體最重要不是嗎?
“可是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你……”
“你是怕我奪你的權?”武月兒站直身子,臉色猛地變了色。
“不是……月兒,我沒有,你聽我解釋,我……”赫連夜着急了,他可從來沒這麽想過。他才不在乎這個權力,他在乎的隻是她,武月兒啊?
“既然不是就給我躺着好好養着,什麽時候我說你可以下床了你再去上朝,處理朝政。”武月兒推了他一把,然後出了門。
完了完了,月兒生氣了,怎麽辦?
“父皇,你還是聽話些,乖乖躺着休息,别惹母後不高興了。”赫連雲凡一小團的坐在床上赫連夜的身邊,他手托下巴,一副看戲的模樣。
“臭小子,明天便給我回你的太子宮!”赫連夜教訓着赫連雲凡,但是也沒有要再起來的意思。他很聽話,不能再惹月兒生氣了。
“父皇,母後讓我呆在這裏,你趕不走我的。”赫連雲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親親父皇,你有在八個月大的孩子臉上,看到過似笑非笑的表情嗎?那該多滑稽啊!
“你在這裏,會妨礙我和你母後培養感情的,你得聽話,做個好孩子。”赫連夜誘哄小雲凡,最好讓他自己回太子宮去。
“得了吧父皇,就你現在這樣,你行嗎?這感情啊!你還是等好了再培養吧。”當他不懂啊!父皇是想和母後嘿咻嘿咻!他懂得!
赫連夜額角滑下三根黑線,手拉被子,把頭蓋住。這孩子到底誰家的?爲何啥都懂。
武月兒一身金黃色鳳袍,頭戴尊貴鳳冠。一身上位者的氣質走向金銮殿,太監一聲通報,滿朝文武朝拜。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親家平身。”武月兒一揮衣袖,霸氣外洩的坐在隻有皇帝才能坐龍椅上。
“謝皇後娘娘!”滿朝文武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好。
“想必大家也得知了,皇上身體欠安,如今在承德宮養病。日後朝堂上一切事物都由本宮代爲處理,直到皇上身體康複爲止。”武月兒聲音清脆洪亮,真有那麽點武則天的架勢。
“臣等謹遵皇後懿旨。”大臣們拱手鞠躬,瞧着尊敬的很。
“那麽衆位大臣可有本所奏?”武月兒知道他們對自己是口服心不服,估計就是有事,他們也不會說。等着哪天赫連夜好了,在與他禀報。
哼!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想要說的事,武月兒早已知曉,而且也已經有了對策。
果然,大臣們都是低着頭不說話,等着武月兒這個花瓶皇後退朝。
但是武月兒卻沒有這麽做,讓人上了杯茶。喝完以後都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她就這麽端坐在龍椅上,不言不語,隻顧着品茶。
殿下衆臣是面面相視,心裏打鼓,皇後娘娘這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大家既然沒有事要說,那麽本宮就來說幾件事吧!吏部尚書陳大人可在?”武月兒讓人收了茶碗,開始進入正題。
“臣在。”陳大人是改朝後,赫連夜親自從地方提拔上來的。“皇上所說的開科舉之事是交給你們吏部的,是該實行的時候了,如今進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