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驚吓,連忙甩開他,拉過被子裹住身體,眼神警惕的看着段臨風。
“你到底是何人,男女授受不親,公子請自重。”
“噗……公子?臨風,你老婆怎麽了?”司空藍的前世邵曉瑞笑了出來。
“我問你呢?這怎麽回事?她好像不認識我了,是失憶了?”段臨風吼了一聲,武月兒被他的吼聲吓了一跳,連忙縮了縮身子。
“那個,我來看看。”段臨風站起來,給邵曉瑞讓位子。邵曉瑞坐在床邊,看着武月兒恐懼的眼神。
“那個,你别怕。我,是大夫,是給你治病的,明白嗎?”武月兒眨了眨超大的眼睛,骨碌碌又轉了一圈,然後她點點頭。
“那好,我問你。你叫什麽名字?”
“什麽名字?”武月兒望向天花闆,良久,武月兒看向他搖了搖頭。
“那我再問你,你是真的不認識他了嗎?”邵曉瑞指了指一旁的段臨風,武月兒歪頭看了看段臨風,他那警告的眼神讓她害怕了。她縮了縮脖子,把自己裹得更結實了。
“不要怕,我跟你說。他呢,是你老公。”武月兒一臉的不解。
“就是丈夫,他是你的丈夫。你在三天前嫁給了他,但是當天出了點意外,你受傷了,現在在醫院裏。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瞧瞧那驚訝的樣兒,眼睛有多大瞪多大,嘴巴大張着。盡管她的嘴巴很小,但也足以見她有多驚訝。不需要說,段臨風也知道,她失憶了。
“臨風,你老婆真的失憶了。”邵曉瑞聳了聳肩。
“什麽時候能好?”段臨風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這可不好說,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她腦子裏有淤血,偏偏那地方又不能動。好在沒有生命危險,臨床有很多案例都是自行恢複的。但是像她這樣的,估計是血塊壓迫了某一根記憶神經。我這麽跟你說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這根神經就受到了損傷。恢複得好,也許要不了多久就能恢複記憶。但是如果恢複不好,那麽在這之前的記憶會統統消失的,再也找不回來了。”
“沒有辦法治療?”
“沒有。”
“好了,你可以滾了。”邵曉瑞好似習慣了他的口氣,并沒有在意,隻是對武月兒笑了笑。
“記住了,他是你丈夫,其他什麽都可以忘,唯獨丈夫不能忘啊!”
“有完沒完你,滾!”段臨風怒吼,武月兒抖了抖。邵曉瑞卻完全不受影響笑了笑,走出病房。武月兒小心翼翼的看着段臨風。
“那個……段公子,我……”
“我知道你最愛看古裝劇,但是麻煩你腦子清醒點。别公子不公子的,直接叫我段臨風就行。”段臨風坐在床邊,伸手拉下她的被子。武月兒驚得直往後縮,手裏的被子緊緊的拽着,眼神驚恐萬分。
“讓我看看你的傷,還在流血。”段臨風一把奪下被子扔在一邊,抓起她的手扯了過來。可以說,整個過程毫無溫柔可言,粗魯的要命。這樣挨着他這麽近,武月兒的臉變得通紅通紅的。
赫連夜看過傷口,似乎是松了口氣。他拿出雙氧水給武月兒清洗了下傷口,重新包紮。
武月兒近距離一直看着他,不知爲何,那大大的眼睛裏淚都要掉下來了,眼眶裏蓄滿了淚水,随時都會哭出來。
站在八卦鏡錢的赫連夜心疼的不行,恨不得自己能夠跳到八卦鏡裏,把她抱在懷裏,好好的安慰一番。
“怎麽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段臨風擡起頭,眼神一閃擡起手給她擦淚。武月兒搖頭,然後她笑了。
“我沒事,隻是一時不能适應沒有記憶。段公子,我叫什麽名字,可否相告?”
“你叫柳魅兒,是天賜大酒店柳尚旭的女兒。你的親身母親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柳尚旭現在的老婆是你繼母,你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我這麽說,你能聽懂嗎?”段臨風整理好一切,讓她躺下。
“我懂。”
畫面一轉,來到一個裝修很棒的屋子。這裏是一個娛樂會所,赫連夜走進來,屋子裏一溜兒的帥哥。
“哇!是我啊!是我!”楚樂激動的指着八卦鏡,他的前世是赫連夜三弟:段臨東。
“看見了,這麽羅嗦。”司空藍翻眼看了看他。楚樂摸了摸鼻子,繼續看。
“說吧!無緣無故怎麽會結婚?”這是他好友張恩澤的聲音。在座的:二弟段臨玉,三弟段臨東,好友張恩澤、付一傲四個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爲何還有我?”玉帥眨了眨眼睛,他的前世就是段臨玉。
“你與武月兒,兩世都是有緣無份。”玉竹道人歎道。玉帥微微一笑,他早該知道。“這件事沒跟你們說,是我不對。首先我要說的是,臨玉、臨東,我找到了爸臨死前說的那個人了。而柳魅兒就是那個人的女兒,我跟她結婚就是爲了接近他。媽的仇,我一定要報。”段臨風握緊拳頭,眼
神變得淩厲,周身籠罩着冷氣壓。
“哥,這事爸都說算了,你沒必要賠上自己的婚姻,你真的太沖動了。”段臨玉拍了拍段臨風的肩膀。
“大哥,二哥說的對,況且,你這麽做,媽也不會活過來了,又何必。還有和你結婚的那個女孩子,你這樣也是毀了一個女孩子的一生。”段臨東湊了過來。“你們不用再勸我,我一定要報仇,要讓那個人付出血的代價!你們不幫忙也别阻止我。至于她……”說到這他的眼神變得悠遠起來:“她受傷失憶了,今後她的人生我來負責。她可以置身事外,我不會讓她
知道。”
“受傷?怎麽回事?”一直沉默着的付一傲這時開口。“三天前,我和她去民政局辦手續。出來後遇到殺手,她爲我擋了一槍,又撞到頭,受傷失憶,現在……唉!心智不全,什麽都不知道,智商基本爲零。什麽都要從頭學,但唯獨記得她看過得古裝劇。現在
滿嘴古文,什麽公子、相公的亂叫我……”談到柳魅兒,段臨風就一直在笑,嘴都沒合攏過。幾個人驚訝的看着他。
“赫連夜,你的前世真不是東西,你利用她!”玉帥看向赫連夜。赫連夜沒回答,也沒看他,眼睛沒有離開八卦鏡。此時的八卦鏡又換了畫面,那是在一棟别墅外。
“那是我!”碧兒激動的指着八卦鏡中的自己。
武月兒正在小庭院裏作畫,突然的聲音讓她手一抖,好好的一幅畫毀于一旦。柳媚兒歎了口氣,放下筆,想看看這人是誰。但是她頭還沒擡起,就覺得一個人把她抱了個滿懷。
“魅兒,親愛的,我回來了。你有沒有想我?聽說你受傷住院了,現在好了嗎?還有,聽說你失憶了,那就是記不得我了嗎?嗚嗚嗚……好傷心啊!”
這人一抱着她就哭的稀裏嘩啦,柳魅兒一時緩不過神。
“一見面就這麽驚世駭俗,你這性子兩世都沒變,都是這麽可愛。”楚樂湊到碧兒身邊,笑着看向她。
“哼!這性子有什麽不好?本姑娘喜歡!”碧兒掐着腰擡着頭,不過想到自己上一世,居然是王妃的姐妹,她開心的笑了。
“嗯!很好,我也喜歡。”楚樂咕哝了句,視線瞄着玉竹道人,若有所思……
“對不起啊!姑娘,你也知道我失憶了,是真的不記得你了。”柳魅兒抱歉的看着抱着自己死緊的女孩。女孩擡起頭看了看她,眨巴了兩下帶着淚珠的眼睛。
“沒關系,今天起重新認識下。我叫秋燕,是你以前最好最好的朋友。魅兒,你失憶了,不會不願意和我做朋友了吧?”秋燕睜着大眼睛,很誇張的大張着嘴巴。
“自然不會,有個朋友其實挺好。”武月兒笑了笑。“太好了,都怪我,我回鄉下去了。要不然,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傷的。真是的,可惡,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這麽可惡。聽說是槍傷嗎?親愛的,還痛不痛?你怎麽會受槍傷呢?你跟黑道結仇了?”
秋燕的嘴巴就好像機關槍一樣,說個不聽。柳魅兒完全跟不上她的思想,也插不了嘴。直到她憤憤不平的停下來,柳魅兒才得以說話的機會。
“秋燕,我失憶了,是何原因,我也不記得了啊!”
“對哦!喂!你後媽最近有爲難你嗎?還有沒有給你飯吃?你幹脆搬到我那裏住吧!省得在這個家受氣。”
“我無事!他們如今對我很是不錯,每日吃得飽、吃得好。”柳魅兒實在太喜歡秋燕了,拉着她往别墅裏走。
“我說玉竹道人,玉竹仙人,你可否滿足我一個要求?我想看看我上輩子到底跟誰在一起了,是不是這個秋燕?拜托,一定要我瞧瞧。”楚樂抱住玉竹道人的胳膊,死都不撒手。
“你真想知道?”玉竹道人微笑着。“嗯嗯嗯!”楚樂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