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他們休想得逞

鳳绾衣提壺滿了兩杯涼茶,剛要往嘴裏送,手腕卻被人握住。

“涼茶傷身。”夜鸾煌随手将信箋擱下,在她愣怔的目光中,把茶盞奪走,“我命人燒壺茶水送來。”

說完,他徑直步出房間吩咐事去了。

鳳绾衣有些想笑,可更多的卻是動容。

一刻鍾後,夜鸾煌親自拎着茶壺回來,略顯燙舌的茶水入喉,一路暖至肺腑。

她惬意地眯着雙眼:“好茶。”

“你喜歡就好。”夜鸾煌臉廓放柔了些許,落座在她對面,舉杯品茶。

太過低聲的呢喃,鳳绾衣沒能聽清:“你在嘀咕什麽?”

“沒什麽,”夜鸾煌口風一轉,又談起了正事,“南梁有侵犯楚國之心,這次秦晚失勢,他們的奸計自會落空,但往後,定會再生詭計。”

“是啊,”鳳绾衣臉上的笑意淡了不少,“南梁狼子野心,圖謀多年,怎會輕易罷休?”

她眸光一凝,慵懶斜靠着椅背的身子忽地直了起來。

“南梁至今尚不知曉秦晚下馬一事。”

話隻說了個開頭,夜鸾煌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你是說我們可先發制人?”“當然,”鳳绾衣把茶盞推到邊上,鄭重其事地分析着局勢,“之前我曾懷疑苗疆邊防恐有南梁的兵馬混入,可即使是這樣,他們的人馬絕不會太多,隻是先頭部隊,真正的主力軍肯定屯紮在南梁與苗疆相較

地帶附近,隻等苗疆敞開國門,越過苗疆國土揮軍攻伐楚國。”

夜鸾煌心有靈犀般接口說:“之所以大軍尚未過界,是因爲秦蘇先前下落不明。”“秦晚顧忌秦蘇,一心想找到她,且苗疆朝堂未完全落入她手,僅是在我楚國邊境滋事,或許朝臣能忍,可若放南梁入國,與其聯手攻打,勢必會引來大批朝臣的反對,南梁一直在等,等着我們和苗疆開戰,想利用苗疆耗費我們的軍力,苗疆兵馬不多,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鳳绾衣緩了口氣,繼續說,“不論是等着苗疆請求援兵相助,還是等着秦晚肅清朝堂聯手出兵,南梁的目的都是爲打大楚一個措手不

及。”

說到這兒,鳳绾衣露出了一抹慶幸之色:“幸好我們潛入苗疆,提早發現了南梁的詭計。”

不然,等南梁傾國之力,兵臨邊關,憑鸾煌帶來的兵馬以及邊境鎮守的将士,如何能擋得住這來勢洶洶的敵國鐵騎?

夜鸾煌亦覺一陣後怕,俊美無濤的容顔沉如墨色。

“他們休想得逞!”寒冽的殺意在他的眸中凝聚,透着一股風雨欲襲來的危險,“既然知曉了這些事,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這就修書回營,命将士早做準備。”“明日去見秦蘇時,我們與她商量此事,說服她同意楚國兵馬過境。”鳳绾衣沉聲說道,“隻要能得到她的允諾,我們便能制定之後的行軍路線以及作戰事宜,相信她在明了個中利弊後,會做出一個明君該做

的決斷。”

計劃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中初步敲定。

夜鸾煌不願耽誤,當即取來筆墨紙硯,提筆修書,鳳绾衣摁壓着袖口,爲他研磨。

午後豔陽自木窗外傾灑而入,房内一室靜谧、溫馨。

夜鸾煌剛停筆,屋外突地傳來一聲房門大力合上的巨響。

“我去看看。”鳳绾衣擰眉步出房門,“怎麽回事?”

守在萬陌謙房外的南楓指了指木梯的方向:“花家小姐與雁莊主起了争執,剛奪門離開。”

聞言,鳳绾衣隻覺頭疼,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花蝶衣的死纏爛打讓雁大哥不耐,從而又說了些狠心話,但就這麽撒手不管,她又難放心,隻得下樓尋人。

詢問過一樓大堂的掌櫃,據他說人往後邊火房去了,鳳绾衣立時拐道去往堂後的院子。

堆滿柴火、米酒的後院裏,花蝶衣站背着身子站在廚房外的一棵古樹下,雙肩微微顫動,似在無聲哭泣。

鳳绾衣長歎口氣,貓着步伐上前。

聞得腳步聲,花蝶衣還以爲是雁漠北追了上來,驚喜地轉頭來看,在見到鳳绾衣時,染滿淚漬的臉龐浮現了難以掩飾的失望。

“擦擦吧。”鳳绾衣從袖中取出一方娟帕。

“用不着你管!”花蝶衣惡言相向,一把拍開了她伸來的手指。

指尖傳來些許疼痛,鳳绾衣眸色一涼,卻在看到她啪嗒直掉的眼淚後,惱意終是散了。

“當初那個敢孤身潛入苗疆的花家小姐現在去哪兒了?”眉梢一挑,含着挑釁意味的話脫口而出。

花蝶衣氣紅了眼,好似隻豎起渾身利刺的刺猬,她猛地抹去眼淚,咬牙說:“你是來看本小姐笑話的嗎?”

總算是打起精神來了。

鳳绾衣眸中掠過一絲笑意,繼續激将道:“有膽子追來,卻沒膽子面對他的漠視嗎?花小姐,你的勇氣也不過如此。”

花蝶衣打小性子就蠻,一聽這話,心火立時湧上頭頂。

“你胡說!本小姐才沒有放棄。”

“哦?”鳳绾衣故意擺出半信半疑地樣子,“當真沒有?”

花蝶衣梗着脖子堅定點頭,她從京師追來此處,怎麽可能輕言放棄?

“他現在不喜歡我不打緊,等日子久了,他肯定能看到我的好。”紅腫的雙眼裏閃爍着倔強、固執的熠熠光亮。

鳳绾衣溫柔一笑,贊許道:“不錯,花将軍的女兒就該有此韌性,金誠所至金石爲開,總有一天雁大哥他會被你打動的。”

一個是潇灑不羁的江湖俠士,一個是出生忠烈名門的将軍之女,身份、性情,皆是般配,更爲難得的是花蝶衣撞了南牆仍不回頭的決心,便是一塊石頭,也當能被她融化。

“可他對我總是不假顔色。”想到适才雁漠北愛搭不理的冷漠态度,花蝶衣心口像是被針刺了一下,止住的眼淚又有了決堤的迹象。“還記得上回在貴府,我同你說的話嗎?”鳳绾衣笑問道,見她點頭,接着又說,“自古烈女怕纏郎,這話反過來說,也是同理,你待他好,關心他,雁大哥是能看見的,你若持之以恒,必能滴水穿石,捕獲

他的芳心。”

花蝶衣聽得很是認真,牢牢将每一個字記在心上,沉默了良久,低着頭咕哝:“他不喜歡我。”

他喜歡的人是嫂嫂,很久前,她就看明白了。

含着哀怨與控訴的眼神,讓鳳绾衣心頭微沉,雁大哥對她的情意,她何嘗不知?正是因爲知道,她才希望雁大哥能找到一個真正能與他攜手到老,陪伴他一生的有情人。“人這一生,追逐的東西有許多,可一味去追逐,總歸會有累的時候,你若認定了他,就得有付出百倍努力的準備,讓他漸漸習慣你,如此,待他停下腳步時,方能看見是你一直在他身邊陪伴,你有這份覺

悟嗎?”

花蝶衣最容不得激将,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有!本小姐此生非他不嫁!”

“那你還偷偷躲在這兒哭鼻子?”鳳绾衣打趣道,眸光戲谑。

“誰說我哭了?是這兒風太大,沙子迷了眼。”花蝶衣惱羞成怒,矢口否認了先前偷哭的丢臉事實。

見此,鳳绾衣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花蝶衣小臉一紅,隻覺自個兒的謊話被她看穿了,跺跺腳:“哼,本小姐這就去找他,不和你說了。”

她風風火火地沖出院子,那精神百倍的樣兒,着實讓鳳绾衣略感好笑。

“這性子,倒和以前一樣。”怕也隻有她直至今日,仍保持着一顆簡單、單純的心了。

靜止的長睫幽幽垂下,在鳳绾衣的眼睑周圍垂灑出淡淡的暗色陰影,無人窺見她眼底深處閃動的算計。

回到廂房時,夜鸾煌已差下屬攜帶被火漆封存的信箋趕赴邊境,親手交托到康浩手裏。

鳳绾衣剛進屋,埋首桌上提筆疾書的夜鸾煌便有所察覺,他不僅沒做遮掩,反而将剛寫好的折子遞到她跟前。

細細看過後,鳳绾衣不贊同地擰起秀眉:“你要向皇上講明攻打南梁一事?不妥,此次皇上命你動身來到邊境,是爲平息邊關戰事,這份折子一旦呈上去,那些個文臣豈會坐視不理?”到時,夜臨風更不會允許鸾煌再建累累軍功,勢必會聯合黨羽極力遊說皇上,要麽主和,攪黃這場戰事,要麽主戰,可以他的秉性,定會派遣心腹從軍,或是親自前來,隻爲分一杯羹,而且夜臨風與秦晚

私通信函,若得知秦蘇與鸾煌交好,同意楚國軍隊過境,如何能不起疑?

爲了讓勾結一事永埋地底,隻怕他會對鸾煌不利。

鳳绾衣瞬息間就分析出了個中利弊。“邊境兵馬充足,我們之前所定的計劃,是速攻,打南梁一個措手不及,根本無需向朝廷再征讨兵力,至于糧草,邊關的糧食足夠支撐,且若能說服秦蘇得到苗疆的支持,後續糧草供給的問題,也能一并解

決,沒必要在戰前挑明此事。”她一口否決了夜鸾煌的主意,想要說服他打消這要不得的念頭,“如果拿下南梁,你在朝堂的建樹,将無人能及!這種時候何必去冒被人分功、算計的風險?”

她口中所說的這人是誰,夜鸾煌心知肚明。就那麽恨夜臨風嗎?恨到不願讓他沾一分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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