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安心留在客棧

“當真?”夜鸾煌接信一看,冷峻的容顔浮現了些許激動。

“我說啊,你們幹嘛繞那麽大的圈子?既然這些人是忠臣,直接把實情告訴他們,讓他們帶兵擒王不就行了?”雁漠北坐在圓桌邊的長凳上,輕聲咕哝。

鳳绾衣頓時失笑:“他們雖是忠臣,但短時間内想讓他們相信宮中的秦晚是假的,并不容易,若得知内情,他們必會提出面見秦蘇。”

“不錯,”夜鸾煌順勢接嘴,“沒人知道秦晚在皇城的眼線有幾多,朝臣接二連三生出異動,造訪客棧,隻會引來她的猜疑,與其冒險,不如将計就計,利用刑部尚書一事借題發揮。”

“你們就這麽肯定他們是忠臣?而且會同意這個法子?”雁漠北略感不解,“就不怕他們是假裝的?明面上答應配合行動,在暗中去通風報信?”鳳绾衣唇邊的笑加深了許多:“朝中有幾人忠于皇室,做了那麽多年的宰相,曾又是輔政大臣,施豔不會辨不明,至于這些人會不答應,雁大哥,你多慮了,施豔乃朝堂老臣,聲望、地位皆是極高,她振臂

一揮,又有幾人敢不從?”

若當真讓兩營逼宮,或許他們會心存猶豫,但僅是假逼宮之名,迫使天子收回成命,他們不會不應,即便日後帝王發難,有施豔這個宰相頂着,他們的罪責亦會輕上許多。

餘光瞥見雁漠北臉上的不解之色,鳳绾衣懶得再多做解釋。

以雁大哥的心計,這些利害他一時半會兒很難想明白。

“鸾煌,接下來的事就看你和雁大哥的了。”鳳绾衣微微側目,“萬事小心,若情況有異,以保命爲上。”

她的關切與擔憂,夜鸾煌如數看在眼裏,心頓時一動,若這份挂念是出于男女之情……

一抹暗色在眼底轉瞬即逝。

“你安心留在客棧,南梁大皇子我自會将他帶到你跟前。”

紫夜時分,夜鸾煌和雁漠北一前一後離開客棧,朝着遠端巍峨的宮廷疾奔而去。

鳳绾衣靜靜站在窗邊,定眼看着二人消失在夜幕下的身影,暗暗祈禱: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夜鸾煌剛離開不久,鳳绾衣即刻出門找南楓前去辦事。

“南楓,你速去宰相府告訴施豔,讓她移駕刑部尚書府,半個時辰後,再入宮面聖,爲其請命,最好能把秦晚拖住,直到明日早朝,切記提醒她莫要着朝服。”

南楓拱手領命,閃身離開了客棧。

目送他離去,鳳绾衣這才轉頭去了秦蘇休養的廂房,進屋時,她尚未入眠,而是瞪着一雙眼睛,怔怔看着床頂。“你體内的噬心蠱似乎解得七七八八了。”鳳绾衣走到床邊,打量秦蘇的面容,相較剛見面時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怕樣子,如今的她恢複了許多,能看出昔日姣好、隽秀的輪廓,隻是雙頰下的半張臉仍凝

聚着黑氣。

“再有三日,就能完好如初!”隻需要三天,她就可以重新拾回過去的容貌,再也不用頂着這張醜陋不堪的臉龐現身在人前了!

沒有女子對自身的容貌不在乎,秦蘇亦然。

“隻要我能大好,秦晚她别想能再繼續穩坐那把椅子。”秦蘇攥緊拳頭,一字一字咬牙說道,眸中凝聚的恨意仿佛要溢出來。

“我來此是知會你,行動已經開始了。”鳳绾衣面不改色的說着,沒有因她猙獰的模樣而有半分害怕。

說到底,秦蘇也是個可憐人,一個和她一樣曾交出一顆赤子之心,卻被人狠狠踩碎的傻子。

“什麽?”秦蘇面色一怔,緊接着身子竟從床頭坐了起來,“都部署好了?”

“不出意外,明日早朝你便能進到宮中。”鳳绾衣給出了肯定的答複,“今夜你好生休息養足精神應對明天的硬仗。”

明日的早朝不僅關乎她能否重掌皇權,亦關系到這天下局勢,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明天……”秦蘇神情恍惚地喃喃着,似驚,似喜。

她等待的翻身之日就要到了,她很快就能再次見到她的好阿姐。

布滿細碎傷口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着,那是即将面見仇人的激動!

鳳绾衣眸色一暗,她能體會秦蘇此刻的心情,手臂無聲擡起,在她顫動的肩頭輕拍了數下。

寅時一刻,城中萬家燈火具熄,唯街頭時而有騎着良駒的騎兵手提燈籠穿梭而行,兩道快似疾風的黑影自騎兵頭頂上飄過,自客棧後院飛身躍上三樓廂房。

“回來了?”等了半夜的鳳绾衣頓時起身,“沒受傷吧?事情可還順利?”

暗藏擔憂的視線落在一席黑色勁裝的夜鸾煌身上,将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沒有,施豔在禦書房拖住了秦晚,我們前去寝宮時,并未被守衛察覺。”夜鸾煌冷冽的臉廓柔和了許多,輕聲說道。

鳳绾衣長舒口氣,繃緊了半夜的神經直至這一秒才徹底松懈下來。

“咚”,一個麻袋被雁漠北從肩頭扔到了地上,他揉着肩膀誇張地說:“累死老子了!這家夥看着沒幾兩肉,沒想到重得跟隻豬一樣。”

“辛苦你了。”鳳绾衣極有眼色地将茶盞送去。

雁漠北美滋滋接過,立馬往嘴裏灌了一口,隻覺這茶說不出的甘甜。

一邊品,他不忘一邊損人:“還是绾衣上道,哪像某些人啊,一路上都不肯幫把手,讓師兄我又出人又出力,到現在連句感謝也沒有。”

暗示的眼神一個勁往夜鸾煌身上擲去。

“小煌煌,師兄我這肩膀酸得要命,要不你給按按?”

夜鸾煌冷睨了他一眼:“比起我,有人更樂意爲師兄效勞。”

譬如正在睡夢中的某朵桃花。

“可别!”雁漠北趕忙歇了捉弄他的心思,一臉謝之不敬的表情。

“鸾煌說得不無道理,”鳳绾衣惡趣味地笑道,“我這就去喚她過來。”

她作勢要往房門走。

“你們不膈應我,渾身不舒坦是吧?”雁漠北磨牙低吼,他避那丫頭還來不及,哪願意讓她近身?

鳳绾衣回過身,滿臉無辜地說:“雁大哥不是身子酸痛嗎?鸾煌出手難免拿不準輕重,我呢,又是弱質女流,手無縛雞之力,由花姑娘來做最合适了,我也是爲雁大哥你着想啊。”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說,說不過;打,又打不得,雁漠北隻得認栽,舉手做投降狀。

看着他哀怨十足的樣子,鳳绾衣和夜鸾煌對望一眼,皆染上了絲絲笑意。

“不與你說笑了。”鳳绾衣肅了肅臉色,“捉住他時,有驚動他身邊的暗衛嗎?”

“不曾。”夜鸾煌向雁漠北遞了個眼神,示意他把麻袋解開,嘴上不忘回答,“我們潛入明月殿時,他正與秦晚苟合。”

話說到這兒,鳳绾衣自是明了,想必他們不願隔牆有耳,故将護衛支走,好行這苟且之事。

“身在别國竟心大到敢調走暗衛,這人是怎麽從南梁皇宮活下來的?”她面露不屑,對這位大皇子極是看不上眼。

好色之流她見過不少,可如這般缺心眼的,他當屬頭一個。

“此次南梁私通苗疆想對大楚動手,應不是他的主意。”夜鸾煌推測道,眸中閃爍着冷銳的光芒。

“他多半是顆棋子。”鳳绾衣也覺這想法極爲靠譜,“就是不知這下棋者是皇室中人,還是梁國天子了。”

“不論是誰,都将爲此付出代價。”膽敢侵犯大楚,除非先從他的屍體上邁過去!氣息驟然一冷,此時的夜鸾煌宛如一把出鞘的寶劍,鋒利、寒銳。

鳳绾衣偏頭看着他殺意盡顯的樣子,素來堅硬的心房似被撞了一下,泛起些許波瀾。

“要解開他的穴道嗎?”雁漠北冷不防出聲問道。

鳳绾衣立時摁下了心中的漣漪,凝神說:“解開吧,我尚有些事要問問他。”

穴道剛解,幽幽醒來的南梁大皇子尚有些迷糊,待他回神,見三名陌生人站在眼前,下意識就要張口喚人護駕。

夜鸾煌屈指一彈,茶蓋咚地擊中此人的啞穴。

他們是誰?想要對他做什麽?

萬陌謙驚恐地瞪着鳳绾衣三人,單薄的中衣下,身軀抖如風中殘燭。

“南梁大皇子啊。”雁漠北蹲下身,友好地拍了拍他的左肩。

這一舉動吓得萬陌謙雙腿一軟,一股刺鼻的味道從麻袋中傳出。

雁漠北無辜地摸摸鼻尖:“我長得很可怕嗎?”

至于把這家夥吓到失禁?

“不是你太可怕,而是他膽子太小,禁不起吓唬。”鳳绾衣鄙夷道,剛欲擡手掩住口鼻,哪知一方娟帕竟遞了過來。

她順着娟帕的方向看去,不是夜鸾煌還能有誰?

唇瓣一揚,接過了帕子。

“我們暫時不會傷害你。”夜鸾煌漠然啓口,特地咬重了暫時兩字。

萬陌謙壓根不信,不傷他抓他來做什麽?

“請你來此我們隻是想問幾個問題罷了,”鳳绾衣捂着鼻子,甕聲說道,“隻要你乖乖配合,我們會保你平安。”才怪!

“聽到了吧?願意就點頭,不願意就搖頭,别浪費我們的時間。”雁漠北一巴掌扇了過去,拍在萬陌謙的腦勺上。

他點頭如搗蒜,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全無半分英雄氣概。鳳绾衣問他幾時來的苗疆,又是何時與秦晚勾搭上,萬陌謙爲了保住性命,皆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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