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你有事瞞着我

施豔直起身子,卻沒急着離開,反而是神色複雜地盯着夜鸾煌,有些欲言又止。

鳳绾衣與夜鸾煌面面相觑,皆不知施豔這是何意。

“本王有何不妥?”低沉的語氣裏帶着些許不滿。

施豔吞吞吐吐着,好半天,才把話問出口:“敢問定北王,您父姓爲何?母親姓誰名誰?”

這話問得真真是奇怪至極,鸾煌既是大楚王爺,自是随皇姓了,施相怎會明知故問呢?鳳绾衣總覺施豔的态度、情緒都不大對勁,可具體哪兒不對,她說不上來。

夜鸾煌一愣,倒也沒瞞着:“本王姓夜,母妃乃是楚國蘭妃。”

聞言,施豔臉上的不解與困惑更甚方才。

“怎麽會這麽像呢?”

自言自語的話說得極輕,便是夜鸾煌内力高深,也沒能聽得清楚。

“施相,有什麽不對嗎?”鳳绾衣眸光一閃,心中生出了一分警惕。

“沒什麽。”施豔牽強地笑了笑,“時辰不早了,本相就此告辭。”

她不再多問,隻下木梯時忍不住又轉過頭來打量了夜鸾煌一番。

鳳绾衣心中的懷疑愈發加重,但又想不出原因,隻得将思緒壓下。

“别管她了,興許是覺得你面熟,認錯了人也不一定。”鳳绾衣笑着輕錘了下夜鸾煌的肩膀,将他從深思中喚醒,“适才我有一個主意,沒當着她們倆的面說。”

芊芊玉手輕指了一下隔壁的廂房,示意回房詳談。

夜鸾煌斂去面上的深思,微微颔首,跟着她回了屋子。

次日苗疆朝堂,刑部尚書當朝叩請苗王釋放監牢中無辜被緝拿的百姓,遭罰跪于前朝外整整一日,扣半年俸祿。

宰相施豔苦口婆心于禦書房中勸誡天子,同樣遭到帝王訓斥,半數朝臣守在宮外,直至見到相爺平安出宮,懸高的心适才放回了原位。

而這兩則消息在短短半日内,傳遍整個皇城,無數百姓怒不可言,卻也無能爲力。

鳳绾衣悠然坐在廂房的木窗邊,一邊品茶,一邊看着下方喧鬧、混亂的街道,看着一個個被将士強行帶走,嘶聲喊冤的平民,神色晦暗不明。

棋局已經展開了……

豔豔紅唇悄然揚起,溫婉中,又透着無盡算計。

花蝶衣撅着嘴手捧瓷碗進屋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咚”,瓷碗重重擱在木桌上,她不滿地說:“你和哥哥還有雁大哥,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哪有?”鳳绾衣斂去眸中的精芒,矢口否認。

花蝶衣行事多沖動,心思又單純,有些事她還是别知道的好。

“這是什麽?”鳳绾衣轉開話題,起身走向木桌,拾起瓷碗垂目一看,碗中粘稠、殷虹的液體立時映入眼簾,“是血?”“嗯,那女人說每隔三天你就得喝一次,鳳绾衣,你到底中了什麽毒?爲什麽要飲血?那女人又是什麽來路?她的血能解你的毒嗎?”花蝶衣心裏裝滿了疑惑,她不喜歡這被排除在外的滋味,好像所有人都

知道,隻有她傻乎乎地蒙在鼓裏。

鳳绾衣面不改色地飲了下去,一股反胃感湧上喉嚨,她強忍着沒有流露出半分不适。

比起這點膈應,她更不想再體會一回蠱毒發作的煎熬滋味!

“本小姐在問你話。”見她不搭理自個兒,花蝶衣愈發不滿。

“想知道?問你的雁大哥去啊。”鳳绾衣笑得很是暧昧。花蝶衣羞紅的臉在下一秒又沉了下去,剛想和她說說心裏話,畢竟這兒隻有她們倆是女子,自個兒心裏的滿腔情意,鳳绾衣也是曉得的,哪知這時,南楓竟推門進來,慢他半步進屋的,是夜鸾煌和雁漠北



“蝶衣。”鳳绾衣朝門口擡了擡下颚,“你的雁大哥來了。”

這話一出,雁漠北的臉拉得老長,他何時成了花蝶衣這丫頭的所有物?

“雁大哥!”花蝶衣滿眼欣喜,小跑着黏了上去,眼裏哪還看得見旁人?

雁漠北很想離她遠點,卻礙于鳳绾衣投來的視線,隻能僵硬着身子,任花蝶衣挽住臂彎。

“你和哥哥有事要說,本小姐不打擾你們了,雁大哥,咱們走吧。”花蝶衣頭也不回地朝房内揮手。

“男女授受不親,你給我松手!”

“不要!”

……

走廊中的鬥嘴聲随風飄來,鳳绾衣有些忍俊不禁:“果然啊,隻有雁大哥能制得住她。”

“藥喝了?”夜鸾煌掃了眼空掉的瓷碗,“你再忍一忍,用不了多久我定親手抓住國師,徹底解了這該死的蠱毒。”

不會再讓她靠着飲旁人的血,遏制毒發。

鳳绾衣眸色一柔,輕笑道:“人就在宮裏左右是跑不了的,對了,”她偏頭看向南楓,“有什麽消息嗎?”

“這是宰相命人偷偷傳來的東西。”南楓将一張紙條遞給鳳绾衣,上邊寫着的正是今日早朝上所發生的事。

鳳绾衣細細看了一遍,眸光大亮。

“刑部尚書罰跪于宮中,想必明日早朝前是出不了宮了。”夜鸾煌低聲說道,想到秦晚自掘墳墓的行爲,眉宇間不禁流露出幾分不屑,但目光轉向鳳绾衣時,又變得分外柔軟,“我們可以借機行事。”

“你想今夜讓施豔入宮拖住秦晚?”鳳绾衣瞬間就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秀眉微蹙,“不行。”

她的否決讓夜鸾煌有些許吃驚:“昨日你不是說要先擒獲南梁皇子,防止他通風報信嗎?”

昨天她瞞着秦蘇、施豔的,正是此事,而現在機會就在眼前,爲何不行?

“定北王說得沒錯,隻要拖住秦晚,将她和南梁皇子分開,我們就能動手把人拿下,小姐,這有什麽好猶豫的?”南楓昨日在廂房外已聽到了整件事,對夜鸾煌的提議十分贊同。鳳绾衣搖搖頭:“我們的确可以抓走梁國大皇子,可後事呢?一旦他失蹤的消息被秦晚察覺,皇城勢必大亂,”她側目朝窗外看去,這座古城裏無人知道有多少梁國的探子,“南梁皇子不可能孤身一人前來苗

疆。”

聞言,夜鸾煌哪有不明白的?

她不僅是擔心秦晚會有所察覺,更是擔心梁國!

南梁皇子若每日都會與探子傳遞消息,那麽,但凡消息中斷,南梁定會警覺,說不得大軍将會壓境,發兵苗疆。

“看來你也想到了。”鳳绾衣幽幽歎了口氣。

南楓瞅瞅她,又瞅瞅神情同樣凝重的定北王,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小姐和北王爺在打什麽啞謎?爲何他聽不懂?

“我們需要打一次速攻戰。”夜鸾煌面色一凜,沉聲說,“在消息尚未走漏前,将二人一舉拿下。”

如此,即使南梁得到了風聲想要出手也是晚了。

鳳绾衣深有同感,點頭道:“我們還得再等等。”

“等什麽?”南楓問出了。

鳳绾衣和夜鸾煌似心有靈犀般對視一眼,随後,異口同聲的說:“等施豔。”

“……”不明白,南楓臉上寫着‘求解’二字。

“好了,這些事有我和鸾煌來想,你隻需照命辦事即可。”鳳绾衣被南楓郁淬的模樣取悅,眉眼一彎,笑若兩道新月,“别折騰你的腦袋瓜子了。”

“绾衣所言極是。”夜鸾煌含笑附議。

是啊,他本就不如小姐和北王爺聰慧,何需苦思冥想?

南楓終是放棄了追問:“南楓省得了。”

四天的時光悄然飛逝,這四天裏整個苗疆皇城莫不是在談論着刑部尚書及幾位老臣爲牢中百姓與苗王死磕到底的消息。

據說,這四位爲民請願的朝臣,已經在苗王一怒之下,重打了二十闆子,且官降兩級,打回府去幽禁一月。

百姓們敢怒不敢言,隻得偷偷備上些食物、藥材,送去官宅,以這樣的方式向大臣們表示心中感激。

一抹黑影如鬼魅自宰相府中躍出,輕而易舉避開了滿城搜捕的将士,回到客棧,從三樓的木窗飛入屋中。

“你們就不擔心我會被發現嗎?”雁漠北剛落地,掀開夜行衣的戴帽,輕聲嚷嚷開了。

鳳绾衣煮茶的動作微微頓了頓,含笑道:“你的武功冠絕江湖,區區将士豈能察覺到你的行蹤?”

夜鸾煌略一颔首,顯然對她的話十分贊同。

“那當然了,”雁漠北果然抛卻了怨念,得意的昂起頭說,“就這些蝦兵蟹将想發現我,再練上一百年吧!”

這招對他還真頂用啊。

鳳绾衣莞爾一笑,順手将剛泡好的碧螺春遞去:“施豔那邊怎麽說?”

“諾,這是她轉交給你的信函。”雁漠北随手将信箋扔了過去,接過茶盞一仰而盡。

“噗--”燙舌的茶水成直線噴出唇齒。

夜鸾煌衣袖微動,以内力将濺開的茶水格擋住。

“師兄!”他險些燙着绾衣了。

“小煌煌,師兄我都被燙傷了,你竟還瞪我?”還能有一點同門之誼嗎?雁漠北怨念地翻了個白眼,但心底某個角落,卻是悄悄松了口氣。

還好她沒傷着。

“品茶如牛飲,你自找的。”夜鸾煌冷嗤道,絲毫沒有任何同情。

鳳绾衣沒搭理他們倆,一目十行地将信函看過,小臉染上幾分喜色:“她做到了。”禁軍、皇城骁騎營的統領皆對苗王近日嚴懲忠良的舉動心生猜疑,施豔成功說服他們,在明日早朝時,封鎖禁宮,由骁騎營帶兵圍宮,迫使秦晚收回成命,令受罰朝臣官複原職,釋放牢中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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