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買個奴婢?這小妞除了會伺候人,還有幾分姿色,買回去暖床都行!價格卻隻是粗使丫頭的價兒。”
沈靈溪望向台上女子,她那眼神高傲的好像不是待賣的奴仆,倒像是官家小姐一般。她向下打量了沈靈溪與玉碎幾眼,眼神卻漸漸柔和了下來。隐隐竟泛起了水霧。
沈靈溪心中一陣惡寒,這女子剛剛還一副高高在上的聖女模樣,看到買家長得俊怎麽突然變了臉?這種花癡性格,她買回去要做什麽?難道要當小姐養起來?
“走吧,玉碎,這個不合适。”沈靈溪也的女的,所以她再泛水霧,她也不心疼。最讨厭這種假清高,又不認不清形勢的女人了。拖着玉碎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站在高台上的女子臉色一黑,險些暈了過去。明明是兩位彬彬有禮的君子,怎麽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就這麽走了?自己的眼神不免打動他們嗎?
她怎麽想都不重要,沈靈溪已經拉着玉碎出了人市。
想來若不是玉碎提醒,她倒沒想過醫館要如何打開局面,現在倒是有現成的一條路可以做爲突破口。
“玉碎,接下來的事我們要分頭行動。我負責尋找開醫館的場地,你負責去城中所有花樓與裏面的頭牌姑娘搞好關系。”出了人市,沈靈溪一般盤算,一般跟玉碎說出自己的想法。
“搞好關系?怎麽搞?”玉碎不明所以,其實昨天他就想問了,他在翠華樓見了很多震撼的場景,摟摟抱抱抱,親親小嘴之類的,他看了之後又出現了那種奇怪的感覺。臉很燙,身體異樣。
沈靈溪一說讓他搞關系,他立即便湧現出那些場景,他第一次因爲沈靈溪這種異樣感覺時,他倒不覺得讨厭,反而好奇又開心。可想到花樓裏那些女子,他卻很惱怒身體發熱的這種滋味。
“天光沒教你?”沈靈溪看他臉突然紅了,以爲他已經開竅了。
“我不想靠近那些女人,還是你來教我吧!”玉碎嘟嘴的樣子十分萌,沈靈溪卻險些當街發飙,若不是知道他是不谙世事,他這種挑戲,早被她踢飛了。
“這種事隻能跟男的學,不要再跟我提這種要求,否則我對你不客氣。”沈靈溪向他握握拳頭,做出一個十分兇狠的表情。
玉碎嘟着嘴,小聲嘀咕:“明明說帶我出來會教我的……”
“算了算了,你沒事就去花樓幫姑娘們把把脈,送她們一些不貴補藥,關系自然就好了。”沈靈溪歎了口氣,她實在不适合眼他解釋男女之間搞好關系這件事。
“治病?”玉碎這才松一口氣:“你早說嘛!”
沈靈溪用無奈的眼神在心裏殺了他。
将新買的幾名下人安置在城門附近的一家小館子裏,讓他們自行吃飯,兩人便分頭去做事了。
幾名下人對這兩位白衣公子頗是好奇,但這麽好的主家他們都是首次遇到。剛被買下就被帶到館子吃飯,好酒好菜管夠,還可以歇一下午,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買下的下人中唯一的那名小丫頭卻有些不自在,她自認自己瘦瘦小小平凡無奇,可那位将她買下的公子卻時不時地拍拍她肩,拉拉小手,言語之中也多有挑戲,這什麽情況?她不是做粗使丫頭嗎?暖床的
事她可做不來。
她低着頭糾結的時候,一邊的幾人卻挑笑起來:“小妮子,你這是交了好運了?日後做了主家的通房丫頭,别忘了替咱們說說好話!”
“呸!”小丫頭啐了他們一口:“你們才通房丫頭!”
“哈”衆人放肆大笑:“若是那位大公子讓我們做通房,我們自然願意!”
“主家買了我們,我們自當忠心服侍,在背後講主人壞話,你們的良心是真壞了。”小丫頭臉上一紅,咬牙道。
門外,沈靈溪默立點頭,果然這小丫頭她沒有看錯。
離開飯館,她先找到了韓記的胭脂鋪。見了掌櫃拿出自己的印鑒,那老掌櫃驚奇的瞪大了眼睛。
“您是?沈……小姐?”他自然得到過韓掌櫃的吩咐,知道沈靈溪可以來鋪子競錢,可是韓掌櫃明明說是一位小姐,眼前這是?
印鑒沒錯,可人?
沈靈溪一笑,不再粗着嗓子講話,故意用本音,極清麗的女音道:“老掌櫃,我是沈靈溪,我一個女子在外行走怕不方便,才做次打扮,見笑了。”
聽聲音,那掌櫃才松了一口氣,笑道:“年前韓掌櫃來吩咐過,卻一直沒見過您,不想您竟真到杭城來了。”
沈靈溪笑着敷衍,與他寒喧了幾句,便又囑咐道:“掌櫃的我來過的事不要與外人說起,現在兩國剛剛停戰,我的身份不宜外洩。”
“是是是,沈小姐,啊不,沈公子放心!”那掌櫃倒是十分機靈的答應着,利落地取了她要的利銀,又問道:“公子此來是爲了生意?可以新胭脂上市啊?”沈靈溪笑道:“掌櫃的我正想托你一件事,跟你們韓掌櫃聯系一下,我有些口服的養顔品想要寄賣,不知他有沒有興趣?”沈靈溪說着将事先準備好的一份說明材料交給那老掌櫃:“把這個寄給他,看了就知
是何物,若有興趣照之前合作方式,利潤我要加一成,藥材由我出。”
那老掌櫃一聽有商機,忙不疊地接了:“公子放心,我立即去辦,韓掌櫃有了回複,我到哪裏去聯系公子?”
“不必找我,我會來找你。”沈靈溪将剛收到的大把銀票收進袖中,轉身出了韓家胭脂鋪。有銀子在手,沈靈溪心裏踏實多了,有銀子好辦事。放眼望向所在的街道,之前也跟喬夢翎、蔣浩打聽了一些杭城的消息,這條街是整個杭城生意最好的商業街道。若說做生意,鋪面選在此處最爲合适不
過了。可沈靈溪卻不這麽想,她轉身走入一條小巷,穿街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