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放松與舒适,她不用再無時無刻地小心謹慎着,不用再總在爾虞我詐中掙紮,就這麽不痛不癢的睡着,不用再去面對那些她憎恨的,她讨厭的,她難以決定的。
可隐隐又覺得,總有一個人陪在自己身邊,他總是喋喋不休的叨念着什麽。想把她從這種安逸中拉回現實。
她不想回去,可又不舍得他。他是誰?她的意識總是昏昏噩噩搞不清楚。她隻知道自己并不讨厭他,似乎還很信任他。
現在他在幹什麽,他在跟自己争奪好吃的蜜汁,他真壞。他緊緊貼着自己還不夠,還霸道地撬開她的唇齒。
每天他都是這樣把好吃的喂給自己吃,可是今天他在幹什麽,沒有好吃的。隻有一條柔柔軟軟,偏又很有力量的東西,在自己口中攪來攪去。
是什麽,她想嘗一嘗味道,卻總是無法捉住他。不過,它好像也是甜的,帶着異樣的香甜,不像蜜汁,卻清滑沁心。
沈靈溪急切地想要捉住它,可那家夥實在狡猾,左躲右閃地要幹什麽?她的呼吸被他攪亂了,不禁急促起來。
她好想睜眼看看,如是想着,沈靈溪終于吃力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睑。
一副彎長濃密的睫毛,貼着她的眼睑,像蝶翅般輕輕扇動。像在搔動她的心。一張白晰的俊臉幾乎與她貼着,連眉峰些微的細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唇上溫溫熱熱的是什麽,他的唇帶着有些灼熱的溫度,在她的唇上輾轉着。似乎在貪婪地品嘗着她口中的味道。
香甜的蜜汁明明已經吃光,他還是用力地吮吸着,讓她幾乎無法呼吸,隻懵懂地睜着眼睛,任他搶光自己的空氣,任他在口中肆虐。
沈靈溪忘了呼吸,缺氧讓剛剛醒來的她,更加急切的想要更多。她張開口,也學着他的樣子,吸吮,她要把失去的空氣搶回來。
慕之楓開始隻是看到她沾了蜜汁的唇太可口,想淺嘗一番。卻不知道她的滋味遠比蜜汁更甜,一發下去不可收拾,才會忘情的深吻昏迷中的她。
卻不想突然唇上傳來疼感,小丫頭居然在反攻。可她青澀的動作,一下便咬到了自己的唇,她在幹什麽?
慕之楓震驚之下睜開眼睛,才發現她像嬰兒尋找母乳般,瞪大眼睛用力吸着自己的唇。一張小臉因爲缺氧脹得通紅。
她眼中的天真澄澈的仿若初生。
她醒了?慕之楓還沒從驚喜中回過神來,隻一怔愣,便發現自己的舌被她噙住。
她芬芳的小嘴,配合的貝齒輕輕咂着他舌頭的滋味,這讓慕之楓險些不能自控。
他眼中寒潭般的幽光斂盡,瞬間幻化成一口深魅的井,井中燃着一團叫做欲望的火焰。
他更加熱烈的回應她,既然醒了,既然沒有拒絕,那麽他沒有理由不把便宜占足。
慕之楓長驅直入,不管她如何躲閃抵抗,他總能成功掠獲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
沈靈溪随着神思漸漸回歸本體,腦中才轟然作響起來。他這是在幹什麽?輕咬着他的舌尖,腦中才想起這動作有多親眤。
果然是慕之楓,這不要臉趁人之危的作風完全就是他的性格。
就在他忘情的吻得昏天黑地時,她卻蓦然清醒,猛地坐起身來。
唇齒撞擊發出一聲悶響。随即兩人便都痛得捂了嘴。
這樣動情的時刻,她居然就不管不顧的撞上來,慕之楓也是火大了。舔舔剛剛還滋潤無比美妙的唇,腥甜一片,流血了。
擡頭再看沈靈溪,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也正低着頭捂着唇。
“慕之楓,流氓也要有個限度!”
沈靈溪憤怒地撅着嘴,嘴唇因爲親吻和撞擊高高腫了起來,還滲着絲絲血痕。
“你醒了?”慕之楓好似根本沒聽到她的話,隻用帕子輕輕擦拭掉唇邊的血。
他清高傲嬌的樣子,配上紅腫腫還帶着牙印的紅唇,怎麽看怎麽喜感,沈靈溪心道,真能裝!
“我睡多久了?”伸手撓撓自己的雞窩頭,她才開始注意到自己身處的環境:“險些被皇後那個老妖婆給打死。”她長長歎了口氣,看到慕之楓,她便知道自己死不了了。“四十天。”慕之楓聽到她的聲音,反而有些不适應了,一時灼灼地望着她,她終于醒了!雖然一直都相信她會醒來,但此時他還是異常喜悅的。而心中又有了些奇怪的擔憂,她醒了,她是否會又一次選擇
離開自己?
“四十天?”沈靈溪震驚了,随即便想到了更可怕的事情,她眯眼緊盯着慕之楓:“你不會每天都……”她說不下去了,太狗血了。
“每天都什麽?”慕之楓挑眉。
沈靈溪狠狠瞪了他一眼,無法開口。
“每天都吻你?”慕之楓的臉又湊近了些,一副欠打的表情。
沈靈溪吞了吞口水,搖着頭道:“雖然知道你沒節操,卻不知道你還卑鄙無恥下流!”
“自然沒有!你想多了。”慕之楓淡淡将頭轉開,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不過……”
“不過什麽?”他故意賣關子,引起沈靈溪強烈不滿。
“不過,每天給你喂飯、喂藥而已。”慕之楓故作雲淡風輕的望向窗外。
沈靈溪也不覺有異,臉微紅,喂個飯也沒什麽。哪知他收回目光後,卻搖着頭道:“日後,恐怕你要對師傅我負責了。”
什麽鬼?她沒聽錯吧?沈靈溪嫌棄地瞪了他一眼,隻當他是發臆症了。
“雖說你是我的好徒兒,可撒嬌也不能太過份,四十多天不肯吃東西,非要爲師口對口喂你才肯。畢竟男女有别,你霸占了我四十多天,自然要對我負責!”
慕之楓爲難的搖頭晃腦,絲毫不顧沈靈溪越來越黑的臉色。
口對口喂食?四十多天?瘋了吧?沈靈溪實在忍無可忍,身上又沒有銀針,若是有,她早飛針将他那張讨厭的臉戳穿了。“慕之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