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昨天是個意外,今天你老人家這是蓄意!”
慕之楓不知自己何時變成了老人家,氣得不禁哭笑不得,索性又将她提起,趴放到自己腿上。淡淡道:“我這是要對你負責到底。”
沈靈溪心裏聽得怪怪的,還想再問,他的手卻已在自己腰間揉捏了起來。
不知他是用了什麽手法,沈靈溪隻覺一股熱流自他掌中流瀉過來,将她因疲勞而酸疼的地方沖散開來。随着他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的摁壓,腰間的酸痛感以極快的速度消失。
她是現代人,心裏雖然清楚,那是運動後堆積的乳酸被揉開了,但還是覺得他的手法很神奇。舒服的感覺讓她放松了下來,這麽舒适,誰還想掙紮,幹脆放縱自己享受他的服侍。
心裏甚至盤算着,他這一手功夫得讓扶風攬月盡快學了,好讓自己能随時享受得到。
“師傅,你再收兩個徒弟吧?”趴在他的腿上,她懶懶地眯着眼睛。
“嗯?”慕之楓不知她又有什麽鬼點子。
“這按摩技術教給扶風攬月,以後就不用師傅勞累了。”
慕之楓眼角輕顫,這丫頭原來打得是這般主意。他細細感受着她纖細的腰肢,玲珑的曲線,她的溫馴,像貓一樣懶洋洋的腔調,這般美好享受,他怎肯讓旁人欣賞,縱是丫頭也不行。
“師傅不累!”
“呃!”沈靈溪臉上黑線,這家夥還傲嬌了。
“好些了沒?”慕之楓輕柔地問她。
“嗯。”懶懶應了,沈靈溪又想好不容易讓他伺候一回,索性盡性吧,又補充道:“左邊,左邊還有點疼。”
慕之楓噙着笑洞悉了她的小心思。她肯向自己撒嬌,他心裏還是很受用的。再說揉着小腰,溫香軟玉在懷,他也很享受。
沈靈溪想起現代的馬殺雞,想來比他的手法差了很多。那時候每次按摩她都要趁機睡一覺的,按着摩哼着小曲,睡着覺,想想都舒适。
等慕之楓聽到她均勻的呼息在自己腿上響起時,馬車已經駛入了山路。路上有些颠波,他怕她醒來,便幹脆扶着她的腰将人又往上抱了抱,她的整個身子便都趴在他身上了。
清麗的睡顔毫無保留地斜靠在他肩頭,他隻需微微俯首,便可吻到她光潔的額頭。飄忽的羽睫低垂着,她睡得像嬰兒般純淨。
兩道彎眉微微蹙起,慕之楓便輕輕吻上她的眉峰,以唇将它們撫平,輕柔地像在呵護一件珍寶。
慕之楓一定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溫柔的能溺斃世間所有的女子。隻可惜他隻肯在她眼前展現。隻可惜沈靈溪睡得可酣。
車子快到普陀寺時,沈靈溪輕輕掙紮了一下,長睫忽閃着睜開了眼睛。
眼前閃爍的光斑漸漸凝成幕之楓的俊顔時,沈靈溪竟然微微的笑了,她伸出手輕撫他的臉,喃喃道:“好美的夢!”
那一刻,慕之楓心中似有絢麗的煙花綻放。這傻妞在說什麽?難道自己入了她的夢境?若真如此,他竟覺再無遺憾,縱讓他用一切交換,他也肯的。
可惜随着她的還魂,她的小手變得毛燥起來,從最觸的輕觸,變成拍打,眼睛眨呀眨,才開口道:“竟然是活的!”
“你這是在挑戲我嗎?”慕之楓垂眸。
沈靈溪才猛地縮回手,瞪大眼睛左顧右盼一番後,才道:“你非禮我?”
哼!慕之楓淡淡一笑:“哦?我怎麽覺得是我比較吃虧?”
沈靈溪這才發現自己一隻手還緊緊環着他的腰,另一隻手還撫着他的臉龐。身子也坐在他的腿上,這姿式十足十的小鳥依人。
慌亂之中猛地起身,發頂重重撞上他的下巴,聽他一聲悶哼,沈靈溪才停下動作,很是尴尬地清清嗓子道:“不好意思,我一向睡姿挺好的。”
慕之楓輕輕揉着自己的下巴,也不答話,将她身子攬過來,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發頂。
“可撞疼了?”
那聲音溫柔的讓沈靈溪不敢相信,狐疑地盯着他半晌不知如何開口。
慕之楓這才将她從自己腿上抱下,放到一邊,伸手理了埋她額前碎女,又低頭将她衣裙的褶皺拉平,那神情認真得一絲不苟。
讓沈靈溪都忘了反駁,隻愣愣看着眼前這個不知是誰的家夥。
“普陀寺到了,我不方便陪你。”替她整理完了,慕之楓才淡淡開口。
沈靈溪卻得車裏的氣氛怪異極了,明明簾間不斷有山風透出,她還是覺得越來越熱。吞吞口水道:“好,我走了,再見!”
連頭也不回地鑽出馬車。
扶風攬月并不知她幾時回來,隻遵命在普陀寺候着。所以沈靈溪下車時,外面并無人相迎。也倒正合她意,也免得有人看到她紅得不像樣的臉。
沈靈溪提起裙擺飛也似的向廟門奔去。
慕之楓隔着車簾,看着她衣袂飄飛,像受驚的小鹿般逃,一絲淺笑自心頭一直漾了滿臉。
沈靈溪剛到廟門,斜裏突然沖出一個小身影,叫道:“沈姐姐!”
她停下腳步便見喬夢翎不知何時正在廟的側門處立着,似是專門在等她。“夢翎?”
“我等你好久了,沈姐姐!”
喬夢翎上來拖了她的手,便向廟内而去,倒讓沈靈溪有幾分不解。
“你這是?”
“圓覺大師在此講經,我也來聽聽。”喬夢翎頗爲自得。
她來聽經?沈靈溪實在看出她哪裏像是會聽經的人,讪讪道:“好,聽經好。”
喬夢翎嗔笑道:“算了,我其實是來找姐姐玩的。”
恐怕這才是實話,沈靈溪無奈一笑,便領着她進了自己住的院落。
扶風、攬月正盼得心急,見小姐終于回來忙都迎了出來。
在周圍警戒的聽風聽雨此時也都現身出來,不由分說便跪在沈靈溪面前道:“我等護主不利,請小姐責罰。”
沒等沈靈溪開口,喬夢翎卻嘻嘻一笑道:“即知護主不利,還不自殺謝罪?”她一言使得衆人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