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的灼熱,剛剛那似乎是美麗的一場意外,卻又不是意外,是他情之所至,還是真的定力太差?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竟會對他有如此的吸引力。
“王叔?王叔?”蔣浩在他眼前晃着手喚他回神,卻被他一巴掌将手拍開。
“世子,現在我們談談吧!”隻一個瞬間,慕之楓便切換回了冷凜淡漠的模式。
蔣浩無端的身上一寒,他日間也聽說了文淼淼雇兇劫持沈靈溪的事,收到了慕之楓的消息,便趁夜趕來慕府。
明明隻想簡單的與慕之楓的暗衛玩幾下,卻被他們圍毆了,還說是奉了王爺的令。蔣浩被打的欲哭無淚,他倒是得罪誰了,讓慕之楓這般恨他。
文淼淼那性子一向如此,又不是他挑唆的。再說了沈丫頭不是沒事嗎,還如此大費周章何用?上次明明是她先把自己拽下水的,也是自己挨了王叔一掌,這次居然被圍毆,天理何在?
蔣浩委曲着一張臉,小心翼翼地看着慕之楓。
“三天之内,讓文淼淼滾回南臨!”慕之楓無視他的委曲,直接冷冰冰道。
“王叔,好歹她也是文相的掌上明珠,對你又一心愛慕,再三肯求了皇兄,皇兄才讓她随使團同來的,你看?”蔣浩想解釋,卻被硬生生打斷。
“兩天!”慕之楓的手輕輕叩擊着桌面。
蔣浩沒敢再開口,隻得苦着臉點點頭,心中暗罵沈靈溪壞事精。
“皇上讓你們拖多久?”翻過文淼淼,慕之楓開門見山便問。
蔣浩長歎一聲,自知瞞不住這個神通廣大的王叔。
“不過因爲前段時間的災情糧草尚未完全到位,約莫一月時間足矣。”
“嗯,本王已将消息透露給了玉涼,時間随時會生變,你好自爲之。”蔣浩驚得張大嘴巴,南臨正在邊境秘密集結備戰,他與文淼淼此次前來,不過是爲了遮掩,麻痹玉涼承明皇帝。他将消息透露出去,不是将他抛上刀尖。若不是自小熟悉慕之楓,他真會以爲他在玉涼多年
,早真心歸順玉涼了。
“王叔,你這是要我的命!”
“本王好心提醒,你還諸多怨言?”慕之楓拂袖表示不滿。
蔣浩淚流滿面:“多謝王叔!”
“嗯。”慕之楓絲毫不覺不妥,淡淡應了便道:“我也管了,你去吧。”
蔣浩厚着臉皮道:“沈小姐可以留宿,我也想留宿。”
“你身爲使者,多有不便,快去吧。”幕之楓皺眉。
蔣浩癟着嘴,暗暗腹诽。你雲英未娶,她閨閣待嫁,都沒不方便。他怎麽就不方便了?當然心裏問問也就罷了,他還是恭敬的退了下去。
“不要去擾五小姐休息!”慕之楓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又叮囑了一句。
蔣浩終于不甘心地出了慕府,隐入黑暗。
翌日,沈靈溪起床才發覺睡了一夜,腰部的酸疼更明顯了。看來這具身子太缺鍛練了,原也是自己太懶。
丫頭來請她去吃早飯,沈靈溪扶着腰慢吞吞地挪進慕府飯廳時,隻慕之楓一人。跟沈家不同,沈家早餐時是一大家子,而這裏,偌大的飯廳中,隻慕之楓端坐正中。
見她來了,他眉眼含笑,輕輕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
沈靈溪扶着腰好不容易才坐下去,長出了一口氣。
“怎麽?”慕之楓狐疑地打量她。
“沒見過人腰疼?”沈靈溪沒好氣地回道。
“可是昨日用力過猛了?”慕之楓好心地尋問。
可他們這般對話,在外人耳中有多暖昧,聽聽外邊樹上又掉下幾個暗衛就知道了。
慕之楓紅了紅臉,朗聲沖着外面道:“太閑了,便去後山蛙跳,上下一百次!”
他命令一下,外邊更多的落地聲傳來,剛剛還在樹上偷笑的暗衛們,此時皆苦着一張臉,主子這是玩死人不償命啊?後山有多高,他不知道嗎?一百次?那是要死人的!
衆暗衛紛紛望向天光,天光攤攤手表示無能爲力,主子一直都是這麽傲嬌,認識五小姐後更是任性得不得了。
沈靈溪卻還沒自知,咬牙道:“都怪你!”
慕之楓想笑卻又忍住了:“你确定?”雖然他昨天隻是小小的沾了點便宜,但她若想讓别人誤會他們,他也樂得當男豬腳。
“自然怪你,誰知你從哪認識那麽奇怪的小姑娘。”沈靈溪原來是這個意思。
慕之楓忍笑清了清嗓子:“自然好徒兒說是爲師的錯,那爲師自當負責到底!”
嘁,沈靈溪頗爲嫌棄地瞄了他一眼,低頭進攻面前的食物。等下她要快些離開慕府,沈家不知她被擄之事,她打算在事情鬧大前趕回普陀寺。
至于普陀寺那邊,她昨晚已派暗衛去通知了扶風攬月,讓她們也去跟阮修雲解釋,隻說她臨時有事回皇城一趟。
用過早餐,慕府已備好馬車,慕之楓執意要送她,沈靈溪拗不過,也隻能随他。
不過,經昨晚之事,她心裏也存了警惕,誰知道他什麽時候又突然定力失控,還是小心爲妙。
故爾上了車,她便抱着靠枕靠在車廂一角與他保持距離。慕之楓對她戒備的眼神隻當不見,斜倚在另一側,手中執着一本書細細讀着。
不過不管書上寫些什麽,在他眼中便都隻三個字沈靈溪、沈靈溪、沈靈溪。
沈靈溪隻堅持了一會兒腰便又酸疼起來,稍一動便疼得抽了一口涼氣。慕之楓見狀,将自己腋下的靠枕抽出,丢在一邊道:“過來。”
“何事?”沈靈溪挑眉向角落縮了縮。
慕之楓被她這動作搞得很不爽,索性不跟她廢話,大手一撈将她向前拉倒。
沈靈溪一把小骨頭,根本不需他用力,便趴在了他身側的靠枕上。剛想掙紮,便覺腰上一熱,他的大手已覆在腰間。“可是這裏?”慕之楓輕輕用力,聽到沈靈溪抽氣,便知自己找對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