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象征,隻不過因着角度的原因,他隻看到一個側面,并不能就此看出這金牌的所有者是什麽身份,因而隻猜測靈溪是個身份不低的官家女。
可如今,金牌的正面對着他,那上頭龍飛鳳舞的一個“慕”字,卻是張揚的昭示着金牌的真正主人乃是何人。如今這京師上下誰不知道,翰林侍郎慕大人雖官階不高,卻是今上跟前一等一的大紅人。
比起相府的威望,這一塊镌刻着“慕”字的金牌顯然沖擊力更大,韓骐呆愣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來:“沈小姐,您這是何意?”“不過是證明,我有能力護住你的芳意軒而已!就算是我和你的約定被他人知曉,我也敢保證,你的芳意軒,和這裏的所有人,一定會毫發無損。”慕之楓既然将金牌給她,還說出那樣的話,必然是有了關
鍵時刻替她出頭的準備了,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
掙紮猶豫了好半天之後,韓骐似乎是終于被身靈溪說動,一咬牙點頭道:“好,在下便相信五姑娘一次!”
沈靈溪收起金牌,微微一笑,“既如此,那我們正式簽約吧,韓掌櫃。”
有了韓骐的财力物力支持,再加上沈靈溪提供的方子,以及芳意軒強大的制作能力,不過才短短幾日的時間,調制出來的新胭脂便正式開始售賣。剛一開始,韓骐還抱着惴惴不安的心态,畢竟那胭脂的效果他也隻從靈溪身邊的小丫頭身上看到過,天知道這裏頭有沒有水份,而這份不安直到調制出來的新胭脂已經出了成品,他才總算是将心放到了肚
子裏。“小姐,韓掌櫃派人傳來話兒了,說是咱們的胭脂如今賣的可火了,聽說這一批新制的胭脂又被售賣一空了,好多姑娘小姐都一大早的排隊去買呢!”爲了和芳意軒合作的事宜,沈靈溪也是費盡心思做了一
番安排。她如今是不能随便進出相府的,而翠蕊身爲她身邊的大丫鬟,顯然也不合适,剩下的也唯有扶風和攬月這兩個小丫頭,經過幾日的觀察,沈靈溪選中了性子更加謹慎的攬月,若是沒有特别的事兒,便由攬
月代替她與韓骐聯系。當然,爲了攬月的安全,沈靈溪如今已經開始讓烈焰教她功夫,而和攬月一道習武的還有翠蕊和扶風。烈焰便是慕之楓給的教授武功之人,沈靈溪對此也沒挑剔,畢竟慕之楓當初能放心将他派到自己身邊
來戍衛,那他的武功必然是不弱的。
“很好,這是我新想出來的方子,你明日給韓掌櫃送去。”胭脂的大賣,早就在沈靈溪的預料之中,不過賣的這般好,确實是出乎了她的想象!“韓掌櫃若是知道小姐調制出了新方子,一定是高興壞了!”攬月笑眯眯的說道,如今,韓骐可是把沈靈溪當成了搖錢樹,連帶着,攬月每一次去都被他當成姑奶奶般好生的伺候着,平白無故的得了這樣好
的差事,攬月自然是樂得跟什麽似的。
扶風在一旁看着二人的動作,忍不住撅了撅嘴:“小姐偏心,爲什麽攬月姐姐可以随意的進出相府爲小姐辦事,我卻不能?”
扶風的年紀比攬月小,做事兒不如攬月沉穩,可難得的是人卻是極聰明的,而且在藥材的辨認上也很是有天分,沈靈溪便選擇将她帶在身邊悉心的調教,說不得日後這調制胭脂的瑣碎事也能教給她了。
招了招手将正在辨認藥材的扶風喚了過來,沈靈溪笑着安慰道:“攬月有她的活計,你也沒閑着啊!等你将這些藥材都能分辯清楚了,我便教你如何調制胭脂如何?說不定,你以後會比我做的更好呢。”
“小姐說的是真的?”到底是小孩子好騙,被沈靈溪這麽一糊弄,扶風的眼睛便是亮的驚人,“那我一定不辜負小姐的期望,好好的學本事!”
三人正在說笑之間,蘇嬷嬷卻是端着藥膳進來了,扶風和攬月見狀,不等吩咐便恭敬的退了出去,沈靈溪卻是苦着臉道:“嬷嬷,這藥膳還要喝嗎?”
東西雖然是極好的,但味道卻是古怪的緊,更奇怪的是,這藥膳中有幾味藥材便是靈溪也沒有見過的,問蘇嬷嬷,她也隻說是從宮中拿出來的,至于叫什麽名字根本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姐可不能糟蹋好東西,您早些将身子養好,也是老奴的功德不是?”在沈靈溪的面前,蘇嬷嬷可不是一個單純的奴仆,至少,靈溪對她還是多了三分敬重的。看着蘇嬷嬷一臉的堅持,迫不得已,沈靈溪隻能将藥膳一飲而盡,蘇嬷嬷趕緊遞上來幾枚姜香梅子給她潤口,末了才悄聲道:“縣主,老奴聽小廚房的奴婢們碎嘴,似乎大小姐這會兒在阮府鬧騰的很是厲害
,說是要回來呢!”
沈靈溪卻是冷冷一笑:“這有什麽奇怪,阮府再好,終究是比不得相府的,更何況,被送出府去,以沈佳溪的驕傲一定很不甘心。”
她早就知道沈佳溪絕不會在阮府呆上太長的時間,而以阮氏對她的寵溺,也一定會想盡辦法盡早的将她接回來。
蘇嬷嬷沉默片刻,而後道:“大小姐如此心狠手辣不顧念姐妹親情,縣主不能隻求自保了!”
沈靈溪挑了挑眉,蘇嬷嬷會說出這樣的話,倒真是讓她無比的詫異。其實,早在蘇嬷嬷跟着她的時候,她便隐隐的覺得蘇嬷嬷十分不喜歡那些個陰暗的手段,這也不難理解,皇宮是什麽地方?人心傾軌,爾虞我詐,人人爲了自保都得拼盡全力的做一些自己不願做的事兒,想來,蘇嬷嬷能做了太後娘娘身邊的女官,也是經曆了不少慘厲的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