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廂裏,坐着一群衣飾華貴的年輕男女,被圍坐其中的,正是姿容豔絕的沈佳溪。她臉色陰郁,一口喝幹杯中的茶,随後洩憤似的重重一摔,茶盞被摔得四分五裂,一時間,雅廂時鴉雀無聲。
“大姐,你在這撒氣有何用?”沈佳溪身側面容俊秀的少年不鹹不淡的出了聲。“命你在祠堂思過的是爹,害你受罰的是沈靈溪,我們可沒害你。”
“沈文煊,你可是我弟弟,我受罰你有面子不成?”沈佳溪怒視他。
沈文煊嗤笑一聲,“如果你是因面子受損在這發脾氣,那我可不奉陪。”話罷,他起身便欲走。
“三弟,大姐找我們來,自然不會是因這個原因。”沈怡溪身旁年紀略長的沈堯霖攔住他,笑着打圓場。
沈佳溪瞪了眼沈文煊,“今天找你們來,是讓你們出主意,怎麽把沈靈溪那小賤人趕出相府!”
沈怡溪與沈悅溪暗自交換記眼神,默契的不作聲。
沈文煊挑眉:“以前多的是機會趕她走,但現在爹可是正寵着她!”
“哼,你們以爲爹是真寵她,不過是因爲不想讓外人說閑話,才做做樣子罷了!她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爹會将她放在眼裏?”沈佳溪咬牙道,“她害我被關了這麽久,又害我娘被爹責罵,這個仇不報,我就不叫沈佳溪!”
沈文煊翻個白眼,“你想怎麽報複她?爹既然礙于名聲而寵她,又豈會任你将她趕走?”
沈佳溪氣道:“我要是想到辦法,還叫你們來做什麽?”這個同母弟弟素來就喜歡同她唱反調,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雖比她小一歲,卻極爲足智多謀。
沈怡溪兩姐妹的胞弟沈牧雩大大咧咧的道:“大姐,想趕她走有什麽難的?女兒家最重名聲,咱們毀了她的名聲,讓爹不想趕她走不成。”
沈佳溪眼眸一亮,“說的對,你有什麽好法子?“
沈怡溪和沈悅溪暗暗對他使眼色,讓他不要多嘴,可沈牧雩根本未注意到,得意洋洋的說:“找個小混混溜進她房裏,咱們再裝做不經意進去,結果發現她同野男人私會,人贓并獲,她想抵賴也不成。爹最重名聲,知道後肯定不會輕饒她,鐵定會将她送到庵裏絞了頭發做姑子。“
“這法子好。“沈佳溪大樂,“倒是便宜她了,她那副鬼樣子居然也有男人瞧得上,哈哈!”
“大姐你也知沒男人瞧得上他,爹會相信?況且,相府是什麽地方,會任由一個混混偷溜進去?“沈文煊冷笑。
沈佳溪一滞,旋即不服氣的道:“那你有何辦法?”
沈文煊看她一眼,“大姐,你當真要趕她走?”
“沒錯!“雖然她娘說另有安排,可她等不下去了,隻要一聽到沈靈溪的名字,她便厭惡至極,恨不得将她碎屍萬斷。
實則,沈佳溪也不明白爲何會對沈靈溪有如此大的恨意,但她就是看沈靈溪不順眼,隻想将她的一切毀滅幹淨。
沈文煊沉吟片刻,“方法不是沒有,隻看你們敢不敢做了。“
“什麽方法?你直說就是了。“沈佳溪從小到大驕橫慣了,還沒有不敢做的事。
沈文煊勾勾嘴角,逐字說道:“巫蠱術!”
雅廂一瞬間安靜下來,衆人面面相觑。沈堯霖幹笑一聲,“三弟,朝廷明令禁止巫蠱之術,這要是被發現了,恐怕不好收場。”
沈文煊似笑非笑,“所以我說看你們敢不敢。”
沈佳溪面色變了又變,“你确定這法子管用?”
“自然。屆時不說趕她出去,要了她的命也不無可能。”
“好,就這麽辦!”沈佳溪一拍桌子,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