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人!”
“慕大人!”
衆賀客忙不疊走下台階,笑容滿面的向年輕公子拱手問禮。
“諸位大人好。”慕之楓唇色暖如溫玉,嘴角輕彎間,吐出的聲色亦是讓人聽得舒适無比。
“聽聞慕大人受皇上恩召,已數日未出宮,沒想到今日能撥冗參加宰相大人的壽宴,實在是意外之喜啊!”一片祥和中,總有幾個不和諧的,便聽得一名中年官員怪聲笑道,話中隐含的幾分嫉妒與意有所指十分明顯。
慕之楓眼角輕挑,睇向那人,狹長眼眸裏暗蘊着的清冽,令那人蓦地渾身一凜。他卻是一笑,“陳大人說笑了,慕某今日便是奉聖上之命,前來賀宰相大人壽辰之喜。”
那人聽罷心頭一個咯噔,臉色乍青還白。
旁的官員面面相觑,連忙打起圓場,恭恭敬敬的将慕之楓簇擁進了宰相府。
後院裏,沈靈溪自然不知前面發生的這點小插曲,她正藏身于通往正院途中的一棵杏樹上,淡定的等待着機會。
突地,空無一人的遊廊上走來個捧着花瓶的富泰婆子。
她輕輕勾唇,“就是你了。”
她手腕一翻,手中一枚石子嗖地飛出,重重砸中了那婆子的手背。“哐啷”一聲,花瓶眨眼間摔碎了一地。
那婆子吓了一跳,又見花瓶碎得不能再碎,臉色頓時難看至極。她四下張望,瞅見地上的石籽,立時插腰罵道:“哪個不幹人事的兔崽子,居然想陷害我崔婆子,還不出來?”
“噗嗤”,笑聲脆響,“崔嬷嬷,兔崽子自然幹不成人事,你這罵的可不對。”
“好啊,原來是你。”崔婆子一眼看見已經下樹的沈靈溪,立時冷笑道,“好你個小賤人,一天不打就翻了天了,居然想陷害老娘?”
“放肆!”沈靈溪厲喝,氣勢頓放,一時間竟将嚣張慣了的崔婆子駭住了。“我是賤人,我爹又是什麽?”
“當然就是賤人他爹……”崔婆子愣愣的張嘴就接。
“放肆,你一個小小賤婢,竟然敢辱罵當今宰相!”沈靈溪冷冷一笑。
崔婆子霎時面如土色,左右一看,這會并沒有人,立時又放松下來,獰笑一聲,邊挽袖子邊朝她走了過去,“你真當自個是相府的五小姐了,你娘就是個背主下賤的狐媚貨,賤人生下的自然是小賤人,要不是夫人仁慈,饒了你一命,你以爲還能活到今天?哼,我今天就代夫人好好教訓你!”
沈靈溪眸中寒光流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着逐漸走近的崔婆子。就見崔婆子伸手就抓向她的頭發,她身形微閃,避了開去,揚手就狠狠扇了崔婆子一巴掌,“往日你欺我辱我,今天我必要你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