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姨也吓壞了,站在一旁戰戰兢兢地問,“閣下,這是怎麽了,飯菜不合胃口麽?”
戰慕謙面無表情地問:“她平常用餐的時候胃口如何?”
喬姨摸不準,猜不透他怎麽突然這樣問,心裏七上八下的,就含糊地道:“嗯……姜小姐胃口,還算……還算正常。”
男人便僵着一張臉,從唇縫中擠出兩聲冷笑。
他伸手捏住棉棉的肩膀,“所以你是對着我才沒胃口吃?”
棉棉嘴唇輕輕地顫,低聲解釋道:“不是,我胃口本就時好時壞,醫生說這是孕期的正常反應。”
戰慕謙薄唇緊抿,半晌都沒有出聲。
棉棉心裏實在是慌得厲害。
她如今是一點都拿捏不住戰慕謙的情緒了。
他陰晴不定得近乎可怕。
而棉棉對自己腹中的骨肉是一天比一天加深感情。
從一開始的茫然無奈,到現在已經生出本能的母愛和眷戀。
她不能讓戰慕謙傷害她的孩子。
哪怕隻是有一絲風險,她也不願。
她咬了咬唇,低聲下氣地道,“你如果不高興,我多吃一些就是了,你讓我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她伸手去拿筷子,戰慕謙卻更重地攥着她的肩膀。
唇角的笑意陰森森的。
語氣更是充滿諷刺,“逆來順受啊?姜勳的寶貝閨女如今在我面前也被調-教得學會逆來順受了是麽,我讓你吃什麽你就吃什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棉棉心裏狠狠地沉了一下。
預感非常糟糕。
她以爲剛才在床下那一次,戰慕謙已經發洩過了。
雖然……時間有點短,隻不過是半個小時。
她以爲他好歹顧及她是孕婦,就草草了事的。
沒想到今晚的煎熬才剛剛開始而已……
棉棉在心裏忍不住渴望景笙箫此時此刻可以空降總統府。
她畢竟是戰慕謙的新歡。
不管他和景笙箫攪和在一起是爲了情還是爲了欲,就算僅僅是爲了利用,他多少也得給新歡幾分薄面。
如果景笙箫能将他從副宅拖走就好了。
自己今晚就不用遭罪了……
…………
棉棉被他捏着肩膀從座椅上拽起來。
她被他拖着往餐廳外面走。
喬姨怕得要命,不得不追上去勸阻,“閣下,不管您有什麽氣,能不能看在姜小姐懷有身孕的份上,暫且饒了她行麽,她隻不過是看起來狀态還好,其實身子弱得很,經不起任何折騰,求您了,看在她曾經給您帶來不少快樂的份上,給姜小姐留一條生路行麽?”
戰慕謙被喬姨微胖的身軀攔住去路。
他臉色不善,抿着唇,冷淡威脅道,“如果你再攔着我,不明白自己做下人的本分,那就離開總統府,以後休想再照顧她。”
這話戳了喬姨的死穴。
她這種時候怎麽能走。
棉棉在總統府裏除了她,根本沒有任何信得過的人。
日子本來就很不好過了,在副宅的一切都有她多年管事的經驗在權衡,否則以棉棉如今在總統府裏的地位,怕是随便一個下人都敢給她委屈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