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結滾動,眼底透着寒意。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你怎麽這麽愛哭,是故意哭給我看的是麽,我留着你的命,更留着你腹中這個孽障,我待你夠可以了,你爲什麽仍不知足?”
棉棉的眼眶裏湧出源源不斷的熱淚。
她看着戰慕謙惱怒的眼神。
心情複雜。
良久,她濕紅的唇瓣一張一合。
有氣無力地道,“其實你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愛我,真沒有,你隻不過是有一種執念,讓你誤以爲你愛我,所以即便發生了那麽多不愉快的事情,你還是不願意放過我,更不肯放過你自己,其實你愛我嗎?你虐待我蹂-躏我的時候讓我覺得我就是你身下的一條母狗,我忘了我是個有尊嚴的人,也許你覺得我做錯了,就活該被你這樣對待吧……”
戰慕謙盯着她哀哀欲絕的眼神。
心情不由得更加暴躁了。
他曲起長指捏住她的下巴。
觸手便是一手濕漉的淚痕。
他抿着唇,眼底一片寒意。
“你這是在指責我?你背叛我的時候心裏還記着我麽,你還記得你跟我的時候也說過會好好的跟我一輩子麽?”
棉棉并不想和他争執。
隻是覺得他這樣執念壓抑的心态,讓她的日子也永遠不能好過。
她現在隻想平靜度日。
戰慕謙有新歡,她再心安不過了。
如果他能夠看開一點,不再來騒擾她。
她就能忍耐着好好生活下去。
棉棉的心也是冷的。
她抿着唇,小聲道,“不管我做錯了什麽,都不能成爲你姓虐我的理由,一個動了情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做不出這種事。”
戰慕謙眼底冒着火光。
臉色很糟。
棉棉意識到危險。
她皺着眉,兩隻小手護在胸口,小心翼翼地側着身子。
戰慕謙像是有些賭氣,竟從她身上翻身下去,然後扯了一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把她晾在外頭。
棉棉歎了一口氣,起身想要下床。
可一隻腳剛着地,便被男人的大手攥住胳膊重新拖上床了。
她有氣無力地掙紮着。
戰慕謙兇巴巴地吼她:“你要去哪兒?!”
她無辜地道:“穿衣服啊,你不給我蓋被子,準備凍死我嗎?我懷着孕呢,就算是我自己凍得起,我的孩子凍不起。”
戰慕謙被她搶白了一句,驟然掀開被子氣什麽,氣急敗壞地下床沖進衣帽間給她拿了一套寬松全棉的孕婦睡衣褲。
棉棉想自己穿的。
卻被他摁住四肢。
像隻傀儡一樣被他動作粗暴地擺弄着。
一件一件套了上去。
然後戰慕謙仍是側身抱着她躺在床上。
棉棉實在不解他究竟想做什麽。
又不敢惹他。
就隻能安分地躺着。
直到他睜眼。
棉棉看着他的清冽的眼神,覺得他并沒有睡着過。
戰慕謙忽然開口問她,“你餓了沒有,是不是到吃飯的點了?”
她錯愕不已,心裏又很排斥。
“你要留在這裏用晚餐嗎?景笙箫今晚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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