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愛不動。
又不忍割舍。
她大概從來就是這樣一個失敗又軟弱的人。
…………
戰慕謙還算是言而有信。
說過饒了她，就的确沒再折磨過她。
副樓中衣食不缺，負責照顧她的傭人也算是得力。
一日三餐外加下午茶點心和宵夜，都準備得盡善盡美，看得出，戰慕謙并沒有要刻薄她讓她日子艱難的意思。
醫生每天午餐之前給她做檢查，日複一日。
棉棉嗓子和身上的小傷都好全了，隻有膝蓋還在敷藥。
她能走路，隻不過孕初期疲倦得厲害，她自己也懶得走了。
經常就坐在輪椅上，喬姨會推着她，帶她去樓下小院子裏曬曬太陽。
棉棉總算過上了孕婦該過的平靜日子。
隻不過這份平靜，很快就被打破了。
有一天她午睡醒來，整個人很悶，氣短得厲害，有些喘不上氣似的。
她很想去外面透透氣，但是又走不動路。
喬姨就推着輪椅陪她去露台上透氣。
然而剛走到露台邊，聽見兩個正在打掃露台的小姑娘竊竊私語。
其中一個小聲道：“聽說閣下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是景笙箫。”
另一個便八卦地追問：“是這兩年在好萊塢發展的亞洲紅人景笙箫嗎？聽說她背景不一般呢，A國的女星沒幾個能夠像景笙箫一樣拿到那麽好的資源，那些好萊塢名導的大片都讓她演女主了，最次也是女二号，咱們國内這些超一線的女星，有哪個能混到這樣的優待啊，聽說她背後一直有金主，原來金主是咱們閣下麽？”
“估計是吧，誰知道呢……也或許是人家在好萊塢混好了，在國内也能拿到超一線的資源，甩了之前的金主，現在攀上我們總統閣下了呗，反正閣下沒結婚，被這種大腕兒盯上也不奇怪，誰不想攀附我們閣下啊，隻是可憐了姜小姐，姜小姐還懷着孕呢……”
另一個姑娘反應有些誇張，用手指比了個“噓”，嘴裏也發出很長的噓聲。
“這話你可别亂說的，雖然咱們被派到副樓來伺候姜小姐，但是總統府裏人多嘴雜，說出話容易有性命之憂。前陣子的狀況你也是看到的，姜小姐能活着都算不錯了，她和閣下的情分，怕是所剩無幾，這個景笙箫咱們若是撞見，也得恭敬客氣着些，畢竟是新寵，萬一得罪了，吹個枕頭風，咱們的家人都興許會受到牽連……”
“你說的有道理啊，不過我平日裏也斷斷不敢亂說話的，這會兒不是沒人麽，我就跟你說說而已……其實姜小姐之前也很受寵啊，我幾乎以爲她會成爲總統夫人呢，連閣下有時候都叫她夫人的，這風向也變得太快了吧，在總統府混口飯吃，除了薪水高，還真是挺難做的，鬼知道下個月會不會閣下的心思會不會又變了。”
另一個女孩意味深長地道：“這不奇怪，總統啊，就和古時候的皇帝差不多，君心難測啊。而且，我聽見傳聞，姜小姐似乎和外頭的男人有染，被搞大了肚子，這才失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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