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
Tina神色緊張,“通常來說驗DNA必須等羊水比較充足才可以,懷孕初期是沒有羊水的,還有一種方法是孕期10周左右可以抽取胎兒絨毛,但是這種方法不夠準确,閣下的事情,不可冒險,以我個人的看法,我保留四個月時做羊水穿刺的的觀點。”
男人陰着一張臉,良久都沒有再開口。
…………
棉棉對此一無所知,她在主卧的軟床上一直昏睡着。
其實她睡眠并不深,隻是因爲疲勞,睡得很累。
短短兩個小時,她做了一場接一場的噩夢。
夢裏戰慕謙掐着她的脖子質問她孩子究竟是誰的。
而她答不出來。
棉棉從噩夢中驚醒。
猛然從床上坐起,一身熱汗。
她朦胧的視線很快變得漸漸清晰。
她看見了坐在一旁沙發上的戰慕謙。
她背上的熱汗瞬間冷卻。
寒意森森。
她錯愕地望着他。
不确定自己在噩夢中是否說了不該說的夢話。
于是她隻能看着他,不敢開口。
而戰慕謙則不緊不慢地從沙發上起身。
走到一旁親手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繼而送到床邊,遞至她唇邊。
“先喝點水。”
他語氣還算溫和,棉棉略松了一口氣。
她雙手捧住水杯,乖巧地抿了幾口。
她喝了足有半杯水,總算把驚魂壓進胃裏。
戰慕謙伸手拂過她略微有些汗濕的頭發。
“你睡得不太安穩,是不是做噩夢了?”
棉棉心尖都在顫。
她擡眼,細細打量着男人的神色。
隻覺得他神色平和,不像是有所懷疑。
她低聲道:“我……好像是做夢了,但是記不得夢見什麽,現在已經好多了,我沒事。”
戰慕謙道,“你身子虛,孕初期要格外小心謹慎,有任何不适都要及早說出來,嗯?”
她點點頭,看起來柔順而毫無防備。
…………
棉棉食欲很低,反應也明顯大起來。
晚上難得她有點餓,戰慕謙陪着她用宵夜。
骨頭湯煮的米粉,棉棉從小就喜歡這樣吃。
好不容易她吃得多了些,吃完了仍是有些不适。
她靠在沙發上休息。
戰慕謙則在一旁陪她。
兩個人都很安靜,許久都沒有對話。
棉棉猶豫了很久。
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大膽地提了要求:“叔叔,我想見七七,七七現在還好嗎?”
戰慕謙有些意外她突然提起這個。
但還是很快答複她。
“龔小柒換了身份,徹底脫離了龔家的關系,如今用的名字是容瑤,如果消息不錯,她如今應該仍舊和遲禦一起,至于其他,我沒有打聽。”
棉棉想了想,低聲道:“我雖然讨厭遲禦,但七七……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就像是我的親姐妹一般,宮喬……沒了,如今我隻有她了,她改名換姓後換掉了所有的聯系方式,我聯系不到她,你能不能幫我把她請來,我很久沒見她了,連想要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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