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這個瘋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好端端提什麽耳環。
她上回不小心弄掉的是一隻珍珠耳釘。
今天爲了搭配旗袍,佩戴的是一對晶瑩剔透的翡翠耳墜。
她頭發是挽起的,碧綠色的墜子在耳垂下方搖搖晃晃,很是妩媚動人。
姜熹根本就來不及觀察戰慕謙的臉色。
她生怕戰慕謙又一次被裴俊點燃心裏那股充滿嫉妒和怨恨的火。
雖然目前而言不至于釀成什麽大禍。
但戰慕謙不痛快,她作爲他的枕邊人,哪裏還有好日子過。
就算戰慕謙不舍得罵她打她。
在床上發洩也挺讓她遭罪抵觸的。
就算他在床上也能克制。
可姜熹自己要做的大事還多着,戰慕謙本來就已經看管她很緊了,她若是再被懷疑,隻怕是什麽自由都沒有,今後隻能看戰慕謙的臉色行事了。
姜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有多長時間,她不能爲了裴俊這個不知死活的混球冒險。
逼急了她大不了換一個人合作,她是愈發受不了裴俊這副不正經的模樣了!
……
她不等戰慕謙發作,立刻變了臉。
旋即便從戰慕謙懷裏出來,動作誇張地伸手摘下自己兩隻翡翠耳墜。
“啪”的一聲摔放在賭桌上。
她做出被羞辱後氣惱的樣子,頤指氣使的口吻道:“不就是爲了一副耳環麽,這種耳環在我首飾盒裏一抓能抓一大把,賭吧,裴先生老大不小的年紀爲了一副耳環在這裏陰陽怪氣,這東西你有本事就赢去,沒本事以後就管好嘴巴。”
姜熹發洩完畢。
不僅賭桌兩端的男人緘默無聲。
周圍看客也都是靜悄悄的不敢再喘息了……
沒想到閣下寵愛的女人是個脾氣如此直白火辣的。
沒想到閣下竟然好的是這一口啊。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
裴俊被一個年輕傲嬌的女人訓斥了一頓,倒是沒有惱怒的苗頭。
戰慕謙摟着女人的肩膀,輕拍了拍。
然後故作姿态地輕咳了一聲,一隻手攬着女人的肩頭,另一隻手則不輕不重地敲擊着賭桌桌面。
“既然我家夫人表态了,這小玩意兒是她的,既然她同意,要賭就賭吧。”
裴俊做了個客氣的手勢,賭局總算拉開序幕了。
裴俊并不是很好賭,但玩兒的多了,倒是也很溜。
至于戰慕謙,他就任總統之位之前,沒少去遲禦名下的賭場玩。
有時遲禦去巡場子,戰慕謙也會去玩兒幾把。
戰慕謙看起來神色平常,好似根本不爲區區一場賭局所動。
裴俊則是志在必得。
偏偏這一局結束的很快,戛然而止。
戰慕謙赢了。
最簡單的玩法,裴俊并不是輸在技巧,更非謀略。
歸根結底,隻不過是運氣上略輸一籌。
但是已然是輸了,已成定局。
裴俊笑了笑,倒是沒表露出多少不悅。
他目光顯得深邃了幾分,忽然便伸手揉向蘇恬綿軟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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