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禦眯了眯眸,這次是徹底黑了臉。
他目光陰森森的,掃在許凱臉上。
吓得許凱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他薄唇抿着,冷冷地吐字:“你腦子沒抽吧,容瑤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她從小喊我舅舅,是我的親人,你覺得警方能收買到她頭上麽?是你腦子有病還是條子都特麽腦殘啊?!”
許凱忙搖頭。
見遲禦是真的動怒了。
總算肯定這猜忌是遲少不能輕易觸碰的點。
加上他的确隻會說純粹的猜測,并沒有掌握任何相關的證據。
他又是見風使舵慣了的,連忙撇清:“對不起少爺,是我不妥,是我說錯話了。其實我也就是今天排查的時候和下面的人讨論了幾句,說起若是還有更高規格的線人,會不會是您身邊親近的人,畢竟您也知道,條子這兩年是愈發奸詐狡猾,餘阮是下面堂口餘老五的親閨女,這樣的人都能下手,我瞧着條子是愈發膽大了。所以就大膽假設了一下,其實我也覺得這種可能性極低。畢竟……畢竟容小姐是您看着長大的,她不至于,何況您又從未虧待過她,她根本沒必要做這種事。”
許凱費力地撇清半晌。
遲禦的臉色才總算略微好轉了一些。
他闆着臉道:“你知道就好,胡亂假設什麽,也不分對象。”
許凱不敢多言,隻低着頭一個勁地跟着附和。
…………
容瑤昨夜是無意識睡着的。
她本來在準備措辭,想着早點和遲禦攤牌。
畢竟懷孕是大喜的事,遲禦一直以來都挺想要孩子。
隻要把這事說了,遲禦怕是立刻就顧不得她剛剛犯下的錯了。
可不知怎麽就睡熟了,也沒等到遲禦回來。
懷孕大概是有心理暗示。
她剛睡醒,就覺得身子很乏力。
渾身都使不上勁似的,擡了擡腿,也覺得酸疼。
她略微翻身,看了眼時間,才七點多,還早得很。
她準備再睡一會兒,剛合上眼,卻聽見房門“啪嗒”一聲被打開了。
男人的腳步聲很沉,很穩。
她再熟悉不過了。
她沒心思裝睡,而且有些緊張。
就睜了眼,緩緩撐着胳膊坐起身來,靠在床頭,目光落在男人極俊的臉上。
遲禦臉上冒着一層胡渣。
微微有些黑眼圈,看起來是一宿沒睡好的樣子。
她咬了咬唇,嗫喏着道:“你怎麽了,昨晚失眠了嗎?”
遲禦一屁股坐在床上,将她這一側的床墊都壓得明顯陷下去了。
容瑤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他卻伸手大力揉捏着她的臉蛋。
“昨晚出門辦了些事,回來晚了,你已經睡了。”
容瑤有點心虛,“嗯,我昨晚本來想着等你的,可是覺得你好像很生氣,估計不會回來了,我太困了,就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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