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算是同情還是惺惺相惜。
總之容瑤在她眼睛裏看到了一點點生氣。
她就知道自己沒有白白揭露傷疤。
如果連這一點生氣都沒有,餘阮怎麽可能活下去。
她繼續喃喃地說道:“正是因爲曾經遭受過的屈辱,所以我才會選擇和警方聯手,你們希望遲禦伏法,而我内心的渴望甚于你們數十倍!餘阮,你一定要撐下去,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盡快救你出來。”
容瑤知道時間緊迫,她沒有過多停留。
她很快離開這個小破屋子,找到洗腳房的領班,塞了不少錢,求着她盡可能不要或者少給餘阮安排客人。
那領班大概是不明所以。
捏着那一沓錢爲難地道:“這可有些難辦了,那個姓餘的是昨天剛送來的,許少交代過,要讓她多接客的。”
容瑤知道自己來過這裏絕對瞞不住遲禦超過一小時。
所以她幹脆拿出自己的資本。
她對着那個領班冷冷地笑了一聲。
“你嘴裏的許少,是許凱吧?”
領班笑眯眯的:“是啊,就是許凱少爺,怎麽,小姐你認識他呀?”
容瑤不緊不慢地道:“許凱是遲禦麾下的一條狗,而我,你知道我是誰麽?”
領班瞧着她這口氣,挺狂,八成也是和遲少睡過的。
于是她打量着容瑤,暗戳戳猜測着:“你,你難不成是……”
她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我是遲禦的馬子,我姓容,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
“原來是容小姐啊,哎呀真是怪我,我真沒認出來呢,都說遲先生金屋藏嬌,平日裏很少讓容小姐出來抛頭露面,何況我這小地方……這小地方實在是髒了容小姐高貴的腳。”
容瑤懶得跟她廢話:“既然你知道我,我就跟你直說,屋裏那個姓餘的女人跟我有些交情,她得罪了遲少,淪落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但是我念在昔日情分必定想法子救她出來,等遲少消了氣,我自會勸他。”
“是是是,我明白了,一定照容小姐的吩咐去辦。”
……
容瑤趾高氣昂地走了。
那領班回頭便對遲禦派來的那幾個守衛調笑。
“剛那個真是遲少的馬子啊?”
“應該是。沒人敢冒充遲少的女人。“
領班呸了一口,“一條小母狗而已,猖狂成這樣,等她不知道哪天開罪了遲少,被送來我這兒接客的說不定就是她了。”
…………
容瑤聯系上程清風。
程清風卻竭力反對她營救餘阮。
程清風道:“餘阮不是不救,這件事已經通報道上面了,警隊會想辦法派人救援,但不是現在,咱們現在沒有掌控能夠給遲禦定罪的證據,不能硬來,一旦正面沖突引起他的警惕,咱們的任務就再難進行下去了。”
容瑤第一次和程警官發生口角。
她氣急敗壞地道:“可她是個女人,更是個孕婦!你們如果見死不救,和遲禦那些喪心病狂的畜生又有什麽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