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着容瑤也實在是壞不到哪兒去。
這麽乖的小東西，哪裏是程桃之想教壞就能教壞的
他輕掐她臉蛋，寵溺地道：“你開心就好。”
容瑤摟着他的脖子，剛想說什麽。
還未來得及開口，門口玄關卻忽然傳出來男子的聲音。
是許凱。
許凱看上去挺着急的，在門口等着傳喚：“少爺，有結果了。”
遲禦皺了下眉，看上去神色也比較凝重。
容瑤便乖巧識趣地從他大腿上起身，自己坐到沙發旁邊。
遲禦傳喚他進來。
許凱手上拿着一隻iPad，把屏幕展示在他面前。
眼神嚴肅，也不出聲，似乎在等待遲禦的發落。
遲禦擰着眉，周身竟籠罩起幾分煞氣。
他臉色很是陰沉，薄唇微啓，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這是他極怒的征兆。
容瑤不明所以，不由得也跟着緊張起來。
隻聽他問：“确定了嗎？”
許凱點頭：“确定了，證據都有詳細的，稍後我發到您的郵箱。這兩個内鬼潛伏的時間夠長的，尤其是餘阮，一年了，竟是一直沒露出尾巴。”
遲禦皺着眉：“另一個呢？”
許凱道：“另一個也是特警，專業出身的，時間倒是不長，三個月之前由餘阮介紹來當保镖的，是以餘阮男友的身份帶進來的。”
遲禦眯着眼，眼裏閃着幾絲寒光。
“倒是不奇怪，條子一貫的套路就是一個混熟了帶另一個進來。”
許凱道：“上次幾個場子正在幹活的時候突擊被查，估計就是餘阮走漏的風聲，至于這個保镖，他混的時間還短，應該沒成過什麽事。”
遲禦忽然踹了下茶幾。
臉色極爲難看。
“都他-媽一個多月過去了，現在才查出來是這個姓餘的賤人搞事！你下面那些人是不是不想幹了？”
許凱被突然被罵，又是當着容瑤的面。
臉上多少就有些挂不住。
他下意識地瞟了容瑤一眼。
其實隻不過是下意識的舉動，可容瑤看在眼裏卻被瘆得慌。
她本來就是極爲緊繃的情緒，又被他這樣刺激了一下，不由得往深處想。
她其實并不知道他們提及的這兩名内線是何身份，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安置進來的。
程警官提過一嘴，但似乎并不是他安排的人，所以他透露不多。
……
許凱低聲下氣地認錯：“少爺，這次我的确有失誤，不過條子如今的手段是比前兩年厲害多了，這個餘阮似乎和某個堂口的老大有親戚關系，是女兒還是侄女的，這不僅僅是條子在做事，也算是内部出鬼，還真是不好查，一開始拷問的幾個都是誤傷，沒想到真正有問題的是一個秘書。”
遲禦的臉色像是閻王爺一樣可怕。
他擰着眉，沉聲道：“這兩個人都給我先留着，我得空了要親自審。”
許凱又看了容瑤一眼，低聲問：“少爺，您今晚有空的話，盡快審爲好，不知道餘阮流出去多少消息，尤其她是個秘書，解除公司的事，我比較擔心賬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