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恬雖然重新穿上了久違的衣服，她坐在裴俊對面，看着這個男人深不見底的眼。
她心裏明白，裴俊并不是突然大發慈悲，而是他的馴服遊戲已經玩得差不多了。
他知道，現在已經是可以收場的時候了。
他自己像個禽-獸，将她當做動物一樣對待。
即便現在他肯讓她出門，肯讓她穿上衣服。
她作爲人，尤其是作爲女人的尊嚴。
也早已被擊潰。
支離破碎。
再也拾不起來了。
…………
裴俊看着她眼裏茫然的樣子，愈發高興了似的。
他笑着把玩着她的下巴，将她捏得有些疼。
他摟着她躺下，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裏。
蘇恬的身體是柔軟的，她沒有表現出自己的緊張和厭惡。
連續這麽多日的馴服和調-教，她早已明白裴俊的好惡。
她如果和他在床上的時候表現出一丁點兒的不情願，都可能會招緻他更加殘忍的對待。
蘇恬心裏隻有求生欲，再無其他。
所以即便她胃裏翻滾着惡心，身子也要柔軟得像是一汪帶着媚味兒的水一樣。
軟軟的，任他驅馳。
裴俊挑着她的下巴，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臉。
他好整以暇地看了她很久。
好像是他們重逢這麽長的時間以來，裴俊第一次在安靜的場合下仔細正眼瞧她。
裴俊盯着她姣好的容貌欣賞了很久。
然後扯動了下唇角，忽然道：“恬兒，你這張臉，生得是真不錯，不誇張的說，即便是在盛宴那種美女如雲的地方，隻要有人捧你，你照樣能混成頭牌。”
蘇恬面無波瀾。
這個男人将她當做動物一般肆意蹂躏了無數天之後。
談及她的容貌，也不過是将她當做女支女來類比。
可是她不會表現出任何的不忿。
她眉目溫和，看起來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
裴俊的手卻仍舊沒有松開。
他好像真的在欣賞她的臉，然後看得越來越認真。
他眯了眯眼，有些審視的語氣緩緩道：“我忽然發現，你眉眼間，竟有幾分像她……”
蘇恬來不及反應，一時間是真的愣住了。
她張了張小口，不解地問：“像……像誰？”
裴俊抿着唇，并未出聲。
蘇恬想了好一會兒，有些後知後覺地問：“裴先生的意思是……是說我長得和姜小姐有些相像麽？”
蘇恬是近來才得知裴俊喜歡姜小姐的。
她甚至知道了姜小姐多重人格精神分裂的事實。
她見過姜妙魚，也見過姜熹。
最終才把這兩個人和她當年有過一面之緣的總統千金姜棉棉聯系在一起。
原來這麽多個人格……其實都是一個人。
她不知道裴俊喜歡的是其中的哪一個。
裴俊好像不大高興她把這個猜測直接宣之于口。
他松開了鉗制她下巴的手指。
語氣有些嫌惡地道：“不過是一點巧合，你隻不過是一個賤奴，怎麽配與她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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