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棉棉看起來毫不在意,連眼神都沒有任何波瀾。
她不緊不慢地道:“蘇恬和我識于幼時,幼時便有交情,她落在裴俊手裏,我着實是看不下去的,我想……妙魚之所以幫她,大概也是緣分使然。”
高酋神色複雜,一點相信的意思都沒有。
他目光自始至終盯在這女人臉上。
隻覺得她十足冷靜,波瀾不驚。
這哪裏是他所認識的姜棉棉。
但……如果不是姜棉棉,又能是誰?
高酋沒辦法做出更深的猜測,隻想着必須找機會去和她的主治醫師談談。
但眼下,最大的問題還未解決。
他語氣顯得沉重,質疑道:“太太和蘇恬舊時便有交情?我也幫過蘇恬,和她閑說了幾句話,她看起來并未懷疑過妙魚的身份,更不知道妙魚是太太分裂出來的副人格,我怎麽看不出……太太您和她有交情?”
棉棉被他帶有證據的質詢,卻仍然是不急不緩的态度。
她輕笑着道:“蘇恬是與我有交情,并非與你,她甚至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麽會對你掏心掏肺?高部長若是懷疑我另有所圖,幹脆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對閣下禀報便是,反正我也沒有打算瞞着他。”
高酋臉色發青,整個人像是受了她的脅迫,騎虎難下。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被這女人脅迫的。
她隻不過是個小女人,而且雙手還受了傷,右手無力。
她就算要做什麽大膽的事,以他的身手,制服她輕而易舉。
這件事捅到閣下面前,閣下就算不盡數信他,至少也會信他六成。
可高酋是怕的……
他怕自己說了不該說的,離間他們夫妻的關系,太太會倒黴,而他則會愧疚難當。
他的軟肋被姜棉棉抓住了。
今後的日子每一步都會很危險。
……
高酋臉色凝重:“太太,我希望您和我說實話,您不是去見蘇恬的,您勢必是去找裴俊,我不知道您找他有何目的,更不知道您這次回來究竟想做什麽,但是我希望您跟我說實話,我會根據情況覺得是否向閣下禀報。”
棉棉倦倦的樣子,連眼睑都懶得擡。
“我對你說的是實情,我沒找裴俊,裴俊也不敢對我做什麽,如今他是戰慕謙的盟友,戰慕謙給了他好處,他身邊又有了年輕貌美的蘇恬伺候着,怎麽還會惦記着我,我就是去見我的老朋友,順便向裴俊求情,希望他看在我和閣下的面子上,對蘇恬好一點。”
高酋嘴唇蒼白,隐隐顫抖着。
“太太,你不要逼我。”
他忽然取出手機,将一條微信語音在她面前點開播放。
【那女人直接進了裴少的卧室,兩人單獨在裏面,待了快兩個小時吧,鬼知道做了什麽,裴少的屋子隔音極好,除非女人叫得太大聲,外頭根本什麽都聽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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