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複雜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目光漸漸從她的臉上遊移到手上。
她正用纖纖小手拽着他的領帶,力道雖然不大,但勁頭十足。
就像是……
就像是一個狐狸精在明擺着引-誘他一般。
高酋這樣的出身和身份,這種特訓自然是做過的。
女人是上位者最大的敵人。
即便最妩媚妖娆的女間諜前來勾-引他。
他都可以做到絲毫不爲所動,甚至一槍将其擊斃。
但……問題就在于,面前的女人并不是間諜。
她是姜棉棉。
是閣下的夫人,是他的主子。
……
高酋的臉色蒼白好一陣,逐漸變得鐵青。
他咬着牙,佯裝冷靜自持道:“太太,您與我身份有别,貴賤有分,請您自重。”
這話雖然沒什麽攻擊性的惡毒,但對高酋來說已然是說了重話的。
他心目中的姜棉棉……是個暖陽一般的小姑娘。
他曾經見過她肆意飛揚的模樣。
也見過她傷痕累累,備受屈辱。
他打從心底裏愛慕她,憐惜她。
如果不是事情嚴重,他絕不會忍心對她說任何重話。
……
姜棉棉非但沒有因爲他的制止而住手。
反而是變本加厲一般,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拽緊了他的領帶,竟像是要活生生勒死他。
她甚至愈發直起來,雖然沒有爬上他的大腿,卻用自己的腿和臀不斷蹭着他的腿部。
車内分明開着冷氣,可氣溫卻逐漸升高。
她下面蹭着他的腿,上面勒緊他的脖子。
真像是下一瞬略微用力就能置他于死地。
可高酋卻沒有躲,也沒有動用武力将她逼退。
因爲他知道太太這雙手曾經斷過。
雖然她自己大膽,妙魚小姐更是無所不爲。
他卻不能不小心謹慎。
生怕自己克制不好力道便傷到她。
高酋的臉色十分僵硬,看得出不自在到了極點。
女人拽着他的領帶,一寸一寸收緊。
嬌嫩的唇瓣一張一合,緩緩吐字:“高酋哥哥,你有臉說我麽,不自重的應該是你吧,戰慕謙一早就懷疑過你對我的心思,隻不過他對你十分信賴,知道你便是起了心思,也斷然不敢做什麽,而我自視清高,自然也不會和一個副官發生什麽,但是你我之間,你主動在先,是你對我動了萬萬不該動的心思,如今卻叫我自重?高酋,你膽子很大啊。”
高酋比她更是清高,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習慣了清心寡欲,對女色也是興緻缺缺。
這樣的攻擊和諷刺,自然讓他心裏不服。
他闆着臉,目光避開她淩厲的眼神。
“太太這是污蔑,閣下若是懷疑我,自然不會留我。”
“哦?污蔑麽?”棉棉忽然跪直起身,擡高自己一隻膝蓋猛然頂了他一下。
高酋被她屈膝一撞——
疼得臉色又紅又白。
姜棉棉似乎玩兒得不夠過瘾,她甚至試圖将手探下去……
高酋強忍劇痛彎着腰避開,吼道:“夠了!姜棉棉,你别發瘋了!”
【四更,高酋一定很疼(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