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是因爲她而清醒了,繼而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姜棉棉起身,走了幾步上前,看上去狀态倒是十足放松,一點也沒有從前怕他怕到恨不得他暴斃的膽怯懦弱。
她臉上帶着笑,開口亦是略帶客氣的口吻,“裴先生别來無恙啊。”
裴俊眯着鳳眼,似乎很認真地審視着面前的小女人。
他亦是幾步上前,長指捏住她的下巴。
薄唇吐字不輕不重,“你……應該不是姜妙魚,你是姜棉棉,嗯?”
棉棉笑了起來,“真有趣,你竟能區分得出?”
裴俊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不住滑動。
這女人的皮膚着實好得誇張,吹彈可破,他血氣方剛,甚至不用摸她身子,隻要摸着下巴,都覺得能起反應。
他笑得意味深長,“自然,讓我心心念念的美人兒,即便是一個眼神,也叫我過目不忘,妙魚性情雖和你有些類似,但眼睛卻沒你生得好,你眼裏像是含着一汪水,嗯……”
男人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撫着她的下颌。
棉棉也沒有任何掙紮的迹象,就這樣由着他放肆。
她笑了笑,“你知道麽,戰慕謙也是這麽說的。”
“哦?戰慕謙說了什麽?”
棉棉輕聲細語,溫柔款款:“他呀,他說我的眼神含情脈脈,叫他過目不忘,因而見了我,便知我并非妙魚。”
裴俊笑了,“倒還真是差不多的意思,看來我和戰慕謙選女人的口味,還真是有點類似。”
他略一停頓,繼續說道:“不知總統夫人今日大駕光臨,有何貴幹?講真,你突然來此,我還以爲有人給我傳了假消息,方才睡得正香,是念着或許真能見你一面,我這才撐着困意起來的……”
棉棉忽然坐直了身子,微微擡起下颌,嬌嫩的唇瓣竟然貼向他臉側。
“真是抱歉,我是趁着閣下出門辦公的時間來見您的,擾了裴先生清夢……不過現在也快十點了,您還睡得這麽香,怕是昨晚操勞了一宿吧?”
裴俊将身體抽離了幾分,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的臉。
這女人,變化的跨度未免也太大了。
除卻前幾日妙魚的那一回。
他曾有兩次機會可以占有她。
一次是他将她強行擄來,她懼怕得像是一隻怯懦的喵咪,可周身又偏偏散發着誘人的狐狸香氣……
第二次是戰慕謙将她送來,他和戰慕謙達成交易,可以毫無顧忌地對她肆意逗弄亵玩。
偏偏她那麽絕望,那麽傷心……
讓他忍不住對她心軟。
雖然被她身上迷人的味道纏得近乎發瘋。
卻也隻不過是撫遍了她的身體……卻也并未強行侵占她。
可如今。
這女人臉上對他沒有絲毫畏懼。
她甚至輕輕歪倒在他懷中……
而且這種自然慵懶的狀态并不是裝出來的。
她的眼神溫柔似水,暗藏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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