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a疑惑地望着她:“太太?”
棉棉最終還是開口,她聲音很平和,看上去明顯沒有總統閣下那麽大的情緒起伏。
“妙魚出現的時候,我是知道的,她存在的時候,我就像是睡着了,睡得很熟,但是會做夢,夢裏是斷斷續續關于她的生活,我在夢裏看得很清晰,好像能夠看得見她的喜怒哀樂,我能了解到她的性格,她的脾氣,她整個生活狀态,我能感覺到她很快樂,但是我醒來時,記得的就隻剩下零星碎片,很少了,我現在記不住她都經曆過什麽,隻知道她過得很開心,是少女熱戀的狀态。”
Tina神色有些緊張。
她有些局促地望着總統閣下,不敢亂說話。
爲了控制病情,她會定期向閣下詢問他與妙魚之間關系的發展。
所以妙魚是如何愛上宴青,又如何在閣下的主動影響下扭轉自己的感情。
妙魚接受閣下,甚至和閣下發生關系,Tina作爲會診的負責醫生,都是知曉的。
但即便身爲最重要的醫生,卻也難以判斷妙魚的存在對主人格來說究竟意味着什麽。
Tina覺得有必要找個合适的時機和總統太太深談一番。
至少這樣有機會知道妙魚究竟是在她的主導下産生的,亦或是在她自己全然不受控的情況下産生的。
主動人格分裂,和被動人格分裂,在治療方案上有很大的差别。
如果是被動的,與大多數雙重或多重人格的患者類似,可以用一些慣有的範例去治療。
但若是主動的……
情況就比較複雜了。
Tina作爲醫生,又是閣下的老同學,之前已經交流過不少,她知道婚姻感情破裂以及姜家的落敗是太太分裂的誘導因素。
女性在婚姻裏受到的傷害,和作爲男性的丈夫描述出來的感受未必一緻。
但是今天閣下情緒不穩,很顯然并不是找太太深談的最佳時機。
Tina安撫了太太幾句,然後轉而面向戰慕謙。
“閣下,請您出來一下,我有些話需要單獨和您說。”
戰慕謙随Tina離開會診醫療室。
他們站在空蕩的走廊裏。
他态度仍是十分嚴肅強硬:“我把你們聚集在此地,幾乎是全球在這方面最權威的專家醫生,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手段,留下主人格,讓她永遠留下。”
Tina有些爲難地道:“閣下,留下主人格需要很複雜的一系列治療,現在主人格出現的時間間隔很長,需要從長計議。”
戰慕謙隐隐作怒:“你們本就是治療多重人格的專家,留下她就這麽困難麽,究竟是你們醫術有限,還是不想好好替我做事?”
“閣下……您冷靜些,如果第二人格是非常危險的人格,比如殺人犯,反社會人格,那麽是有一些強制性的手段可以強行粉碎第二人格,但是妙魚并沒有什麽問題,她很正常,她是一個毫無傷害性的女孩,我們沒有必要去粉碎她,您想留下棉棉,總有辦法,我們會想出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