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戰慕謙心頭微震。
妙魚對他十足坦蕩。
也毫無保留。
幾乎是敞開心扉地對他好。
可是如果有一天。
妙魚知道棉棉是她的主人格。
知道他做過的那些事……
甚至知道她曾經被他折斷一雙手。
導緻她近乎終身殘疾。
妙魚會不會恨他。
會不會像棉棉一樣。
毅然決然地離他而去。
……
戰慕謙看着妙魚精緻的小臉。
心裏愈發亂了。
妙魚的性子比棉棉更果敢。
也更任性。
她毫無顧忌。
如果有一天。
他做了傷害她的事情。
她甚至可能不會像棉棉一樣心存猶豫。
她一定會頭也不回直接就走的。
這真的是會令他恐慌的事。
他認真地看着妙魚。
聲線有些喑啞。
“妙妙,既然你是我的人了,我也是你的,二叔……有些事必須跟你坦白。”
妙魚笑眯眯地望着他:“什麽事啊?你不會在外面還有别的女人吧?”
他笑:“那倒沒有,這個可以發毒誓,除你之外,除了姜棉棉之外,我沒和别的女人上過床。”
“哦?那你的技術……還挺醇熟的,看來以前和棉棉……應該經常……啧啧。”
戰慕謙捏了捏她的臉蛋,笑得無可奈何:“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呢,别開車。”
妙魚點了點頭:“你說吧。”
他似有似無地歎了口氣:“你說棉棉讓我傷心,其實……更多的,應該是我讓她傷心吧,我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有些是無從選擇,有些是意氣之舉,有一些事情我很後悔,還有一些……就算放到如今,我也想不到更好的解決途徑。棉棉已經永遠離開了我,我對她有懷念,有歉疚,但她對我已經沒有任何留念了,她已經走了,就算她還活着,和我也已經不可能,咫尺天涯,即便她在我面前,也不會對我有絲毫留念了。”
“二叔……可能并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看到的戰慕謙,隻是我想讓你看到的樣子,可能……二叔本質上是一個很壞的人,很糟糕,很殘忍,是一個讓女人深惡痛絕的男人。”
“妙妙,我曾經很糟糕,但是這一次,二叔是真的想用一生來愛你,陪着你經曆人生的每個新階段,和你建立家庭,生兒育女,你願意接受這麽糟糕的我麽?”
妙魚微微皺了眉。
試探着問:“你曾經,做了傷害棉棉的事?”
“是,很過分的事情。”
妙魚臉色有些凝重,但眼底仍舊澄澈。
“是和……和姜勳總統有關麽?”
“有一些是,有一些不是。”
妙魚點點頭。
“我大概也能猜到幾分的……”
戰慕謙摸着她的臉。
“你那麽聰明,自然是瞞不住你的,我也不想瞞着你。”
妙魚沉默了一會兒。
忽然認真地問他:“那……将來某一天,如果你遇到類似從前那種不可解決的問題時,你會選擇像傷害棉棉一樣傷害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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