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魚仿佛是有些觸景傷情。
是真的難過了。
沮喪無助的語氣都并不是她裝出來的。
戰慕謙也是着實心疼她。
不由得就拍着她柔軟纖瘦的小身體。
摟緊了她,小心翼翼地克制着力道。
他其實也是毫無心理準備的。
他雖然知道早晚會有這麽一日。
妙魚早晚會知道棉棉的存在。
雖然總統府所有的人都不會提及她,而網路上豐富的信息也沒有留下任何和棉棉有關的記錄。
可是晉城,畢竟就隻是一個很大人口很密集的城市而已。
雖然信息不敢公然傳播。
可是總有人記得棉棉的名字。
總有人會當做一件趣事般随口提起。
而妙魚又是外向的性子,她會結識朋友,也喜歡泡吧唱K。
她早晚會遇見不該遇見的人,聽到一些對她來說奇奇怪怪的事情。
這都是在他預料之中的。
可是當妙魚說出棉棉的名字時,他心裏還是恐慌的。
棉棉已經恨透了他。
他沒有自信争取棉棉的原諒。
而棉棉也說過……
她不再愛他,對這個世間也沒有任何留念。
棉棉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雖然妙魚有自己獨立的人格和思想。
可對他而言。
妙魚就是棉棉啊。
她們是同一個人。
同一具軀體。
同一顆心髒。
同一個大腦。
他永遠沒辦法接受棉棉徹底消失。
他眼裏的妙魚,就是棉棉。
如果妙魚非要覺得自己是棉棉的替身,他覺得這種說法其實也有幾成是正确的。
無論是替身還是本尊……
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愛她。
他想保護她。
彌補她。
他很想很想棉棉可以回來。
可是如果她不再回來。
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妙魚就像是更年幼更天真的棉棉。
是沒有被壞人傷過……
是沒有被他騙過……
是心裏沒有仇恨的棉棉……
如果妙魚永遠占據主人格。
隻要他用盡全力。
一定可以讓妙魚這一世無憂無慮。
永遠不會再将她卷進仇恨和痛苦中了。
…………
戰慕謙在她耳邊溫聲道:“不,妙妙,你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我是和你在一起的,二叔會陪你長大,陪你經曆人生的所有喜怒哀樂,無論發生什麽,二叔都會在你身邊,我是你的靠山,是你的大樹,也是你的影子。”
妙魚從未聽過戰慕謙如此深情而樸素的表白。
這種震撼比她第一次從戰慕謙口中聽見表白還更加深刻。
她下意識地把腦袋從他懷裏探出來。
她忍不住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裏寫滿了深情。
就像是一片誠摯的大海。
能夠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和不成熟。
這個男人真的是愛她的……
她終于徹底信了。
她不覺得懷疑了。
唇齒可以胡謅。
眼神卻不能騙人。
他是愛她的。
二叔……
真的很愛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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